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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之我的公寓可重置
第305章 自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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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芝华已死,薛杉杉让人释放了郑卫:“郑钦差,你不是费尽心思想要劫狱,将这个叛国贼芝华带走吗?如今,本县主不会阻拦你,她现在可以随你离开了。”
郑卫的视线落在了那两截已经失去生机的尸体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只觉得如同面条般软弱无力。
他并非因为腰斩的刑罚而感到恐惧,而是因为自己未能完成夏皇交付的任务而感到深深的害怕。
夏皇拿到轰天雷配方的最后一线希望已经破灭!
过了许久,他才让手下的人去收敛芝华的两截尸体。
他没有带回活着的芝华,也没有带回配方,他只能用这个结果去向夏皇交差。
收敛完芝华的尸体后,他不敢再在安阳关内逗留,急忙带着所有手下离开了安阳关。
青阳县主的狠绝让他害怕,他更害怕稍微迟疑就会走不掉。
但,夏皇想要赦免叛国贼芝华的重罪,表面上册封青阳县主,实际却派人来劫狱的事情也在整个军队中传得沸沸扬扬。
没过两天,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安阳关。
那些在轰天雷试验中失去亲人的人们,此刻都他们高兴地大哭起来,纷纷跪在地上感谢青阳县主的能够秉公执法,为他们复仇。
看到这些的可怜家属们,围观的众人也感同身受,心中充满了愤懑。
夏皇这个昏庸的皇帝,尽管他明知道芝华犯下的罪行,却还是暗地里派使者去试图救她,这无疑暴露了他对长宁数万军民牺牲的冷漠态度。
这样的君主,有谁会愿意追随呢?
如果不是青阳县主的英明,百姓们可能只能默默忍受冤屈。
然而,青阳县主的崛起,就像一道明亮的曙光划破黑暗,京城的皇帝昏聩,视民众如草芥,这样的行径,已经超出了人们的忍受极限。
——
“郡主,青阳县主今天举行了盛大的奖惩大会,那芝华被当众处以腰斩之刑。”
侍女凌兰匆匆走进屋内,向李舒惜禀报了这个消息。
此刻的李舒惜,历经磨砺,心境已经变得平和,尽管连日来的奔波让她显得有些疲惫,但她的脸庞却因此变得圆润起来,眉眼间也流露出了一份从容。
听到这个消息,她先是一惊,随后又淡然一笑:“这是她应有的结局。”
她的声音冷冽,对芝华没有丝毫的同情。
然而,当她听说有钦差受夏皇之命,试图营救芝华时,心中涌起了一丝担忧。
“我要去见见县主。”
她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算了吧,还是写信比较妥当。”
县主实在是太忙了,自己突然前往只会打扰到她。
夜晚,薛杉杉收到了她的信,特意抽出时间去探望她。
“舒惜,近日你的身体状况如何?”薛杉杉关切道。
李舒惜笑着回应道:“多谢县主关心,除了夜间有些不安分外,其他时间都还算顺利。只是白天有些单调乏味,不知县主是否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薛杉杉略感惊讶,她原以为在这个时代,女性都需要静心养胎,没想到李舒惜会因日子过得太闲而感到无聊。
很快,她便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因为李舒惜是一个志向远大的女性,她完全可以把她当作现代女性一样看待。
薛杉杉沉思半晌道:“我听说你擅长戎族语言,你是否也能阅读和书写呢?”
李舒惜作为出身豪门的贵族女子,天资聪颖,对戎族的语言文字早就有涉猎。
为了和亲,她更是学习了口语,对戎族的语言文字已经达到了熟练掌握的程度。
“是的,不仅可以阅读,还能流畅书写。”
李舒惜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能力。
薛杉杉于是说:“明天我会让人搬一些文件过来,你先帮我译成中原的文字。”
这些文件包含了戎国的土地和城池的详尽资料。
在她的文官之中,熟练掌握戎族语言的人寥寥无几。
而在情报营中,尽管有许多能说戎族语言的人,但会读写的人却屈指可数。
接下来,她需要系统地划分牧场和土地,重新测量的工作并不轻松,因此,她打算先借助戎国原有的数据。
她无法让文官们现学戎族文字,所以只能先找人把这些文件翻译出来。李舒惜并不需要完成所有的翻译工作,但是有更多的人分担,确实可以提高工作效率。
“好的!谢谢您愿意相信我!”
