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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只想抱大腿摆烂
第299章 听说你想抢走我?(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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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栢闷哼一声,手腕微微挣动,极其抗拒着他的动作:“我不是你的狗。”

    宋南冷笑:“看来要让你去学学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奴隶了。来人!”

    男仆立即上前,俯身准备聆听他的命令。

    宋南收回脚,抱着小人鱼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捏住他的小手与其逗玩,一边漠然开口:“栓狗是这么栓的?链子一条就够了。重新给他处理一下,记得检查链子的牢固性。做完这件事就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男仆愣怔,本以为他会让他带这个不服从的奴隶去女仆长那接受调教,结果只得个拆除一条链子的命令……

    宋南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开始行动才颇为郁闷的起身,走向柔软的大床。

    【叮——宿主,看刚才的架势,还以为您会把他遣出去。】

    宋南放下小人鱼,整个人缩进白色的被褥,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他太困了,这一天精神一直绷得很紧,每当他想要休息的时候就会出现事情需要他处理,而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他打算略过晚餐这个进程,一觉睡到第二天,迎接明天的浪潮。

    他伸手揽住小人鱼,与其额头相贴,指尖触碰他软绵冰凉的皮肤,直至将其捂热,才心满意足地蜷成一团,闭眼休憩,逐渐陷入绵密的混沌中:‘我有这么想,但不可以这样做……’

    ————

    “哗啦啦~”

    午夜时分,清脆的锁链晃动声慢悠悠响起。

    忽然,床上的一团动弹了一下,而锁链声也在这时戛然而止。

    司栢蜷缩在地面柔软的毛绒地毯中,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衣服,空调释放的冷气让深陷在被褥中的王子十分享受,但对他来说可就非常不友好。

    他唇色发白,贴在墙面的身体轻微颤抖,明明冷的不行,额间却溢出丝丝冷汗……他前几天的伤依旧,侍从们只是保证他不死,看他苏醒便不再进行治疗,这也导致他根本提不上劲,无法反抗恶毒王子对他的欺辱。

    司栢眉头紧蹙,再次往墙边靠近一点,可墙面冰冷,只会吸走他为数不多的热量。

    【叮——宿主,个体司栢体温急速下降。】

    宋南颦眉,愈发抱紧被子:‘我也怕冷。’

    【叮——宿主,您还要把他绑在身边,观察他的异样,若是他死亡,下次遇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宋南蹙紧眉头,捏住被子的一角。他脸色阴郁,眉眼中满是不耐,挣扎片刻后无奈爬起,打开柔和的台灯,按下服务铃呼叫男仆。

    “扣扣”

    男仆推门走进,轻声询问原因。

    宋南困顿地打了个哈欠,半梦半醒地把熟睡的小人鱼包在被褥中,一起搭在颊边:“找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别让他死在这里了。”

    “是。”

    男仆轻轻合上门,过了一会儿,门再次开启,正是男仆抱着备用被子回到房间。

    他见到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不由放轻脚步,迅速把被子甩到司栢身上,又小心走到台灯前,将其关好后悄声离开。

    ——天明——

    宋南轻蹭小人鱼毛茸茸的脑袋,感受着他冰凉的触感,心情愉悦地半坐起身。忽然,他看见地上的一团白色,茫然询问:‘系统,司栢身上怎么多了一团被子?’

    【叮——是您让男仆给他盖上的。】

    宋南挑眉:‘我会这么善心?’

    系统沉默不语,所幸他不在意这种细节,抱着小人鱼起身,同时招呼男仆进门。

    男仆快步走进,熟稔地挑选好衣服,服侍其换衣。

    “殿下,第四层已开放。”他收回手,站在他身后,恭敬道。

    宋南把手指从小人鱼手中抽出,看向从昏睡中惊醒,正直勾勾盯着他的司栢,轻道:“嗯。给他换一件衣服,我要带他出去。”

    男仆点头,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一件简易的白色衬衣,试探性走到司栢面前。

    司栢颦眉,接过他手中的衣服:“我自己来。”

