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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档次!让天下第一当学徒!
第24章 眸中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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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位便随我去泰山医馆吧,让汝弟好生歇息几日,再去太学。”
蔡京,蔡卞,这两个名字现在看来不过是两个举人罢了。
可在日后,这两人乃是将来大宋王朝最为有名的两个朝臣,尤其是这蔡京,更是被称为北宋六贼之首。
虽然是兄弟俩,可这蔡卞却是名声在外,政声卓著。
和大奸臣蔡京的名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听到两人的名讳,李潇玦丝毫不意外。
“丁大夫如此精湛的医术,相比也是这泰山医馆中的翘楚的大夫吧!”
“元长兄说笑了,我现在也只还是这泰山医馆书院弟子罢了,不过是多看了些医书,了解的比较多罢了。”
“施主宅心仁厚,日后必有福报。”
就在蔡京背着蔡卞准备和李潇玦一同前往医馆的时候,一位和尚上前搭话。
“大师言重了,不过是尽医者的本分罢了,况且这为兄弟的毒也非什么奇毒,只不过是一些奇特的搭配造成的中毒状态,因此比较好处理。”
“这解决之法虽然不错,但依我看来,此人若不先行处置,只怕还没到泰山医馆,这人就一命呜呼了。”
虽然这李潇玦用时停和黑玉的能力将姜华兴给他的这些书都看完了,可这医术等级一样是要修炼的,李潇玦刚才不过是靠着黑玉的数据而能发现这其中的端倪而已。
现在这一看有懂行的,李潇玦发低姿态,虚心问道。
只见这僧人双眸洞明如镜,一眼望去好似一汪明静的湖水,仿佛能照清世间万物之本源。
可下一秒这平静的湖水,却突然风云突变,变成了汹涌而狂躁的旋涡。
而在那漩涡之中,似有恶鲨凶鳌,杀意动然。
但转瞬只见,一切化作花瓣,散落漫天,杀意尽去,如春风拂面,给人一种春天一般的和煦。
“这和尚习得这眸中乾坤,的确是非同凡响,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大型的幻灯片罢了,有必要让你看的如此入迷,乐不思蜀么?”
原本已经有些被摄魂夺魄之意的李潇玦在黑玉的提醒下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前这和尚,李潇玦不仅有些冒冷汗。
这双眼睛能让自己看的如此入迷,有一种摄魂夺魄之感,幸好有着黑玉的提醒,可江湖上一般人可没有自己这这般实力与黑玉的辅助,只怕是一般的人,仅仅就是看着这双眼睛,就会沦陷,丧失战斗能力,任人拿捏。
看着突然楞在原地的丁洁珺,背着弟弟的蔡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由于担心弟弟的情况,只得开口询问。
可还没等蔡京开口,李潇玦就回过神来,作揖问道。
“不值前辈有何见解,还请不吝赐教。”
看着这么快恢复状态的李潇玦,这和尚也是面露震惊之色,当下也不再使用者眸中乾坤,开口说道:“这蔡卞,所中之毒,确实如你所说,乃是三色混毒,若此毒没有发作,自然可以用你的法子来解决,可现在这蔡卞已经昏死,而且你遗漏了一点,这蔡卞的手,以及开始发紫了。”
这李潇玦和蔡京转过头去看着蔡卞的手,果不其然已经从正常的肉色,开始变成紫色了。
“这小女子之前也发现了,我以为是那店家壮汉用力过猛导致的,原来是因为这其中之毒么。”
这和尚伸出手掌,打开一个纸包,里面有着和刚才在酒葫芦盖上找到的药沫颜色相同的一种药。
“这个就是其中的一味药,名为天星胆,磨成药粉后便是这种黄色药沫,这三味药材中,那两个药材即使放在一起吃也无妨,但唯独这种药与那两位药同用,就会造成中毒的情况,而且这毒不发作,对人本体害处并不明显,但若发作,便十分危险,一刻钟的时间,或者中毒人剧烈运动,导致毒性快速扩散,那此人便救不回来了。”
李潇玦脸色一变,原本是自己的高光时刻,没想到这毒这么有说法,看来这技能是一定要好好练的。
“那该当如何,还请前辈快快指点一二,舍弟只是一届读书人,身体本就不强健,只怕再耽搁一会....”