李舒惜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她显然对能够协助薛杉杉感到非常兴奋。
薛杉杉看到了她的热情,心中充满了欣慰,真是一个既体贴又勤奋的姑娘。
“你不必独自承担所有的翻译工作,我们团队中有其他译者,你只需要量力而行,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薛杉杉叮嘱道。
李舒惜轻轻点头,又询问起她之前担忧的事情:“我之前让人送出的信,您看到了吗?”
薛杉杉回答:“不必担心,虽然她与郑卫的人有所接触,但她并未透露任何关于配方的信息。我的人一直在密切关注着。”
李舒惜听闻此言,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那就好,那就好。”
她内心深处并不希望朝廷能够掌握轰天雷的配方,因为这可能会对县主的地位构成威胁。
在她看来,县主无论是能力还是胸怀,都比夏皇更适合成为这一国之君。
之前她担忧县主可能没有充分考虑到这一点,但现在她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县主处理事务的周密性。
看到李舒惜虽然年纪轻轻,却承担着许多心事,薛杉杉柔声道:“你还很年轻,未来还有的是时间去致力于治理和为民造福。现在,最要紧的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其它的都急不得。”
薛杉杉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我这里近日有人要前往京城,你可以给你家里写信报平安。”
李舒惜一愣,眼中立刻闪烁起了激动的光芒:“真的吗?这不会打扰到您的事务吧?”
薛杉杉这才意识到,李舒惜内心早已渴望写信,只是出于谨慎才一直没有提出来。
她了解李舒惜的担忧,便柔声安慰道:“不必担心,带信只是顺便的事情罢了。”
“舒惜,今后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去做,如果有任何疑问,也可以直接来找我,不必太过顾虑。你不告诉我,我也未必能想到,明白吗?”
李舒惜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深深感受到了县主的善意与包容,之前确实是她想得太多了。
她本想避免给县主带来麻烦,却没想到县主日理万机,还需费心去猜测她的心思并照顾她,这才是真正的给县主添了麻烦。
“明白了,今后若有需要,我一定会直接跟您说!”
——
尽管郑卫的钦差队伍和薛杉杉派到京城的情报人员几乎是同时抵达京城的,但由于郑卫需要绕过薛杉杉的地盘,行程受到了影响,即使有驿站全力支持,行程也变得缓慢起来。
薛杉杉的人虽然晚了一天出发,但他们直接前往青阳府,一路利用驿站换马,直到燕山关才改道去京城,因此路程反而较短。
郑卫回到京城后,立刻去宫中求见夏皇。
夏皇已经等待了二十多天的消息,心中急切的不得了。
一听说郑卫回来,他赶紧喊了李季同一起接见郑卫。
郑卫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一见夏皇便跪倒在地哭诉:“陛下,臣有罪!请恕臣未能完成您交代的重任!”
闻言,夏皇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他的精神和意志似乎在一瞬间崩溃。
如果没有轰天雷,他该拿什么来对抗妖女?
难道他只能坐以待毙,等待妖女来攻打他的京城?
相比之下,李季同却显得冷静了不少,他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以及郑卫等人在安阳关的经历和所见所闻。
在郑卫离去之后,李季同安慰着夏皇,他说:“皇爷爷,您不必过于灰心,大夏并没有完全走到绝境。”
夏皇那布满阴云的脸庞投来一瞥:“你懂什么?若是妖女打来,我们该怎么做?这不是绝境是什么?”
李季同的双眼坚定而明亮:“皇爷爷,大夏的亿万民众,就是我们比轰天雷还厉害的武器。”
见夏皇并不为之所动,李季同决定以更清晰的言辞解释。
“皇爷爷,孙儿看了了许多关于薛氏女与敌军对抗的详尽情报。结合郑大人的目击证词,孙儿已准确地掌握了薛氏女的弱点。”
“弱点?她现如今如此坚不可摧,还能有什幺弱点?”夏皇依然难以置信。
李季同自信满满:“她的弱点就是普天之下的平民百姓!皇爷爷,您是否留心,她每次对战,皆在规避与敌军军奴的正面冲突。攻克城池之后,她总是妥善地安顿那些军奴。”
“此次也不例外,您看她,明明已经对戎王的军队形成了包围之势,还俘虏了王太后与诸多贵族,却为何放他们离去?”
