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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档次!让天下第一当学徒!
第25章 挨打要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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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之中,紫宸殿。

    赵顼坐在大殿之上,看着递上来的手札,频频点头。

    “介甫你的想法不错,只是施行起来,是不是颇有些难度。”

    “圣上,凡是变法,皆有难度,越是有效而变化极大的,越是阻力更大,可当我们顺利度过这段时间,一切就当有所成效。”

    “那介甫你打算怎么做?”

    王安石坐在殿下思索一番,回答道。

    “圣上,如今在下刚刚如入朝,想要让变法进行下去,自然是需要有人帮忙,当下的办法便是求得让欧阳参政的支持,欧阳兄在享誉文坛,在朝中有着众多的门生故吏,且都政绩斐然,可以说如果有欧阳兄的支持,变法就可以十分顺利。”

    “嗯,有理,那过几日的朝会,你出一个变法的章程,呈上来,我自会同意,说服百官的事情,就靠你了,当然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王安石面色微微一变,这些手札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个变法章程,简单的很。

    但若是要说服欧阳先生,这可难到了王安石,这欧阳兄什么脾气,自己还是知道的,尽管当年范仲淹改革,欧阳先生极力帮助。

    但今时不同往日,这次自从自己回朝,已经找过欧阳兄说过关于变法之事,可欧阳兄却与那次不同,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反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深入讨论关于变法之事。

    王安石与欧阳修都是朝堂大官,又久居高位,都是人精,自然是知道欧阳兄是什么意思,自己之前没有说服他,这次即使是有皇帝帮忙,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搞定欧阳兄。

    但是官家放了话,作为臣子,又是参知政事,地位形同宰相,皇上发了话,自然是要去完成的。

    “启禀皇上,少林寺慧无大师已经到了殿外。”

    “好,那介甫你先回去忙吧。”

    王安石急忙站起身来作揖行礼。

    “那下官先行告退!”

    华兴偷偷的呼出一口气,赶紧来到床边查看丁洁珺的情况。

    这下总算是不用担心被师傅责罚了,姜华兴略有心虚的想着,说来这李师尹又救了自己一命。

    “李前辈,你感觉怎么样?”

    头好晕。

    丁洁珺只觉得自己全身毫无知觉,只有头像是石头做的,极为昏沉,太阳穴像是衙门门口的鼓,被沉冤者叮了咣啷一顿乱敲,不知这人是否沉冤昭雪,可丁洁珺的头实在是疼的要命。

    耳边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但丁洁珺不能确定,因为自己虽然脖子以上还能运转,可脖子以下好像都不见了,因此她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真的好使。

    “师...,...这是......情....”

    好像是消了磁的磁带在耳边播放,丁洁珺的耳朵也如那被影响了信号的收音机,断断续续的接收着消息。

    姜华兴和柴启两人在床边照看着丁洁珺,能感觉到两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交流,隐约间觉得好像有人在给自己号脉。

    想来这是一个好的信号,至少自己的知觉在逐渐恢复,只是不知道多久能够全部回复。

    丁洁珺尝试着说话,可自己想说的东西因为自己张不开嘴,而变成了喉咙中的呜咽。

    “师傅,她是不是渴了?”姜华兴猜测着丁洁珺的意思,柴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药煎好了么?”柴启再一次给丁洁珺号脉,脉象平稳,确不像有何病症,只得煎一些补血益气的药,辅上一些流食,保证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

    风从身边吹过,是姜华兴开门而吹过来的风,耳边声音逐渐清晰起来,能仔细的听到有人在翻书的声音。

    “看来你已经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并不是某个人的声音,而是那只引导猫,趴在柴启靠着的桌子上,柴启的手翻书翻到一半,定格在了那里,一起似乎被定格,可微风依旧吹拂在了丁洁珺的脸上。

