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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第一美人逆袭
第 167 章 166章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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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后。

    苏清寰从行宫中回来,正好遇上在前院等候的楚慎行。看她面色凝重、满怀心事的样子,楚慎行紧皱眉头,惊讶地看着她,略带试探性地问:“安安,你也听说了?”

    “听说什么?”苏清寰怔了怔,疑惑地看着他。

    楚慎行脱口道:“就是那个柳轻萧啊!他在醉春楼附近开了家香皂铺子,看着还挺红火,我与友人无意间走进去时,正好瞧见他当众与一个女子搂腰摸脸、卿卿我我!”他素来是个藏不住事的,这事显然也是憋了很久,这会儿看见苏清寰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说出来了。

    “柳轻萧?”苏清寰愣了一下,脑海中飞快闪过什么,随即蹙眉问道,“他在醉春楼附近开了铺子?”对于他的后一句话却仿佛浑不在意。

    “对呀,就是跟胰子差不多作用的那个香皂,据说他还弄出什么股份,让醉春楼的婉清与傲月拿出积蓄替他开铺子,十天前开张的。”楚慎行颔首确定,随后又想起什么,黑着脸怒道,

    “那个该死的柳轻萧,除了婉清与傲月之外,居然又勾搭上了其他女子!

    我去打听过了,那个与他眉来眼去、脉脉含情的女子,似乎是铺子的女掌柜,姓迟,据说是商户人家出身,也不知柳轻萧从哪里找来的,很会看账理事。”

    苏清寰闻言却是面色一冷,沉声道:“姓迟?迟金玉?”被深埋心底的恨意蓦然翻涌而上,叫她禁不住攥紧了拳头。

    “安安你怎么知道?”楚慎行惊讶地看着她,随即又补充道,“我也是听到柳轻萧唤她什么‘玉儿’,才猜测她名字中可能有个‘玉’字的。”

    “我当然知道。”苏清寰冷冷一笑,不去注意楚慎行的神色,径自咬牙切齿地低喃,“这可是我的仇人,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的生死大仇!”楚书瑶临死前最后悔也最痛苦的事,并不是当年懵懂、所嫁非人,而是没能保住孩子,又引狼入室、连累了整个楚家!

    迟金玉,柳轻萧的所纳侍妾中的那位“玉夫人”,就是撞得她落水小产,重病而亡之人!

    “安安你说什么?”楚慎行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明明据他所知,安安并不认识那迟掌柜啊,怎么就有生死大仇了?莫非又是因为那柳轻萧?安安还是没有放下吗?不对,也不是这么个说法,安安不是喜欢迁怒的人,所以应该不至于为了柳轻萧而将那位迟掌柜视为生死大仇。

    不过,安安毕竟与那个柳轻萧定了什么两年之约,柳轻萧这般朝三暮四的德性,可不是违背了两年之约的要求?

    苏清寰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问道:“二哥你可记得,绝食那一次我醒来后,曾经说过我做了一个噩梦?”

    “记得。”楚慎行不明所以地颔首,而后又颇有些不满地补充道,“当时你哭得我心里发慌,偏偏就是不肯说出来……”

    “曾经我以为那只是个噩梦,但后来我发现,那或许是我的前世,是我的真实经历。”苏清寰神情怅然地看着前方,眼眶渐红水汽氤氲,逐渐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楚慎行顿时心疼不已,连忙问:“安安你究竟梦到了什么?”难怪安安的性子骤变,这个所谓的噩梦,只怕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他有预感,安安对柳轻萧并未放下,只是由喜欢变成了怨恨,恐怕这与她的梦境有很大关系!

    “我梦到……我嫁给了柳轻萧。”苏清寰迟疑了下,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朦胧的视线中他面色大变,她若有所思地补充道,“

    十里红妆、风光大嫁,也曾夫妻恩爱、琴瑟和谐,可惜好景不长……婆母不喜、丈夫冷待,侍女叛主,妾室相欺——对,我嫁入柳家不过半年,柳轻萧便纳了妾室。

    两年时间内,他一连纳了六个妾室,还称她们也是‘夫人’……至于迟金玉,她也是柳轻萧的‘夫人’,被称作‘玉夫人’。

    这些我都容忍下来了……可是,玉夫人害我落水小产、最终重病而死……她害了我的孩子,这绝对不能原谅!”

    “安安你说什么?”楚慎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再看她默默垂泪的样子,不由狠狠拍桌,

    “混账!简直该死!”顿了顿,他气急败坏地转身就要出门,“只揍了一顿真是太便宜他了,不行,不能这样饶过他!”

    “二哥你慢些!”苏清寰连忙开口制止,看他脚步一顿后又再度抬脚,她赶紧开口道,“二哥你别急,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楚慎行听到这话终于停步回头,气呼呼地道:“管他会不会打草惊蛇,刚刚看到他与那女掌柜亲热时,我就冲上去狠狠骂了他一顿,要惊蛇早就惊了!”

    苏清寰怔了怔,连忙问:“你骂他什么了?”楚慎行向来鲁莽冲动,说话不会再三斟酌,可千万别把所谓的两年之约说出去了!