听到这和尚的话,这蔡京本来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赶忙寻求这和尚的帮助。
“此药虽然发作时可快速夺命,但是这东西极其怕酒,尤其是烈酒,越烈的酒,越能压制他的毒性。”
“明白了,元长你在此地莫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李潇玦听到用酒便可压制毒性,赶忙接下了这个差事,这附近正是整个汴京最繁华的地方,想要买酒,岂不是简单的很。
但这毒已经发作有一会了,这蔡卞本就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现在已经耽误了一半了,尽管这烈酒好找,可这时间不等人。
幸好这黑玉是一个实时的导航地图,就在这附近便有一家汴京最大的酒楼,梦华阁。
这梦华阁既是汴京最大的酒楼,自然是生意兴隆,人满为患,所幸现在是午后,已经过了吃饭的时辰,前面排队的人并不是很多。
可这人少,并不代表没有人,这梦华阁天下有名,很多人慕名而来,人多也是正常。
尽管前面排队的人等得起,可蔡卞却等不起,李潇玦也很急,这路途不近,一来一回之间,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
“管不得那么多了。”
李潇玦越过前方的人群,直冲进酒楼。
“诶,你这人怎么插队啊,这夫子教你的仁义礼智,都抛诸脑后了?”
“你没看是个女子,只怕是不知道从来来的野丫头,何必在意。”
“你倒是大方,这排队都排了很久了,你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了?!”
听着后面人的指责,李潇玦并不在乎,毕竟人命关天,现在没有时间和他们多费口舌。
“给我来一坛烈酒,最烈的酒!”
看着这风风火火,无视规矩的李潇玦,这账房先生只是看了这李潇玦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哪桌客人快吃完饭,准备好要给门口排队的客人安排位置。
这李潇玦发现自己被无视,只得好言好语的解释道:“先生,我现在急需这烈酒救人,小女子知道自己破坏了规矩,这三十两银子,除去买酒的前,剩下的都当做赔罪,还望通融通融。”
“要是这用钱,就能把规矩破了,那我这梦华阁,早就关门了,规矩就是规矩,不管你用多少钱,都不好使!”
“你这厮,怎么如此不近人情,这破规矩实属事急从权,为了救人才破了这梦华阁的规矩,待我将此人救下,等下次旬休自当前来谢罪。”
“不卖不卖,说了不卖便是不卖,赶紧滚!”
“看来是不用些手段是不行了!”李潇玦转过身去,朝着热闹的大厅作揖赔礼,大声说道:“小女子到此确有急事,若接下来小女子影响了诸位的兴趣,还希望各位海涵,日后小女子在此办酒席向各位赔罪。”
李潇玦的声音在内力的加持下声如洪钟,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这人谁呀,这么张狂,不知道这梦华阁身后是谁么?”
“估计也是一个不知道从哪个乡下来的不怕死的小娘子,可惜了这小娘皮长得挺好,这下只怕是后半辈子毁咯。”
听完李潇玦的话,这大厅中的食客们,有的惋惜,有的戏谑,有的好奇。
就在李潇玦准备出手强抢的时候,一个男子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大声说道:“小娘子切莫生气,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
李潇玦转过头去看着来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大致在三十岁左右,一副书生样子,扶着门框喘着气。
“阁下何意?”