    丁洁珺十分惊讶,上一秒自己还处于半身不遂的状态,这猫猫一出现好想自己一下子就好了,浑身轻松,刚刚的不适感全都消失了。

    “你现在是处于观察状态,”熟悉的优雅猫猫端坐在桌上,绿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丁洁珺看,“这种状态每三天刷新一次,在此状态下你的意识可以脱离躯体,以第三人称视角行动,可观察到更远,更广的距离;时间流速变慢,你使用间隔越久,时间的流速会越慢。”

    丁洁珺这才发现自己的视角确实和平时不同,猫猫也不是平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自己,而是床的上方稍高的地方。

    丁洁珺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实体,这种体验很奇特,就好像自己是个隐身的万向镜头,无论是上下左右全都一清二楚,而且视野既宽广又深远,自己能控制这个镜头随意移动,甚至能够穿过建筑。

    丁洁珺能控制着镜头穿过窗户,庭院内烛火黯淡,刚刚离开病房的姜华兴手中刚刚提起灯笼,正欲离开前往药房。

    泰山医馆是一个五层高的小楼,古朴典雅,房间很多,中间的庭院则是露天的,做的山水造景,假山,绿植,树木,池塘一应俱全,十分精美。

    丁洁珺控制着镜头继续向上移动,发现移动越高,速度越慢,最终停在了大约四层的位置,这时猫猫的声音再一次出现,而猫猫也坐在四楼的扶手,抬着头看着清晰的夜空。

    “此状态下虽然能够自由移动观察,但距离有限,距离你本体方圆二十米的距离乃是极限。”

    “这不是一个联网的多人rpg游戏,所有人都能时间暂停,那岂不是很混乱。”

    “你真的,”猫猫那双绿色的眼睛莹莹的的泛着光,幽绿色在这黑夜中显得十分奇特:“忘了昏迷前的事情了?”

    丁洁珺看着夜空,虽然汴京作为大宋王朝的首都,夜生活也十分丰富,常常是彻夜灯火通明,可即便如此,在光污染如此微弱的古代,夜空十分的美丽,清澈而明亮,仿佛清澈的湖水。

    “之前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么?”丁洁珺望着夜空发呆,刚刚醒来的她确实有些混乱,猫猫的提示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既然已经如此,那我就只能违规让你想起之前的事情了。”

    庭院中的一方夜空中,明亮的星星逐渐隐去,原本隐约可见的月亮也渐渐的消失了,整个夜空彻底黑了下来。

    突然面前的夜空画出一道轮廓,那是一扇门,门边闪着强光,好像门后面有一把巨大的强光手电在照射。

    夜空中的门突然打开,强光似乎照亮了整个医馆,还没等丁洁珺习惯性闭眼,她的意识被吸入门中。

    光芒逐渐缓和,丁洁珺睁开眼,整座汴京城尽收眼底,明亮繁华,灯火璀璨,在天上看去,就好像在地上看夜空,整座汴京城宛如地上的星空,火光璀璨闪烁,如星光无异。

    外城坊市各户门口张灯结彩,每家每户都挂着红色的灯笼;每条河流边都架着灯笼彩带,上面写着各式灯谜;内城之中亦十分喜庆,即使是大相国寺门口也架着花灯;街上欢声笑语处处莺歌燕舞。

    镜头不受控制的被拉进到大内之中,此时宣德门,大庆门,两门大开,两侧站满了殿前司的兵士,无数的民众百姓鱼贯而入,由甲士组成的隔离带与宫墙组成一个开放区域。

    在大庆门西侧的广场里,皆是来时异国他乡的商贩,各种美食佳肴,奇珍异宝,一应俱全。

    几个姑娘挽着手在这琳琅满目的摊位前挑选物件,行至一做卖香包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只见这摊主面如棕土,眼眶深邃,黑黝黝的眉毛下衬得一双蓝眼睛极为明亮动人;身着金陵蝉丝所制黑沿白色长袍,头顶却既非常见幞头,亦非文人喜爱之东坡巾,而是一种类似披风的白色头巾,从头顶延伸到肩周之处,在额头处则有一圈黑色绸带来固定。