    “我骂他朝三暮四、错把下流当风流啊!”楚慎行不假思索地回答,再看她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样子,似乎又想到什么,连忙补充道,“安安你放心,我没提过你的事,直接拿那个醉春楼的婉清说事呢。”

    苏清寰听到这话,心下顿时放松不少,便又略带好奇地继续问道:“你怎么说的?”“我说他朝三暮四,博得婉清姑娘的青睐后,又想要勾搭傲月姑娘,分明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楚慎行顿时有些得意,一面回忆一面复述着当时的话语,“还有,靠着不知从何处剽窃来的诗词,讨得傲月姑娘欢心后,却又不知珍惜,光天化日之下与自家请来的女掌柜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半点廉耻之心也无,真是士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顿了顿,他颇有些兴奋地补充道,“安安你是没看到啊,柳轻萧当时脸都绿了!看得我特别解气!要不是当时围观者甚众,那女掌柜也羞得躲进里间去了,我还想多骂两句,为婉清姑娘打抱不平,让这个负心汉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苏清寰看他这般得意兴奋、原还有些无奈,但是说到“剽窃来的诗词”时,不由心下微讶,莫非连楚慎行也怀疑柳轻萧的诗词并非自己所作?但是再听到后面的话时,却忍不住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问:“二哥喜欢婉清?”

    并非她看不上那些青楼女子,只是,对于楚书瑶来说,婉清曾经被她当作姐妹看待,却欺骗了她,且忘恩负义地抢走了她的夫君,这样的行径她如何能不怨不恨、大度体谅?而这样品性的女子,实在不值得楚慎行喜欢!

    “喜欢?我可不喜欢这样故作清高、实则心机深沉的女子。”楚慎行闻言顿时摇头,看她有些惊讶,他便又补充道,

    “去慈源寺进香那次,我可是亲眼看到她假装扭脚、刻意接近柳轻萧!锦轩那时候就说过,婉清平日里十分清高,如今却忽然对柳轻萧亲近起来,暗地里肯定有什么算计!”

    “所以……二哥你亲眼见到柳轻萧……邂逅婉清?”苏清寰怔了怔,这也太巧了,柳轻萧勾搭婉清,竟直接让楚慎行撞上了?

    “对呀!”楚慎行说起这事就忍不住黑了脸,恨恨地道,“当时我怒气冲天,待他下山后,直接找人狠狠揍了他一顿,揍得他娘都认不出来!据说他在床上躺了五六天,好不容易才起来,还想去勾搭婉清呢!”

    顿了顿,他又想起方才苏清寰所言的噩梦之事,很是不甘地道,“现在想想,真是太便宜他了!早知道应该下药让他不能人事,也勉强了那作孽的根源!”

    至于他使计送的那两位“病美人”,虽然已经到了柳家,但是柳轻萧倒也有些毅力,竟是不曾消受,便也暂时没起到应有的作用。

    他虽然着急却也不想做得太过明显,便只让她们在柳轻萧老母处进些谗言,无论是挑拨得他们母子离心,还是让柳家老母厌恶他的那些莺莺燕燕,这都是大好事……不过这事就不必告诉安安了,否则引得她生出不忍之心的话,那多不好。

    “啊?”听到楚慎行这么粗俗露骨的话,苏清寰怔了怔,下意识便红了脸,连忙转过身去,颇有些不适地道,“二哥你怎么说这些呢。”什么不能人事,什么作孽的根源……这也太露骨了!

    若是夫妻之间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他们是兄妹啊,这里又是前院,青天白日的真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被她这么一说,楚慎行也反应过来,颇不好意思地道歉:“啊!是二哥错了,安安你就当没听到吧,我什么都没说!”真是的,他跟安安说这些干嘛,万一带歪了妹妹的心思,爹娘还不抽死他!

    “二哥你都成亲了,也该注意些了。这莽莽撞撞的性子,二嫂受得了么?”苏清寰很快调整了心态,闻言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二哥都成亲了,还需要你操心么!”楚慎行看她没放在心上,便也恢复了笑容,而后似乎想到什么,好奇地问,“安安你穿得这般隆重,这是去哪里了?”

    说到这个,苏清寰面上顿时严肃不少:“王贵妃召我去行宫陪她说话。”

    楚慎行闻言顿时皱眉:“王贵妃?就是那个想给你赐婚的王贵妃?她想逼你嫁给她侄子?”那日楚夫人与苏清寰、楼氏三人行宫谒见后,楼氏便将这事告知了他,而且王贵妃似乎并不喜欢妹妹,今日为何又召她前去谒见?

    “我也不知。”苏清寰也蹙起眉头,面色凝重地道,“今日贵妃召我说话,只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并未提及赐婚之事,也不曾说起她那侄子。”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今日说话时,贵妃确实比那天更和颜悦色些,却不像是要将我当作自家人。”

    楚慎行也不免跟着发愁:“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宫中贵人的心思,我们如何能轻易摸透?”

    苏清寰也颇为无奈,随即定了定神,“罢了,为今之计,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顿了顿,她又道,“二哥,你先帮我查清楚那位迟掌柜的底细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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