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量？”
“噗！”
杨尘诧异回眸，却根本来不及反应，一股伟岸之力便将之包裹，随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杨尘，时间不多了，因果……你得抓住了。”
“就让我再助你一程，既是红尘，又怎能缺少因果？”
柔和白光缓缓消散，露出一张绝美恬静的脸，若是杨尘还有意识，看到这张脸，心底必将会掀起惊涛骇浪。
……
“这是……哪里？”
杨尘猛地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刚开始脑袋还有些昏沉，但随着意识的逐渐回归，其眸中逐渐浮现出惊骇之色。
“这是……破庙？！”
“真的假的？”
第一反应便是怀疑，破庙是何等存在？那可是能抵抗神境与天道之力侵蚀的无上之地，后来随着人境覆灭，破庙亦是不知所踪。
“我这是……回到了当年？”杨尘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残败，虚弱，气息奄奄，赫然便是当年十五岁之时被野兽撕裂之后，昏迷三天的场景。
但是……文亦锋为何不在？
“因果么？”很快，杨尘意识到了其中关键，猜测道，“因果之力将我送回了这里，却没有老乞丐的身影，看来人境之战中，他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连因果都无法复现他的存在……”
杨尘有些伤感，多年的忘年之交，屡次的暗中护道，二人早已是跨时代的挚友。
“唉……生不逢时，若当年超脱战天之时，你便是人境之主，我们若能并肩二战，人族也不至于此。”
“算了。”摇了摇头，杨尘勉强支撑起身体，苦笑道，“大道献祭，修为尽失，我现在与当年真是一模一样啊，因果……我要何处寻觅因果？”
“……”
破庙之中，无人能回答他的问题，沉吟片刻，他缓缓站起身，来到破庙外，仰望漫天繁星。
若因果之力足够，那么接下来……昏迷三日，便是天谴到来！
“砰！”
想法刚浮上脑海，杨尘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失去了意识。
三日之后，那个深夜。
“轰隆！”
仿佛天地崩裂般，黑色闪电一瞬击毁了整片大陆，直达地心深处，空间裂缝如蜘蛛网般布满了整片空间，整个大陆在闪电的荼毒之下，慢慢化为飞灰……
杨尘的身体里有了一些真气。
……
“唉……”
天渊中，女子再未遮掩身形，一双眼眸平淡如水，但此刻却流露出一抹担忧，在她身前，杨尘被因果之力层层包裹，如同一个巨大的蚕茧。
“这一世修行时间不多，其中还有千年时间处于意识混沌，你要把握住了。”
“剩下的，我帮不了你太多，但天渊之内，祇奈何不了你。”
说着，女子转过身，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恐怖的气息从娇躯中传出，天渊似乎也受到了某种牵引，变得极度躁动，随时都在爆发着强横无边的伟力。
“轰隆！！”
天渊之外，天穹之上，凭空生雷。
一条通体漆黑的巨大雷龙凭空凝现，于天渊外吞吐着万道之力，远远看去，其体量与气息竟丝毫不比天渊弱，甚至隐约间比天渊更加可怕。
天道……
降临！
“交出天武。”
冥冥之中，天道之音裹挟着无尽天威滚滚而来，狠狠地轰击进天渊，深邃如天渊也是被那股伟力震得波澜起伏。
“轰！”
白芒一闪，女子不知何时已从天渊中走出，随手一招便将悸动的天渊镇压而下，后者也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面对天空中的伟岸雷龙丝毫不惧。
“就凭你？”
女子脚步迈动，步步生莲。
“是你？”此刻，女子显露身形，天道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来历，当时便有些惊诧。
“是我，又如何。”女子淡漠道，“区区一道化身，也想从我手中要人，你便是亲临此地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带走他的。”
“如此看来……”
突然，女子眼眸中流转出莫名笑意，嘴角更是勾勒起一抹惊艳的弧度。
“文亦锋的那一剑不太好受啊，想要他的命，却又不敢真身来此，我倒是好奇，当年那一剑的创伤，你好了几分？”
“找死！”
雷龙发出一声咆哮，旋即大嘴一张，恐怖的万道之力流淌而出，却并未化作洪流向女子轰去，而是在其身前汇聚，随后压缩，增强……
恐怖到极点的力量让整片星空都有些颤栗，而这，不过是其随意流露的一丝气息。
“神境……”
女子恬静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凝重的神色，但也仅限于此。
“在他复苏之前，便让我先替他试试，无数岁月之后，祇……走到了何种境界。”
女子声音清冷，只见其玉手轻抬，在星空中连点九下，天渊之中便有一股无穷伟力涌出，那是一条绚丽的大道，与红尘有着高度的相似，却又与之不同。
因果！
完整的因果！
见到这一幕，雷龙巨大的眸子中怒火升腾，“区区人类！竟敢盗修因果！！”
“好！好好！文亦锋……你做得一手好局！”
只一眼，天道便看穿了女子的前世今生，看到了因果道的前因后果，也正是如此，祇才爆发出如此前所未有的愤怒。
“吼！”
随着一声尖锐的咆哮，万道之力汇聚而成的能量球缓缓朝着天渊落去。
他要做的，并非与这女子交手，更不是击败后者，而是……真正灭杀杨尘！
因果，天道亦能掌握，虽不至大成，却也无限接近那个层次，祇能感受到杨尘并未彻底消亡，而是以因果为媒介苟延残喘。
“砰！”
白影一闪，女子出现在能量球之前，眉宇间尽是冰冷之色，美眸深处，更是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怒气与杀意。
“想动他，先杀我。”
“铮！！”
那是一道可怕的剑气，于女子指尖暴掠而出，然后在虚空中迅速化作剑池，将万道之力笼罩进去。
“叮叮叮——”
若杨尘还有意识，见到这一幕，当无比骇然，因为那剑池他并不陌生。
赫然便是，青如……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