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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门妻
第20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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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乡的一处简陋宅院内,两名五品官员静静坐着,听着秦昭昭描述她与秦长青被赶到乡下庄子后如何被余氏派来的居心叵测之人算计,辛苦度日。
周礼与赵明皆是有孩子的人,听着秦昭昭的阐述,不自觉代入了进去,闻言皆是紧缩眉间,唏嘘感叹。
赵明大手一挥,眉宇间蕴着怒气,“你放心,待本官今夜再上奏参他一本!”
“都言草糠之妻不下堂,他顾学正一堂堂正四品官员,治家不严,任由毒妇残害自己一双儿女,当真是丧尽天良!”
“无论秦氏是否有过错,皆与无辜稚子无关。他倒好,虎毒尚不食子,他不仅把你们赶到这儿自生自灭,甚至抹了你们的顾氏之姓,下一步莫不是打算把你们从族谱上消去?”
古时被抹了姓氏,通常是惩罚数典忘祖之人,这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
周礼也连连摇头,“我在京城之中偶然见过顾大人几面,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
“寻常人家可会做的如此决绝?只怕那秦氏之死内幕必然大有问题。”
他这半年看过太多,知晓事情必然不能从表面判断。
秦昭昭也赞同此理,可在二人面前是一分都不能表现出来。
她神情犹豫,似乎对周礼这个猜测有些摇摆不定的疑惑,“我也曾质疑过一切,只可惜当时太过年幼,无力反抗,最终落得了被困在此处九年的下场。”
周礼看向秦昭昭,有些感慨,“若我年幼的一双孩子将来能有如你这般心存良善,坚毅果敢,哪怕我这辈子都只能停留在吏部侍郎这个位置上,也无愧于列祖列宗了。”
赵明抚须,赞同的附和,“秦姑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你在新乡的善举我也已经一并禀报给陛下,回京必然不成问题,说不定到时候还会给你嘉奖。”
周礼点头,“我不如这几日就在这陪你等消息,届时我与你们一道回京。”
两人极力的想给她安全感,秦昭昭自然是听了出来,笑了笑,起身款款向二人行了一礼,“如此,昭昭在这就多谢二位大人出手相助了。”
……
盛京一处繁华地段中,青瓦白墙,一座恢弘的宅邸伫立着。
落日的斜阳照进书房内一角,精致的香炉飘着丝丝袅袅沁人心脾的香气,陈列的古董瓷器无一不彰显着名贵。
而书桌前的男子面色肃然,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却增添了无端的威严。
此人正是当朝工部侍郎顾学正,秦昭昭与秦长青的生父。
他持着笔墨,落在宣纸上,一个‘静’字的轮廓现出倪端。
就在这时,书房外响起了略微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即将下的笔。
顾学正眉心一蹙,出声时带着几许严厉,“进。”
门被推开,只见一向稳重的掌事孙离面露焦色,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平常鲜少见到过他这幅火急火燎的样子。
顾学正眼也不抬,“何事。”
孙离一开始犹犹豫豫的,闻言生怕被迁怒,一咬牙全说了。
“老爷,监察御史周礼与柴桑知府赵明齐齐上奏,参老爷您……”他顿了一下,似乎能预料到说完后眼前人怒意横生的画面。
顾学正见他如此,眼眸微眯,“我可不记得你何时结巴了。”
孙离闭了闭眼,硬着头皮道,“参您宠妾灭妻,身为朝廷四品官员,治家无方。更参您弃一双年幼的子女于不顾,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如此道德泯灭,枉为人父,说您不配做那二人的父亲。”
“陛下震怒……停……停了您的职位,圣旨很快就会传过来了。”
顾学正指尖不自觉重重一压,笔尖浓墨点在宣纸上,‘静’字的最后一笔,被毁得一塌糊涂。
他绷紧了面孔,那黑沉的脸色彰显着风雨欲来。
原本离尚书之位明明只有一步之遥!他筹谋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窥见曙光,却被一朝打入泥潭。
顾学正猛地折了这根素日他最喜欢的毫笔,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让孙离透不过气来。
他毫不怀疑,下一秒桌上的墨砚会砸到自己头上。
就在他紧闭着眼准备硬抗下来的时候,就听到顾学正压低的声音。
“去,把余氏叫过来。”
孙离心内一惊,老爷平时都唤作夫人,此刻竟直接称呼她为余氏。
只怕事情是闹大了
孙离忙不迭的应了声是,在他离开书房之前,听到顾学正阴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还有,去查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哪怕是查到一件小事,都要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顾学正疑心甚重,不免想的更多。
参他本的人不少,但这次竟然一个是柴桑的知府,一个是监察御史?