    男仆本就不愿意给他换,哪怕他之前是贵客……现在他的身份从高台跌落泥潭,连他也不如,他自然乐的让他自己来。

    司栢脱下外衣,露出饱满的肌肉,只是苍白的肉体上挂着狰狞的青紫,看来女仆长没少在他身上宣泄她的愤怒。

    他迅速穿上衬衣,修长手指捏住纽扣,一颗颗扣住,扣到最上,白色的衣领堪堪遮住黑色的项圈,却使其更为扎眼,张扬地告诉别人他的身份,吸引人去招惹他,但对上那双漆黑的眼时,又忍不住担忧到底谁才是猎物……

    宋南默默偏移视线,不自觉抬手捂住脖颈,仿佛那只手还恰在他脖颈上,一点点夺走他的空气,给予他窒息的绝望。

    “哗啦啦~”

    男仆解开锁链,拿出一只手铐和一个手镯。他把手铐扣在司栢腕上,又把手镯戴在宋南手上:“殿下,这个手镯对应他的手铐,戴着这个,只要是您的命令,他不得反抗,若是反抗,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只知道每个反抗的奴隶最后都变得无比乖顺。”

    他说完恭敬行礼,退到走廊上静等王子出门。

    宋南挑起小人鱼的下巴,看着他欢快地甩甩鱼尾:“准备好,我们就出发了。”

    司栢颦眉,踉跄起身:“我借用一下洗浴室。”

    宋南点头,继续陪小人鱼玩耍,等司栢出来后,慢悠悠起身,抱着小人鱼走出房间。

    只是,他刚迈出房门,一个金灿灿的人便突然从隔壁房内走出,像是蓄谋已久那般对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殿下。既然碰面了,不知我有没有那个荣幸与您一起共赴早餐?”

    宋南顿住,回以微笑:“当然可以。”

    金景煦执起他的手,与往常一下行吻手礼,随即走到他身侧,随着他的步伐慢悠悠往前走去。许是司栢的气场太过强大,哪怕穿着单一也无法潜藏他的犀利。

    他不自觉转头看向身后的奴隶,待看清他的模样后,暗金色的眸中悄然划过一道暗芒,转瞬即逝。

    “他就是您的奴隶?“

    宋南轻应一声,进入电梯,吩咐侍从按下二楼按钮后,偏头看向他:“怎么,你也对他感兴趣?”

    金景煦摇头:“一个男人而已,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有主的奴隶。”

    宋南挑眉,暗自感叹一番:“希望如此。”

    金景煦双眼微眯,将视线完全落在他身上,语气颇为无奈:“殿下,您太小看您的魅力了,而且,我和您的奴隶气场不合,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容易出事。”

    宋南来了兴趣,但也知晓这种事不能多问,于是率先拽着奴隶离开。

    金景煦只以为他想带奴隶远离他,以免发生不好的事。

    “殿下,等等我!我能克制住自己的。”

    宋南顿住,松开奴隶、放慢脚步,抱着小人鱼走在最前方。

    金景煦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嘴角不由微微上挑,跟在他身边慢慢行走,可是,周边的那些乘客有些过于碍眼了……

    司栢眉头紧蹙,看着两边站立,仿佛特地出来围观的乘客,只是每当略过他们时,他总觉得有些熟悉,不论是他们身上的气息还是那隐藏不住的杀意,不断冲击着他的脑海——他好像曾经遇见过这场面。

    宋南时刻关注着司栢的动向,见到他皱起的眉头和抿紧的下唇,便知晓他现在有些郁闷,想必是遇到什么暂时无法解决的事情。

    他垂眸,不动声色注视周边的玩家,可是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宋南颦眉,抱紧小人鱼加快步伐,走进收费餐厅,又特地让侍从看守好周边的几桌,防止跟着走进的玩家趁机坐在他旁边偷听。

    ————

    金景煦看着站在一边的奴隶,微微皱起眉:“殿下,您让他就这么站在旁边?”

