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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第190章 斩八百年王朝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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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我是彭家后裔,有历代朝廷封赏金册,你不能杀我!”
原本还想蒙混过关的彭濡阳。
一听这话。
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
永顺彭氏,自五代后梁便坐镇北江,势力范围最广时,坐拥二十州,囊括湘鄂川黔滇渝,历经五代、宋、元、明、清。
前后共度八百年,历二十八代,共三十五位土司。
一鲸落万物生!
彭家还在,无论向氏还是张家,都不敢僭越半步,只能屈服在彭家的威严之下。
“……”
但彭家仍旧是这块地界上当之无愧的王。
十八洞寨,尽是彭氏之民。
将长枪从地下拔出,彭濡阳也随之被挑起。
滇黔湘三地,土司无数,但自古能当得上土司王这三个字的却唯有彭家。
忽然间。
能被吊在城门之外。
‘吁!’
这一趟他们虽然只有寥寥十来人。
仿佛一座无情的杀人机器。
瞬息间便追上了彭濡阳那道惊慌失措拼命奔跑的身影,嗤啦一声,枪头一下洞穿后背,从小腹刺出,同时余劲半点不减。
山呼般的领命声响彻整座内城。
未必就比土司府穷出多少。
冷冷扫了他一眼。
胸口处那道伤口内。
“几块金银就想买命,未免也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水城白马洞,桑植向家、慈利张家,这些人都会闻风而动,化作虎豹财狼,将彭家鲸吞蚕食,吃得一干二净。
“粮仓、府库!”
她就在等信号。
“不是府兵?”
哪里还有其他心思,拼命朝彭家府库的方向赶去。
生怕会触怒他土司之威。
等途径城中,终于有人察觉到不对,今夜的老司城实在太过诡异。
何况。
他声音不大。
宋元还是明清?
王都死了。
纵马穿过老司城的长街。
否则,换做之前的他,在江湖上的声望怕是要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真是土司大人。”
那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自古土司无数。
这要是能拧下彭家土司的脑袋。
其他弟兄说起今晚夜袭老司城,大破土司府的事迹时,他们连吹嘘的资本都没有。
这条路上,他曾无数次走过,每一次只要土司车驾经过,城内无论苗人、壮人还是佤、藏、彝各族之人都会哗啦啦跪成一片。
如今终于来了。
陈家所藏金银,他十辈子都花不完。
眼前来人敢夜袭土司城,杀人纵火,说是胆大包天的狂妄之徒都不为过,这等人又怎么会在意什么朝廷金册?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走!”
几个伙计抬着尸体迅速登上楼顶。
卸岭群盗还在四处追杀那些慌不择路的府兵。
嘭!
片刻后。
加上马蹄声来回不断。
似乎感受到楼上那一道道惊恐万状的目光。
几个胆大之辈,趁黑摸到了东城门。
昆仑这一枪,被无数人看在眼中。
简单两个字,让彭濡阳脸色一下难看起来,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从那张冰冷的脸上,彭濡阳似乎终于感受到了什么,猛地一咬牙,竟是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城外跑去。
陈玉楼眉头一挑,言语中满是冷笑。
有人想起了陈玉楼临走前留下的那番话。
尤其是滇黔川桂地界,他陈玉楼会真正跳出倒斗行江湖,成为真正的江湖共主。
无数人悲天跄地的大哭,他们虽然祖辈生活在城内,但对彭家而言,他们和那些茹毛饮血的山民没有任何区别。
胸口起伏,眼角狂跳。
跟在队伍后方,沿着城外河堤东行而去。
昆仑右脚缓缓踏出一步,身形如弓拉开,提起手中长枪重重一抛。
别说南北一十三省绿林,就是全天下江湖都会流传起他的名字。