这两人跟他大半辈子都没有交集,其中一人他甚至都没有见过!
顾学正只觉得荒谬至极。
孙离很快就将消息探听到了,当他叩头颤颤巍巍的全部说完后,顾学正的神情已经黑如锅底。
就在这时,一道婀娜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一袭云锦袄裙,云鬓花颜金钗,端得是柔美倩丽。
此人正是顾家主母,余婉云。
她在书房紧闭的房门前站定,柔声开口,“老爷,孙离说您唤妾身过来有事商谈?”
里头传来声音,“进来。”
余婉云敏锐察觉到顾学正骤然压低的语气,她心下一凛,定了定心神后推门而入。
“老爷……”余婉云眼角瞥到跪在地上埋头的孙离,心内一咯噔。
孙离乃顾学正身边的得力管事,如左膀右臂,十分受重视。
如今竟然连孙离都被迁怒,只怕今日唤她来的缘由,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刚做好的心理准备,在抬头触及顾学正那风雨欲来的眼神时,顿时被击得不知所措。
余婉云有些不安,“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顾学正冷冷问,“那两个被送到乡下庄子的孩子过得如何了。”
余婉云冷不丁的被问到此事,闻言嘴角轻轻一僵。
有近十年没有从他口中听到关于那两人的问话,如今竟是主动提了出来,莫不是动起了将人接回来的念头?
所有猜测不过一瞬间,余婉云自如的应着,“原来是因为这事,老爷放心,那两个孩子我都命人妥帖照顾好了,每个月也寄了十两银子。”
“这些银两在京城中都能生存下去,饶是在那个地方,孩子也定然是过的衣食不缺。”
顾学正冷笑,“照顾妥帖,衣食不缺?”
他慢慢重复着这八个字,每重复一次,余婉云心中的不安愈发加大。
她强忍着心中的异样,适时的面露担忧之色,“难不成出了什么事?是银两不够用了吗?”
“还是说那两个孩子惹了什么祸端,亦或者碰上了什么事?”
余婉云面上担心不已,好像这几年当真是处处都在为秦昭昭二人殚精竭虑的着想。
顾学正瞥了余婉云一眼,眼眸微眯,把桌上的几叠信扔到她身前。
“你可知我今日被两人齐齐参了奏折,说我治家无方,弃一双幼子不顾,任由他们风餐露宿,泯灭良心枉为人父。”
他开口,“圣上发了大怒,撤了原本要提我的品阶,让我在府中停职,闭门思过。”
顾学正声声震怒,眼底蕴着一团阴恻的怒火。
他抓起那两段折损的毫笔毫扔到地上,语气森冷,“多亏了你啊,持家有方的夫人。”
“当年我千交代万嘱咐,不要让那两个孩子成为旁人落实拿捏我的把柄。”
“可你这几年给我做了什么?”
“余氏啊余氏,你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顾学正气的咬牙切齿,“我好不容易要爬上了工部尚书的位置,如今被你愚蠢之举给彻底毁了!”
余婉云心中大骇,她连忙跪下,那娇美的容颜流露几分惶然,“老爷!在昭昭和长青离家的时候,妾身是千挑万选他们贴身伺候的人随行,临行前的诸多嘱咐,您也是亲眼看在眼底的啊!”
