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林荫和李丽丽离开了，餐厅里只剩下王升和森森。

    今晚的月色如往常一样，阵阵微风拂过，留下路面上和建筑上的是一片白月光？天空天依旧很黯淡，像是被涂抹上了一层深蓝墨水，月亮不见了踪影，淡淡的星光在空中若隐若现。

    森森说道：“老爸，我非常支持你把咱家那个小城变成旅游城市的这个想法。”

    王升目光里含着笑意、慵懒地看着森森。

    森森说道：“吴斌叔叔跟我私下里办公视频讨论过你的这个设想。”

    王升无声地用口型“喔”了一下。

    森森说道：“吴斌叔叔的想法跟你一模一样——把家乡那个小城变成纯旅游城市。吴斌叔叔说，要想把咱们那个小城变成纯粹的旅游城市，必须得实施纯粹的为人民服务式管理。”

    王升乌黑眼眸静静地看着森森。

    森森道：“对家乡那座小城实施纯粹的为人民服务式管理，他说在他们市领导班子会上人人都摇头不同意他的这个想法。他说那帮人懒惰，没有信心搞这个——他们说成本太高。”

    王升问道：“你吴斌叔叔也很无奈，是吧？”

    森森说道：“吴斌叔叔说他原来没有想过，现在开始想了，他要当市长。”

    王升说道：“他有这个想法的话，我们家可以在财力上帮帮你吴斌叔叔。”

    森森：“我跟吴斌叔叔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不用，他说他家也财力雄厚。”

    王升说道：“不知道你吴斌叔叔这些年在省里面经营的怎么样？”

    森森道：“听吴斌叔叔说那话，他在省里面好像有一定的根基。”

    王升问道：“不知道想当市长需要走什么样的流程？”

    森森：“根据党管干部的原则和推荐干部的程序，上级党组织按照干部“四化”标准（干部队伍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和德、能、勤、绩、廉等等方面的要求，向下级党组织推荐市长人选，同级党组织再向同级人大常委会推荐市长人选，同级人大常委会依法任命其为副市长、代市长，并在同级人民代表大会的某次会议上依法选举产生市长。”

    王升吮着牙花子思考了一下说道：“咱们得帮帮你吴斌叔叔。”

    森森问道：“咱们怎么帮呢？”

    王升：“把咱们家那个小城去工业化。尽我们最大的能力让那个小城工业瘫痪。”

    森森：“你的意思是让人们觉得现任的市长无能？”

    王升点了点说道头：“让他卸任让贤。”

    森森：“都知道一个城市无农不稳，无工不富，咱们给去工业化了，那个小城不就穷了么？”

    王升微笑了一下：“我只说把那小城变成旅游城市，没说把它变成富裕的城市。”

    森森撅着嘴辰想了一下说道：“对了，老爸，吴斌叔叔还跟我说他们市政府里的大部分官员对咱们把他们的国营企业变成咱们家的一个小加工车间颇有非议。。。。。”

    王升说：“他向咱们传达了一个信息，不久的将来，他们市府会动咱们。”

    森森点了点头说：“他想让咱们未雨绸缪别等到那一天，会很没面子的。”

    王升想了一下说道：“不管你吴斌叔叔说的这话是真是假，代表着他也想把咱们家那个小城的工业搞垮。他跟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把咱们家的企业都搬出那个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