“吾乃此酒楼的掌柜,你刚刚在大街上救了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经过我尽收眼底,也听到了你要买烈酒,想必你来此买酒,应当也是为了救人,此等治病救人的善事,我这梦华阁自然不会阻止,今日这坛酒,算是我赠送的,请姑娘快去救人吧。”
说完这中年人给账房先生递了个眼色,那账房心领神会,转身取了一坛酒,放在桌子上。
李潇玦接过就正准备从腰包中取出钱,却被那中年男子阻止了。
“娘子速速先去救人吧,钱财不过身外物,哪有救人重要。”
听到此人的话,李潇玦也不再坚持,拿着酒就走了。
这中年男子看着李潇玦即将的背影,目光凝聚在发髻上的那根判官笔玉簪,嘴角升起一丝笑容。
很快李潇玦拿着酒便回到了这蔡京这里,蔡卞此时半个身子都已经发紫,显然被这和尚说中了,这毒确实极为要命。
“大师,这烈酒来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将这坛酒分成三次给他喝下。”
李潇玦点点头,将蔡卞从蔡京的身上搀扶着放在地上,这蔡卞已经开始大喘气,有些呼吸困难了。
将酒坛子打开,极为浓厚的酒味瞬间弥漫开来。
李潇玦将酒灌进蔡卞的嘴里,用自己的内力,控制着进入的量。
而一旁的蔡京则扶着自己弟弟的脖子,让这酒能顺利的喝进去。
第一口酒灌进,原本呼吸费力的蔡卞不再大喘气了,呼吸很快平顺的下来。
就当李潇玦准备灌第二口的时候,却被和尚拦住,还没等李潇玦询问,只见这蔡卞一下子将刚刚喝进去的酒全部吐了出来,那原本白色酒,在蔡卞的身体里转了一圈后,出口却成了淡红色。
就在这蔡卞将酒吐出来后,这原本已经逼近头部的紫色停止了扩散,已经有了些后退的迹象。
“趁现在,再灌!”
李潇玦赶紧将第二口就灌进去,此时的蔡卞已经能够活动了,自己仰起脖子喝起酒来。
说来也奇,就当这蔡卞将第二口喝下之后,身上的紫色开始褪去,原本半个身子都是紫色,现在已经从新退回了左手上。
“将他的手,塞进酒罐子里,这样就能将这毒素暂时压制了,然后尽快的让他吃些容易进食,利于恢复的东西,只要五脏能顺利的恢复元气,那此人就无恙了。”
“那设定应该吃什么才行?”
“这位丁姑娘应该是知道的,即便她不清楚,那泰山医馆的柴御医,肯定是明白的,你们只需要到泰山医馆,这人一定是性命无虞的。”
“多谢大师指点,若非是遇到大师,只怕我这半吊子的医术,就将这人给治死了。”
“不怪你,这种毒中的人极少,会救得更少,你能分辨出来,并为其安排治疗方式,已经是难得,若不是贫僧多年修习药理,自然也不会知道事情。”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大师了,不知大师法号为何,又在哪座寺庙修行?”
“菩提无树,明镜非台,有缘自会相见,贫僧告辞了。”
这和尚说了两句谶语,便离开了。
“这大师不肯说法号,日后我兄弟俩该怎么报答他?”
“大师乃是出家人,自然不在乎这件俗世名利,日后多做善事,就当是报答大师了。”
“丁大夫说的极是,那我们现在去医馆吧。”
李潇玦看着这和尚离去的背影,不仅感叹道,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和尚径直朝着皇城而去,回想着李潇玦的狼毫玉簪,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李潇玦托着酒坛子,保证蔡卞的手浸在其中,蔡京则背着弟弟,两个人就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朝着泰山医馆进发。
“丁大夫,我有一事不明?”
两人走在路上,蔡京背上的蔡卞因为喝了不少的酒,已经开始有醉意了嘴中不停的嘟囔些什么,可惜听不清。
“蔡兄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但请不要在叫我大夫,若不是刚刚那位大师,只怕你弟弟就已经被我害死了。”
“丁大夫...丁姑娘哪里的话,若舍弟真的不幸罹难,那也是那帮劫匪造成的,哪里怪得丁姑娘。”
蔡京此番言语并非是什么客套话,确实是心中所想。
“蔡兄不用在安慰我了,刚才蔡兄说有问题,不知有什么指教?”
“刚刚听丁姑娘叫我元长,可我刚刚回忆了一下,我好想没有告诉丁姑娘我的字号,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听到蔡京的问题,李潇玦心中一惊,想到:“我总不能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字号是因为你遗臭万年,是大宋王朝未来的大奸臣吧。”
“蔡兄你刚才和弟弟在包子铺前的时候,你弟弟说过你的字号,正好被在下听到了。”
蔡京仔细的回忆了一番,却没有这个印象。
“人在特别慌张的时候,有些事情是记不住的,越是熟悉的人或者名字,越有这种可能。”
“哦,真有这样的事情?”
“当然!这是书院这么些年来得出的结论,自然是真的。”
蔡京点点头,感叹道:“这医术原来也有这么打的说法,看来真的有必要重视起来,以后若是有机会,自当让更多的人参与到医术这方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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