“妾身每个月折出十两银子给那对姐弟,这些从账簿中都能对的到,妾身从来没有苛待过两个孩子!”
“就连妾身所出的儿女,每个月也不过只有二两。府中难捱之时,那十两银子皆是从妾身私账所出,妾身敢对着老天发誓,从未亏待过昭儿和青儿。”
“妾身尽管在管理后宅中有诸多不成熟的地方,但唯有此事,妾身……”
余婉云压根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才刚开口辩解着虚无的猜测,便被打断了。
“余婉云!”顾学正愈发怒了,摔了桌上所有文房四宝,他愤然连连拍案怒喝,“我不想听这些无用的废话。”
顾学正怒气随着这一扫发泄而空,他冷睨了跪在地上的余婉云一眼,“若只是这一件小事,我尚且能摆平。”
“秦昭昭与秦长青似乎在那乡下之地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引起了陛下注意。”
“如今我必须做些什么才挽回这个局面。”顾学正瞥了她一眼,“为了不多生事端,你必须紧忙在年关前安排好所有事情,把那两个孩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完完整整的接回顾家。”
他特地加重了“完整”二字。
顾学正将她面上闪过的情绪收入眼底,冷然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你这些年在干什么。”
“你打的什么心思,我不想管,但这一次烂摊子你必须给我收拾好了。”
“若让我再因为那两个人事受到了牵连,你这主母之位也别想要了。”
余婉云似乎受到了打击,脸色煞白,依言却还是道,“妾身知道了。”
顾学正愤然甩袖,不再看跪在地上的二人一眼,径直忽视略过余婉云离开书房。
原以为屋内一片愁云惨淡,岂知余婉云在人离开之后,迅速收敛起方才所有情绪,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仿佛刚才跪在中间被吓得面色苍白的人不是她。
余婉云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学正离开的背影,眉间渐渐凝肃。
孙离连忙搀扶起她,“夫人,老爷生气也只是一时的,您切莫放在心上。”
“我知道。”余婉云脸上丝毫看不出被斥责后应有的情绪,她不断揣测着方才顾学正的意思,“老爷方才之意,不过是想让我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以免扰了他官途。”
“孙离,找几个人堵住坊间百姓议论此事的话,尽量压下这个苗头。”余婉云飞快道,“不能让老爷在这个关头多增愁虑。”
孙离没说什么,只是点头。
“至于那两个孽种?只怕还没被老爷放在眼里。”余婉云冷笑,“说起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他们,也不知那两人是运气好亦或是耍了点别的什么心思,居然还能回到这顾家来。”
孙离沉默,如同没听到一样装傻着。
他似乎不愿意在次停留,拱手,“夫人,当务之急,应当在年关前将大小姐与小少爷从新乡接回,此事刻不容缓。”
余婉云抬指扶了扶发髻上的玉钗,她微微仰首,那眉眼中的高傲轻蔑毫不掩饰,“我明白,毕竟还是府中的小姐少爷,我自然是要好好接待的。”
养在乡下的不入流孽种罢了,想来性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就算回来,还不是乖乖任由她拿捏?
孙离闻言拱手行了一礼,“夫人所言,我会派人处理,在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说完后,他大步离开院落。
独留余婉云一人在原地。
秦昭昭,秦长青。
她想起李爱萍这两年传回来的消息,听闻那个秦长青已经养成了好赌的性子,更好打架斗殴,哪怕回到京城,整个人也是废的。
也不知老爷和老夫人见着了,会不会气得将人再度给赶回去。
至于那个秦昭昭……出人意料的,李爱萍回信中并未多提到此人,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没有。
仿佛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般,不知是李爱萍漏了,亦或是秦昭昭此人不论容貌行为,哪怕是性格已经平庸到无法引人注目,所以才未呈上回报?
纸上只有秦长青一人的踪迹,素日里做了什么,去了各处。
余婉云思量半晌,最终理智压过心中那股莫名的疑虑,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她从头到尾,都不曾怀疑过李爱萍。
余婉云收回思绪,抬头看向屋外,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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