夏皇的注意力渐渐被他的话语吸引。
“是啊,妖女当时是占尽上风,她完全可以先包围长宁,将戎国在东部草原的最后力量消灭,再逐个击破其他城池,她为何要放他们走?”
李季同露出了一丝笑容:“就是为了戎国手中的那些平民百姓!”
“这种围城之战,受苦最深的莫过于军奴。她若想消灭长宁的戎国大军,就必须先摧毁被他们推向前线的那些夏国百姓!”
“所以,即便她手中有着神兵利器,她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据郑卫所述,她还给那些被救下来的百姓提供了肉食和白米粥,我们这位县主,她并非沽名钓誉,而是真心......仁慈善良啊......”
夏皇历来擅长各种阴谋诡计,听到这里,立刻明了其中的含义以及自己的机会,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同儿,你真是朕最聪明的孙儿啊!”他对李季同大加赞赏。
即便没有轰天雷又如何,只要他们掌握了夏国的亿万百姓,就有了坚不可摧的城墙。
妖女若是心慈手软,他只需要下令将百姓推至前线,不,让他们与士兵混在一起,她便无法下手。
即便她不顾恶名,但她真的能将天下百姓全部杀尽吗?
杀光了,她又去统治谁呢?
因此,掌握了这亿万百姓,他就无需再担忧妖女会攻破夏国的城池。
只要江山稳固,日久天长,何愁没有翻盘的机会,何愁没有机会制造出轰天雷。
夏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那压在心头的大山仿佛瞬间崩塌。
——
在这个信息传递困难的时期,数千里的距离成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薛杉杉毫不知情,在她与戎王完成最后一批人质的交换时,有敌军乘虚而入,侵占了她沙阳府的领土。
位于北部边境的加尔部落,因水源的限制,人口仅有一万多人,是一个弱小且不幸的部落。
今年北部草原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加尔部落的周围已不再适合放牧。
人们只能赶着牛羊,带着收集的粮食和草料,进入城里过冬。
加尔部落原本是沙国南部的一个大部落。
他们曾在贵族的命令下,组织军队对抗青阳县主的部队。
失败后,作为惩罚,他们失去了所有的财产,部落成员们被迫迁移到更为寒冷的北方,为青阳县主服役三年。
虽然,所有财富的失去让他们处境艰难,但加尔部落的人们却意外发现,现实并没有他们预想的那般凄凉。
他们依然向过去一般从事着放牧和收集粮食草料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再需要忍受首领的随意打骂,也没有人会将他们随意征用到战争或为首领修建宫殿。
负责管理他们的中原兵常常在部落的牧场周围进行巡逻,却不会过多地干涉他们的生活。
尽管他们的所有财产都属于青阳县主,也就是他们的新女皇,但他们仍然能够填饱肚子。
当然,为了在三年后能够恢复平民身份,他们没有人敢于随意宰杀牛羊,放纵自己大吃大喝。
中原兵们对他们非常友好,有时候甚至在老人与孩子背水的时候,还会热心地帮他们把水送回家。
当他们带着牛羊进城时,寒冬已悄然来临。那些被认为无用、年迈和年幼的族人,被特别安排在篝火附近入睡,以抵御寒冷。
日常生活似乎没有太大改变,加之中原士兵的友善态度,逐渐安抚了这些沙国遗民的心,他们开始安心劳作,满怀希望,期待有一天能重获平民身份。
然而,这份宁静在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被突如其来的剧烈撞击打破。
一块巨大的岩石借助投石机的力量,狠狠地轰在部落的土墙上,瞬间将墙体炸开一个大洞。
“敌袭!敌袭!”
城墙上值夜的中原士兵高声示警,紧随其后的,是急促的警钟声。
城防部队的数十名士兵迅速爬上城墙,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一紧——敌军已经逼近至百丈之内。
薛杉杉麾下人马短缺,这个仅有万人的小部落,只有不到一百名中原兵负责治安,土石建成的城墙抵御力薄弱,面对措手不及的敌军,许多人心生恐慌。
“赶紧去点燃烽火台!”
队长大喊,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点燃烽火台,向附近的主力求援!