    宋南偏头看了司栢一眼,瞥见他额间溢出的冷汗,招来男仆:“给他拿点吃的。”

    男仆点头,转身,匆匆离开此地。

    司栢颦眉,身体隐隐不稳,眼前有些恍惚。血腥混乱的画面时不时闪过,胃部饥饿难耐,恶心和眩晕直击脑海。

    他知晓恶毒的王子不会让他好过,可没想到会用这种酷刑来折磨他。估算起来,他有近四天没有吃饭,也没有好好休息过。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能忍耐,但现在,他终是要坚持不住,即将栽倒在地。

    只是,在他情愿放弃之时,突如其来的重击迫使他跪倒在地,也猛然清醒过来。

    宋南眉头紧蹙,蹲下身查看他的情况,见他只是瞳孔有些恍惚,不禁暗自松口气,随即接过男仆手中的粥,放在他跟前:“吃,别饿死了。我还没穷到这种地步。”

    司栢神色不愉,奈何知晓自身的情况。他现在连爬起的力气似乎也没有,只能颤抖着端起小米粥,慢悠悠地喝下,感受到身体逐渐恢复的体力,不得不对这位王子做出些许改观。

    虽然依旧恶毒,但起码没有到不顾仆人死活的地步,勉强算个人。

    宋南并不知道他的想法,提醒他进食的原因也是担心他就这样死去,到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而他恰恰讨厌麻烦。

    【叮——游轮第四层是王子殿下租给一群行为古怪的异教徒的地方。在游轮驶出前他将第四层的布置完全交给那些人,因此对第四层的模样感到万分好奇。

    叮——发布今日任务:前往第四层与异教徒交流。】

    宋南放下餐具,接过男仆递来的手帕擦拭嘴角,而后望向同样放下餐具的金景煦:“金先生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金景煦顿住,同他微微一笑:“当然是继续去赌场与乘客们游玩。”他俏皮地眨眨眼,“毕竟您把赌场交给我了不是么?”

    宋南听闻,愉悦地眯起眼:“感谢您的帮助。有您在我就能安心了。”

    金景煦笑容更甚:“既然如此,待游轮驶回海岸,我可要找您索取相应的报酬了。”

    宋南欣然点头,反正副本结束肯定也在那个时候,他要报酬也要不到他身上去。

    一个真情,一个假意,两个人都相谈甚欢,直至身边的奴隶眼神愈来愈冷,才结束愉快的交流时间。

    宋南看了眼缓慢爬起的人,知道他的不耐烦,也知晓他不能再以这种形式拖延时间,等待周边的玩家离开,便起身,与金景煦一起走到电梯门口后,分道扬镳。

    ————

    “叮~”

    电梯门缓缓开启,宋南迈步的动作一滞,有些疑惑地目视前方。

    他抿紧下唇,伸手对男仆招了招。男仆立即会意,拿出照明工具递给他。

    宋南颦眉,注视手中的烛台,茫然地看着他,似是在询问为什么给这种古老的东西。

    男仆低垂脑袋,恭敬回应:“第四层的布置人规定这里只能用烛台照明,否则不被允许踏入其中。”

    宋南愣怔,他也无法对此提出异议,只能握紧烛台,搂着有些不安的小人鱼走出电梯。

    好在男仆们也手持烛台,让光照范围扩大了一点,不至于只能看清眼前的一小部分。

    他举起烛台,通过微弱的烛光查看周边,怎料一举高,一个画着血红眼泪的破布娃娃就从天花板上坠下,恰好落在烛光边缘,映出慑人的残破面孔。

    宋南心尖无端一悸,小心翼翼凑近娃娃,见它只是一个娃娃,除了装饰之外没有任何作用,没来由地松了口气,随后,他继续往前,发现每过五米就会有一个娃娃坠下,可每一个娃娃相同又不相同。

    它们皆为男性,被麻绳系住脖颈挂在天花板上,它们的神态有哭有笑,但不变的是眼下都画着两条血泪……

    有些娃娃似乎画的重了点,那血色如同刀切割在血肉上划出的痕迹那般,有强烈的质感,而越往里走,娃娃的做工便越逼真,直至来到走廊尽头,一个与人等身大小的娃娃吊在半空,若是细看,能发现,那娃娃长的和他身后的男仆一模一样!

    宋南瞳孔微缩,不自觉转身看向身后的与娃娃一样的男仆。

    只见男仆眼神呆滞,怔怔地凝视娃娃的双眸,有一瞬间,他脸上似乎滑下两条血泪,眼球也不断凸出,恍若下一秒就要从眼眶中挤出。

    “咔嚓~”

    微弱,但在这里显得异常明亮的光自左侧的门缝中透露出来,下一秒,一个身形干瘦,几乎为一副枯骨的穿着诡异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他浑浊的眼扫过走廊上的几人,最终定格在为首的宋南身上:“殿下,在外面待久了可不好。您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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