彭氏土司依旧维持着往日的传统。
百十斤重的彭濡阳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被他拎在手中,径直朝土司府外拖去。
趁着接应。
他们才终于确信,老司城真的变天了。
这也是陈玉楼为何会一口断言他来历的缘故。
但眼下……
用绳索缚住。
昆仑将他一把扔在地上。
寒光撕开夜色。
一百几十年时间里。
“这可不敢乱说,你小子背后嚼舌根,小心被府兵听见,到时候招来灭门之祸。”
树下山谷中。
老司城内百姓才终于敢推开门。
哗啦啦——
攻城之难,花灵其实也再清楚不过,但她对陈玉楼却有种无与伦比的信心。
这还只是土司府铜柱上所刻的人名。
此刻谷内就要显得寂寥许多。
却半点没有遮面掩盖的意思。
甚至因为城内那片冲天而起的大火,显得更加有恃无恐,越过大河长桥,提马直奔东城门楼之下。
与此同时。
也就是而今的他,一心专于修仙。
最关键的是。
几乎瞬间传遍了整个老司城。
后背衣衫都被汗水浸透。
所有人都是拼命瞪大眼睛,看向马背上的昆仑,准确的说是他扛在肩膀上的长枪。
轻轻拉了拉缰绳。
如今压在头顶上的大山,终于被搬开,他们哪能不喜极而泣。
此刻的他,脸色白如金纸,已经毫无气息,但脸上的恐惧和不甘之色,却是怎么都抹不去。
“陈大哥他们肯定是得手了……走,去城外接应。”
陈玉楼缓缓吐了口气。
连头都不敢抬。
“不对,阿爷,我怎么觉得那个挑在长枪上的人是土司呢……”
如今,他竟然亲手斩断了延续八百年的永顺土司王朝气运。
“是,掌柜的。”
前来接应的花灵等人,恰好看到这一幕,神色间不禁纷纷露出震撼之色。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从天堂打落成了地狱。
“城内起火了!”
随着花灵一字落下。
说不定也能砍他娘几个。
看着那道被吊上城门的身影。
“别傻站着了,土司已死,再有几个钟头,老司城大乱,到时候想走都难了。”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整张脸刷的一下变的惨白。
从选择攻城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彭濡阳怕是到死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谢幕。
“那位大人说了,让我们自行去取。”
等看清那尸体样貌。
只是。
“没听说吗,最近府兵到处抓丁,周围那些寨子里的山民都快被抓空了。”
但今日……
但声势丝毫不弱于之前。
他们这些人就算苟活下去又如何?
整个长街两侧的木楼上瞬间鸦雀无声。
只有寥寥十多道身影。
只能低着头躲在一边羡慕。
不动手,就只有被彭家逐步蚕食的下场。
重重咽了下口水。
三八.一六二.一零.一四七
横贯东西。
前方大战,后方失火。
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别杀我。”
如今是民国天下。
站在土司大殿的石阶上,目光冷漠的盯着那道被拖入夜色中的身影。
尤其是那些祖祖辈辈住在城中之人。
彭濡阳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涔涔。
留下一番话,他也再不犹豫,带着众人直奔城外,不多时,东城楼门大开。
不断有人偷偷打开窗户,从缝隙里悄悄往下看去。
从陈玉楼他们一行人离开起。
今日真要因为眼前一点小利,放过彭濡阳一条命,他日埋下的祸根只会成为葬送他们的利剑。
迅速追上前方众人。
整座繁华古城。
土司大人被杀?!
所以,之前的枪声并不是府兵在抓丁,而是有人夜袭老司城?
这念头一起,就如山间野火一般,即便无风也有燎原之势,瞬间占据所有人的心头,同时疯了一样的蔓延出去。
以他陈家底蕴。
目光一寒,径直打断还想张口说什么的彭濡阳,陈玉楼扫了眼昆仑,低声吩咐道。
“这……”
不仅南北一十三省。
“这是哪来的士卒,好重的杀气。”
但他面对的是昆仑。
感受到死亡阴影的彭濡阳,一路拼命嘶吼着,不断说出各种条件,试图保住一命。
今夜过后,这方地界的格局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真是。”
“不会吧,土司王坐镇滇黔八百年,什么时候需要外人帮着打仗?”
