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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术无敌,陛下自荐枕席
第17章 怕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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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嬷嬷嘴硬得很,一口咬定是元槐嘴不对味,不关她的事。

    “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元槐把尾音拉得很长,关键时刻停住了,“此事要是告到了父亲那里……”

    刘嬷嬷知道其中利害关系,自然也听出了元槐的意思,但这庶出的四姑娘,就算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当家主母去?

    别忘了,首辅府中大小事务管理,俱攥在秦大娘子的手里呢。

    于是,刘嬷嬷挺起胸脯,胆子也肥了起来,“四姑娘可别不知好歹,惹恼了大娘子,打发卖了也是活该。”

    “好大的威风啊,看来首辅府是要改姓刘了。”元槐起身,嘴角笑意不减。

    面对元槐突如其来的动作,想起先前被她折断腕骨,现在都还没好全,刘嬷嬷心里还是怕得要命:“你、你要干什么?”

    元槐抓起一团臭抹布,堵上刘嬷嬷的嘴,转身道:“紫苏,拿绳子来。”

    紫苏被元槐眼中的狠戾吓得一怔,但还是按照元槐的要求拿来一捆麻绳,“姑娘,这麻绳绝对结实。”

    紫苏按住不停挣扎的刘嬷嬷,元槐只用一个常见的绳结,就把人给里三层外三层捆好了。

    元槐敛眸,“紫苏,刘嬷嬷一把老骨头了,你可收着点,别把人打坏了。”

    刘嬷嬷嘴里塞着抹布,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绳子越挣越紧,只能干巴巴瞪着一双三白眼,死死盯着主仆二人。

    紫苏很高兴姑娘能给自己出气,当下也没客气,一巴掌扇在了刘嬷嬷脸上。

    “不够,她当日如何打你,你就如何打回去。”元槐眼神凉浸浸的。

    那时,紫苏可是被好几个人摁在地上,任由刘嬷嬷下了黑手,当日惨状,已经不能用残忍来形容。

    当初有胆量做,同样就担得起后果。

    刘嬷嬷这才知道害怕,满脸恐慌,连忙哭着摇头。

    紫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狠心扬起细竹条,专挑刘嬷嬷身上的嫩肉招呼。

    这回不知道比耳光疼上多少,疼得刘嬷嬷在地上滚来滚去,连喊都喊不出来,眼泪与鼻涕横飞。

    抹布一被扯掉,刘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元槐面前,求饶道:“四姑娘你饶了我吧,这事都是大娘子让老奴做的,你可千万别怪到老奴头上……”

    元槐觉得很没意思,这么快就把主谋供出来了。

    她坐在玫瑰椅上,身体往后靠了靠,刘嬷嬷顿时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怕什么?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元槐夹了一筷子菜,表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实际上却带着明晃晃的威胁:“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刘嬷嬷喘着大气,心惊胆战地答:“四姑娘有事尽管吩咐,老奴定当竭尽全力。”

    “刘嬷嬷真是一点就透。我也不是喜欢为难人的,这样,你去把大娘子管家的钥匙偷来。”

    “偷钥匙?这……”

    这个要求让刘嬷嬷迷茫不已。

    大娘子把钥匙管得那么严,哪是说偷来就偷来的。

    况且,这四姑娘一点都不怕,自个儿向大娘子告密吗?

    “四妹妹好大的气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家奴动用私刑。”

    就在不知刘嬷嬷心里骂了元槐多少次时,院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元行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元槐岿然不动,施施然张口:“二姐姐用过早膳了吗?”

    这个突发情况,是元行秋始料不及的,面容旋即变了颜色,“刘嬷嬷是我娘身边的老人了,你纵然再不喜,也不能这样刁难。倘若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吗?”

    名声?

    她名声差,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介意再多一条罪名。

    忍一时变本加厉,退一步越想越气。元槐上辈子当够了受气包,这辈子誓要将吃过的气,通通撒到别人身上。

    她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直言道:“奴大欺主,二姐姐可要当心啊。”

    这话元槐是笑着说的,可那语气之中,哪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刘嬷嬷是被元槐整治得服服帖帖,缩了缩脖子,连道:“四姑娘说的极是。”

    无数个疑问压在元行秋心头,刘嬷嬷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就好像这一切全都是她的臆想。

    元槐牵起一丝热切的笑,“二姐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瞧,父亲特地让厨房给我炖的参鸡汤,喝都喝不完,紫苏,再添一副碗筷。”

    父亲不是最看不上元四吗?怎么转眼间,就让人送上了名贵的参鸡汤?

    随意扫过桌上的汤盅,元行秋先是诧异,后转为嫌弃,带着点促狭道:“不过是边角料而已,也值得你这么欣喜若狂?你还真是廉价。”

    说完,她拂袖而去。

    元槐对此,只是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廷的赈济款迟迟未发下来,上京粮食价格一下翻了十倍多。

    游鸿正头疼赈济粮的事,忽听手下人来报:“大人,一夜之间,城外冒出来诸多棚子开始施粥,已有一部分流民前去领粥。”

    游鸿到底是经验不足,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压根不知道如何处理。

    这时,帐外突然响起阵阵欢呼声。

    “陛下,是陛下来了!”

    自城门而出的华贵马车格外引人注目,由四匹汗血宝马拉车,马车门前悬挂一对象征皇权的金色銮铃,更有一批气势非凡的金陵卫前方开路。

    无需说明,这阵仗俨然是天子御驾。

    所过之处,灾民纷纷退至一旁,高声欢呼万岁。

    游鸿神色微变,带着身后几个人迅速避让。

    此刻,一只骨节分明却苍白异常的手掀起车帘。

    人群中,戴着帷帽的元槐,这才看清了车厢内的情形。

    那人身披厚实的雪裘,一袭牡蛎色广袖长袍,墨发仅用一支白玉簪挽住固定着,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阴影,赫然一副鹤骨松姿的模样。

    赵崇光按着一卷纸册,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翻动书页,间或停下片刻斟酌待定,拿起朱笔勾勾画画。

    忽一阵冷风吹过,书页随风翻卷,她隐约看到安民策三个工整楷书,那人手指轻轻按压,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那双幽深的凤目对上她的视线时,只是稍纵即逝的凝视,也叫人心底发紧。

    还有什么能比皇帝坐镇更安定民心的?

    城门两侧,棚子内大锅煮好了一大锅米粥,众多的流民聚集在一起,衣着单薄,拿着破碗等待施粥。

    元行秋和上京中的贵女夫人们联手施粥布衣,赢得一片感激声。

    仅仅只过了半天,就有流民腹胀如鼓,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紧接着高烧不止。

    刚开始众人以为是风寒,结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接连倒下去十几个人,症状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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