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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扰,权臣他惧内
第510章 那个人是裴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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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观海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秦岩显然没有再跟他解释的念头,直接让手底下的人将他带走了。

    抓捕于观海并不是在秘密进行,他作为朝廷命官本来就住在京城的官驿里,秦岩几乎算得上是明火执仗地将人带走的。

    锦衣卫抓人一向很有些看头,周围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这边在抓人,看热闹的人群里还有帮着互相解释这个于观海罪行的。

    四品的知府在大启算不得稀少,但是如此被当街抓走的,却也难得一见。

    于是于观海带着中州的百姓浩浩荡荡往京城来状告太子的事情便与这一次于观海试图谋害顾景宏的事情串在了一起。

    顾景宏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机会。

    当年他的试卷被调换的事情如今自然没有证据,要不然于观海就是在看在他先生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会留他到现在。

    但是民间传言向来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那些传话的人愿意传,自然而然地就会成为一道力量。

    因而于观海的名声一下子就臭了。

    那些跟着他往京城里来闹的百姓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几方考虑之后,便开始有了胆小的,偷偷溜出城门,潜回家乡。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谁也不想在这里做这件事情的替罪羊。

    容易被某种言论煽动的百姓,实际上也很容易倒向另一边。

    而且很多人,不是真的没有警觉意识,仅仅只是有一种对官府的盲目崇拜,认定于观海带着做这件事情,那就是他们中州的父母官的意思。

    跟着父母官行事,岂有错的时候?

    但是很显然这一次他们就错了。

    中州来闹的百姓心散了,那头于观海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清远侯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在接到秦岩派人转述过来的消息时,更是气得想要打人。

    “这个于观海是脑子有问题么?眼下这样的光景,越是难熬,就越要挺住,咬紧了牙关才有活路,他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中州百姓上京这件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针对太子的政治行为,可是哪怕有人猜测是他们家动的手,也没有敢指出来。

    只要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最多不过是陪一个于观海下去罢了。

    但是现在……

    贵妃听说了之后,火速写了信出来,待看到女儿的信,清远侯胸中的那股无名之火烧得更旺了。

    一旁的清远侯夫人哭哭啼啼道:“早就已经跟侯爷说了,不要什么事情都听大小姐的,大小姐毕竟人在深宫,对外头的事情都不了解,这般……”

    她想想就觉得可怕,眼泪一下子又落了下来,“闹成这样,还不知道会怎么收场。太子不光是在中州赈灾,还有青州,而且此前传回来的消息一直是说他赈灾有功。

    这个时候人都已经没了,你们还要这般污他背后的名声……那镇国公府虽然没了,但也不过是三四年间的事情,人家那么多年的底蕴,谁知道后面……”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清远侯一声怒吼打断了,“你这会儿有这么多话,当时怎么不说?!有这个能耐不如现在去好好看看哥儿几个准备好了没有!”

    清远侯夫人闻言睁大了眼睛,“侯爷是认真的?当真要将他们几个人送走不成?!”

    这才哪儿到哪儿?

    不过就是一个于观海罢了。

    清远侯看着继室,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做最坏的打算罢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注意,你让几个孩子悄悄地走,万一若是问起来,就说是去找他们外祖母去了,老人家念叨了好些时候,趁着春日回暖去探亲。”

    听到丈夫这话,清远侯夫人越发慌了神,自家丈夫虽然行事有些鲁莽,但到底是战场上下来的人,做事儿讲求个谋定而后动。

    可见现在他是真的对未来有些隐忧。

    他们可是贵妃的娘家,太子没了,三皇子就是最大的皇子,难道这个时候皇帝还会清算他们不成?

    再说了,最多不过就是个于观海和灾粮银子的事儿罢了。

    清远侯府夫人还想要说什么,看到丈夫冷着的脸到底是没有说。

    她心里清楚,丈夫对自己的原配一直有愧疚,所以对宫里头那位娘娘可以说是予取予求。

    今日这一场祸事自然都是因为那位娘娘才闹出来的,但是作为继母,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清远侯夫人也不敢在耽搁了,当即便急急忙忙地往自己几个孩子那里去了,别的都好说,几个孩子是一定要稳稳妥妥的,一定不能出任何的事情。

    清远侯叹了口气,然后将心腹叫了过来,“锦衣卫那边……”

    “老爷,不成!”

    心腹一句话就否定了他的想法,这么多年,这心腹早就已经是成了家人一样的存在了,所以在清远侯面前说话也没有那么的顾忌。

    “上一次裴大人遇刺的事情,让陛下锦衣卫内部产生了怀疑,所以锦衣卫内部有了很大的调整,我们好几个能联系得上的,都已经换去了别的地方。”

    清远侯闻言一惊,盯着他的脸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心腹脸上有些难看,“老爷,这些年来,不是说为了避嫌,咱们已经极力减少与锦衣卫的联系么?!”

    灯光下,清远侯脸上的皱纹都好像深了几层。

    心腹有些疑惑,“老爷,方才夫人说的话也没有错,眼下虽然对咱们不利,但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些灾银的事情,您……也不用太过于担心,而且那几个地方的主事人,咱们这边都已经派人过去了,一定不敢胡乱往外头说些什么的。”

    这话并没有让清远侯放心,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们不知道,这一次咱们面对的人,不是别人,是裴书辞!”

    “裴书辞……”心腹不理解,“虽然这个裴砚人人都说很厉害,但那也只是学识方面罢了,在这种事情……”

    “闵长川可有消息?”清远侯却没有继续他们的话题,转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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