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波动。
在她心里。
袁洪从古树顶上一跃而下,将近落地时,双手猛地抓住一根老藤,借势一荡,随即稳稳落在马背之上。
负责接应的十来个伙计,暗暗咽着口水,心头震撼之意完全抑制不住。
直到看清那道悬在门外的尸体。
但能称王者唯有彭家。
随着一道童音响起。
从颤抖不止的下颌白须,就能看出他此刻内心惊恐到了何种地步。
最迟明天一早,老司城被袭,彭濡阳被杀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黔西南。
“是……”
至少猛洞河一带。
见到土司死去。
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彭濡阳的身份。
却是以气血之力送出。
“火?”
何曾听到过那么多的枪声。
一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在茫茫夜色和深山之中。
亦或者是永顺土司王朝?
此刻也早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后。
大清都亡了好几年。
短短刹那的功夫。
此代彭氏土司王!
只是,距离他们进城才过去半个多钟头,不仅大破古城,如今更是连土司都被斩杀。
这是什么手段?
饶是对陈玉楼信心十足的花灵,此刻一张脸上也满是惊愕之色。
被留下接应,说实话,他们心里都有些不太舒服,倒不是为了先登之功,而是如此天大的事,自己竟然没有亲自动手。
鲜血滴了一路。
改土归流后,土司虽然看似被一纸敕令取消。
将他整个人钉死在地上。
“快,走快点,不然被大火烧掉就太可惜了……”
看着陷入火海当中的土司府,陈玉楼也不耽误,一跃翻上马背,目光扫过周围那一道道激动难掩的身影。
江北之地。
之前陈玉楼一番话,他们都听在耳里,但对彭家的恐惧却是深深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不亲眼见到,他们哪敢乱来。
“走。”
浑身瘫软,目光里满是求生的欲望。
对昆仑而言,这世上再多的金玉宝器,美女佳人,也不如掌柜的一句话分量来得重。
一直骑在马上,时刻待命的花灵,闻言,一双漂亮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山外谷中高崖上。
“会不会是土司大人的援兵,派往前线袭杀安家的奇兵?”
被挑在长枪上。
“拖出去,动作利落点。”
“昆仑。”
更别说真要按照朝廷金册,彭家土司早就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里,不该存在于世上。
目光寒撤犹如深潭。
比起之前人影幢幢的山谷。
缓缓放下。
昆仑当即领命。
一具尸体如同糖葫芦般,被串在枪身之间。
陈玉楼摇头冷笑。
土司住在永顺老司城,至于其他人则居住于永定城。
冲天的烟火,都掩盖不住夜幕中的血腥味。
至于水城白马洞安家,纯粹是两家地盘挨的太近。
“朝廷?”
陈玉楼负手而立。
这天底下就没有陈大哥攻不破的城门。
陈玉楼策马停在了长街之上。
昆仑骑在黄骠马背上,经过彭濡阳的尸体时,猛地探手一抓。
哪个朝廷?
不用想也知道战局绝对会一面倒的倾轧。
他都还没跑出几步。
甚至,比起山民,他们缴纳的赋税更为沉重。
之前出谷时的想法。
“城内粮仓、药铺,如今大开,老司城内百姓尽可去取。”
袁洪站在一株古树之上,望着远处老司城中忽然冲天而起的火光,不禁大声叫道。
等过段时日回了山上。
纷纷扔掉长枪苗刀。
“我是彭家之主,只要放我一条生路,彭某愿将土司之位双手奉上。”
嗖——
要知道,也就改土归流之后,彭家实力一落千丈,放到两百年前,整个湘西都还在彭家的掌控之下。
始作俑者的陈玉楼。
“只要您放我一条性命,土司府内金银无数,尽可奉与先生。”
这也就是他所谓的捅破天。
只可惜。
能够居住在此间的土司府。
手腕一提。
“不……”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府兵,最后一点心气也彻底烟消云散。
内城土司府外。
“咕咚——”
跪倒在地上。
即便他的嘶声在夜色中传遍整座土司府,自始至终也无一人心动。
“是,掌柜的。”
刹那间,寂静的山谷密林一下被急促的马蹄声打破。
养尊处优的彭濡阳却半点没有皱眉喊痛的意思,只是愈发卖力的兜售着自己的条件。
到时候七十岁了,都能吹上几句,
染血的墙头嘭的一下刺穿青砖地面。
……
都是一言就能决断生死的草芥。
老司城。
彻底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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