边境线漫长,这些犯错后的牧民们聚集的小部落,只有基本的治安力量,主要的兵力仍集中在沙国旧日的要塞堡垒中。
为了提防潜在的敌人,薛杉杉早已命令,每隔二十里便设立一个烽火台。
此刻,只要点燃烽火,将消息传递出去,三百二十里外的驻军就能得知加尔部落正遭受攻击。
然而,那个前往报警的士兵刚踏上烽火台,便遭受了一块巨石的袭击,这座由砖石构建的烽火台立刻化为了一片废墟。
“队长,烽火台被破坏了!”
求援的最后希望破灭,队长只得果断作出其他决策。
“刘二,你立即从西门出发,向附近的烽火台传递消息!”
接着迅速组织城内的牧民从西门撤退。
他们只是负责城内治安的小队,总共只有五十多人,没有强大的武器,也没有投石机,难以抵挡敌人的强大攻势。
坚守城墙只会导致无谓的牺牲,不如趁城墙还能抵挡一阵,赶快带领牧民撤离,尽可能保存更多的生命和财产,等待主力军队的到来再进行反击。
“敌军来袭,所有人立即从西门撤退!”
一名骑兵骑着马,急速穿行于城内牧民的住所,传递着警讯。
牧民们在半夜被惊醒,却没有丝毫抱怨,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紧急状况。
每当遭受其他部落的攻击,他们就得立即携带牲畜和贵重物品逃离,尽可能保留部落的财富。
如今,他们没有贵重物品,但每家都有上百的牲畜。
人们在惊慌中迅速骑上马,驱赶着牛羊向西门奔去。
然而,他们未曾预料到,部落太小,整个城池已被敌人团团包围。
刘二冲出城门,刚跑出没多久,突然间,一支箭射来,他应声倒地,生命就此消逝。
与此同时,城内的牧民们也在紧张地进行着撤退。
他们试图从西门逃离,然而,敌军早已严阵以待,将他们堵回了城中。
北边的敌军如同潮水般涌入城内。
此时天光微亮,负责城池治安的中原兵们终于看清楚了敌人的模样。
他们有着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睛,以及蓝色的眼珠!
这些敌人发出怪异的叫声,如同猛兽般向他们冲来。
队长带领着仅剩下的四十几个手下负责断后,此刻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他紧握着手中的刀,目光坚定。
“弟兄们!县主和谢大将军将这些牧民交给了我们,我们要尽全力保护他们安全撤退!我们不能给惠阳守军丢脸!”
“是!”
士兵们虽然害怕,但他们牢牢记住自己的职责与使命,与战友们协同作战,骑着马挥舞着刀,勇敢地冲向前。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作为城墙,与敌人拼杀,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为牧民们争取撤退的时间。
城内,鲜血飞溅,残酷的战争的笼罩着整个城池。
在这场生死搏斗中,这些原惠阳关守军们展现出了顽强的毅力。
他们以少敌多,拼尽全力,让敌人无法突破他们的防线。
而此时,城内的牧民们也在抓紧时间,趁机逃离。
战斗进行了激烈的一刻钟,身边的同袍一个又一个在敌人如潮水般的攻势下倒下。
他们的阵型不断缩小,但每个人都把后背交给彼此,眼神坚定,英勇地继续战斗。
喊杀声震天,城内犹如人间炼狱。
队长身中两箭,却依然坚韧地站立着,他用戎族语怒吼:“往西门跑啊!回来干什么!”
那个领头的沙族汉子大声回应:“西门被敌人包围了!我们来与你们一起战斗!”
说完,他们也抽出腰间的腰刀,义无反顾地朝着入侵的敌人冲去。
“好!一起战斗!”
这一刻,无论是戎族还是中原士兵,他们的内心都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击退入侵者。
他们挥舞着武器,与敌人展开激烈的肉搏,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刻都有人补上。
然而,这些受罚的部落之前已经与青阳县主进行了一场大战,族里的青壮年所剩无几,即使全部加在一起,也只有两百多人。
他们并非经过训练的士兵,战力和配合能力都无法与中原兵相比,面对上千的敌军,他们也无法抵御太久。
戎族勇士和中原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最后只剩下身负重伤的队长。
队长满脸是血,手都被砍断了一只,但仍抡起大刀朝着敌军冲去。
可惜的是,在还没有靠近敌军的时候,他便被一箭穿喉,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满是不甘的眼睛望向南方。
那是故乡的方向,也是惠阳关和青阳府所在的方向。
县主,谢大将军,我们失败了,但我们没有辜负惠阳关守军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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