    见有人前来,这大食商人端着一口并不流利的官话,介绍着由万里之外而来的香料药材而制成的香包,几位姑娘挑来挑去,拿起几个中意的嗅了嗅,味道奇特少见,却让人觉得精神,可最后几人也没有买下,那商人也不恼,而是笑着送了她们几个小的香包。

    而在大大庆门东侧的广场中,同样有着很多的摊位,都是宋与辽,西夏等邻国的商人在此,各种裘衣,胡服十分惹眼;京城及泉州,福州的酒楼大厨亦在此列烹饪做菜,这些平时少见之物使得百姓既饱眼福,又饱口福。

    大庆殿前的殿前司守着门,大庆殿前的戏台已经搭好,熙熙攘攘的人们堵在门口,不知何时才能进去。

    “娘,你看那里有戏台子,我想进去看戏。”

    稚童拉着自己的娘亲来到大庆门口,扒着军士的腿,看着大庆殿前的戏台子。

    “不可胡闹,彦儿!”

    看着一脸严肃的的殿前司,这位娘亲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这殿前司看着叫嚷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直直的盯着一众人群,恪守职责。

    “娘,那里有戏台子,我也要去看!”

    “爹爹,爹爹,您背我,我要去看戏!”

    一听到有戏台子,在附近玩耍的孩子们都叫嚷着让大人们领着自己去看戏,不多时,大庆殿门口挤满了孩童和被拽来的爹娘。

    不多时,一位太监从殿前司的身后被抬起来,随着他的出现,驻守的殿前司相继大声喊着:“肃静!”

    每一个殿前司的军士前后相继的喊着肃静,很快整个广场的人都安静下来,原本在两侧广场的人也相拥这来到大庆门前,不知发生了什么。

    太监望着安静的人群,大声宣布天子诏令。

    “奉官家诏令,今曹太后四十五岁诞辰,为万寿节,乃天人同乐,万民同庆之时!特此命天下各府州甲字梨园、天字酒楼等入大内为太后贺寿,并与大庆殿前摆台唱戏,为万民同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庆民同乐,此等稀罕事亘古未见,百姓更是闻所未闻,当即在场的百姓无不跪拜叩头,高呼万岁,以抒内心激动之情。

    “官家,可听见这大庆门外万民呼声了么?”

    只见曹太后作于大庆殿之上,身着以深青所织交领大袍袆衣,其上有绣有数对红腹锦鸡,并间纹有小轮花,相互映衬;红色的衣缘上绣着云龙纹,所有的刺绣都用金线镶着金边,在深青丝绸的衣料下显得雅致而金贵。

    头戴十二株花杈花株冠,眉心处点有一颗珍珠,珍珠笑靥,脸上的额头处,鼻梁处于下巴皆着重涂白,并着淡淡的腮红,嘴唇朱红似椭圆。

    此番梳妆,中年的曹太后显得极为秀丽貌美,即使在姹紫嫣红的后宫之中,仍可称得上是魁首。

    “百姓安康,国家兴盛,此乃大宋之福,有此等景象,皆是先帝与太后苦心经营,呕心沥血才换来的,朕不过是后人乘凉罢了。”

    赵曙坐在侧,对曹太后极为恭敬,身着赭黄长袍衫,腰间则为红束带,其上镶着数颗蓝田宝玉,头带折上巾,看似高贵,却又十分低调。

    “官家不必自谦,自曙儿上位,天下太平,不然老身又怎么能像这般收天下万民之爱戴,过这万寿节。”

    “这可都是先皇与母后的尊尊教诲才有今日之成,母后莫可推辞。”

    “你啊,曙儿,就是太过自谦了,若是先皇仍在,也会夸你,遥想来,仁宗皇帝仙逝已有两年之久了,老身这身凤冠霞衣,还是他赏给咱的,现在还能想起来,他第一次给咱穿着衣服的时候...”

    这曹太后说着说着,便情至深处,泪水忍不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见此情景,在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们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母后可不要太过伤心,今日乃您生日,先皇也不希望您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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