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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
第30章 一开始,她只是想要坐囚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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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那点出息!”

    陆晚音嘲讽一声,往打得不可开交的谢家人方向,扬了扬下巴。

    意思很是明显。

    堂堂侯氏嫡子,侯元基还是第一次被这般指使,倍感屈辱。

    但他舍不得那能月赚五千两的铺子。

    恼羞成怒之下,他抄着马鞭往一旁的解差身上抽。

    “狗娘养的,还不让他们停下?等着本官亲自动手吗?”

    解差挨了一鞭,后背火辣辣地疼。

    也顾不得查看,连滚带爬地吆喝手下,将谢家众人喊停。

    打红眼的人显然没那么容易停下来。

    几个解差被误伤无数次,彻底火大了,撸起袖子朝谢家人一顿揍。

    一群软脚虾,哪能抵抗得住这种常年习武的解差?

    没过多久,个个都躺到地上抱头求饶。

    “官爷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官爷放过我吧!”

    解差往地上啐了一口:“老子让你们停下来你们不停,非要逼老子动手,都是一群贱骨头!”

    就在这解差的三尺之外,周氏捂着肚子疼得直哆嗦。

    她身上被二房、三房的那群男女老少用木枷不知撞了多少遍。

    脚被踩了无数次,手险些被掰折。

    头发也被扯掉了好几把……

    为什么啊!

    一开始,她只是想要坐囚车而已!

    囚车!

    只是囚车!

    不是龙椅!

    怎么就让她落得这般地步?

    周氏万般不甘心,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抬眼往囚车的方向看去。

    刚巧,有个瘦高的解差前去复命。

    他态度卑微,腰杆儿始终是弯的:“侯大人让小的来问问您二位,谢家人都消停了,您二位还有什么吩咐?”

    都是谢家人,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颐指气使?

    周氏心态彻底崩了。

    她当即不顾疼痛,大声道:“陆晚音根本没有什么嫁妆!她娘就是个爬床的贱婢,陆夫人恨她都来不及,压根不可能给她嫁妆!”

    “侯大人,你别被她骗了!”

    一听陆晚音在骗人,侯元基立即从马背上坐直身子。

    他一扫隔岸观火的态度,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敢戏耍他的人,都会被一刀一刀剁成肉泥。

    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掌心敲打着,凌厉的目光在陆晚音身上逡巡。

    侯元基心里已经开始想该从哪里下手了。

    真相重要吗?

    不重要!

    凭陆晚音是谢璟辞的夫人,和刚才要挟他的举动,他就没想过让她活太久。

    等远离京城,到京中世族鞭长莫及之地,他会让她为今日所为付出代价!

    不过,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剁了真可惜。

    怎么着也得先让他玩个痛快。

    刚巧瞌睡有人给送来了枕头,他也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才是。

    侯元基朝陆晚音皮笑肉不笑道:“解释解释吧。”

    解释?

    流萤知道,陆晚音嫁给谢将军时,所带之物中最昂贵的就是那一身嫁衣。

    其次是摆在明面上的黑檀木箱子。

    根本没有什么铺子。

    而且,就这两样,还都是为陆湘柔准备的。

    陆湘柔不愿嫁人,暂时用不上了。

    但辰阳侯府的颜面不能丢,才拿来给陆晚音装出十里红妆的假象。

    但是,谢家人却是知道实情的。

    因此外人赞得越多,他们就越觉得陆晚音可笑。

    但做出这种恶心事的辰阳侯府众人,丝毫不在意陆晚音在婆家会过得如何。

    反正谢家人都要被流放了,一个侯府弃女而已。

    就算被婆家嫌弃、刁难,又如何?

    流萤大气不敢出,却鼓足勇气观察侯元基的神态。

    见他笑容愈发森冷可怖,义无反顾地抬起脚,要为陆晚音挡住即将来临的风暴。

    她家夫人最聪明也最善良。

    看出了侯元基是个贪财的人,便虚造个铺子来吊着他。

    如此将自己置入险境,也不过是为了让老夫人坐囚车休息。

    陆晚音将右腿往外微微一伸,挡住了流萤的步伐。

    木枷之上,她毫不心虚。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蠢不蠢啊?”

    撇了撇嘴,陆晚音甚至给了侯元基一个看蠢货一样的眼神。

    “你现在捏着我们的命,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大粪清一清?”

    侯元基之所以做出这个样子,无非是打算借题发挥。

    想以此彻底断绝,陆晚音再向他提其他要求的可能。

    两军对垒之时,气焰越盛的一方,就越容易获胜。

    侯元基就是一个心性不太坚定的纨绔。

    只要陆晚音表现得十分理直气壮,他就会不知不觉中被牵着鼻子走。

    谢璟辞看向侯元基。

    果然见他嘴角的冷笑还没有消散,就被陆晚音骂得直抽搐。

    谢璟辞配合着问:“为什么要清?我看侯统领的头挺大的,能装不少……呢。”

    “是大,可是都快被大粪塞满了。”

    陆晚音冷哼一声,“不清一些出来,怎么长脑子?不长脑子,谁给我泼点脏水他都信!万一哪天直接把我杀了,我岂不是得冤死?”

    侯元基眉头紧锁。

    陆晚音厌蠢的态度清晰又坚定。

    令他很难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蠢。

    侯元基视线从陆晚音、明明白白写着“蠢”字的脸上逃开。

    与谢璟辞的目光交汇后。

    却不意外地,又看到了两个显而易见的“蠢”字。

    他赶忙转过头,一一看向流萤、玄七、徐伯……

    几人意志坚定。

    夫人和将军说他蠢,那就是他蠢,别的不需要多想。

    侯元基看了一圈以后,收获了无数道看蠢货一样的眼神。

    他蠢?

    他做什么就蠢了?

    他……

    侯元基难以接受自己蠢笨这件事。

    更难以接受一群被自己看押的阶下囚都说他蠢。

    恼羞成怒之下,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将马鞭往陆晚音的方向狠狠一抽,侯元基怒道:“本官就怀疑你了,咋的吧?!”

    啪!

    马鞭划破空气的声音刚劲有力。

    可想而知落到人身上,定会让人皮开肉绽。

    眼看着马鞭即将抽到陆晚音的脸上,谢家三房笑逐颜开。

    然后,笑容僵在脸上。

    就见玄七及时跑到陆晚音身前,用木枷挡住了那四棱马鞭。

    “你滚开!”

    周氏硬生生被气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玄七破口大骂。

    “你个该被呼来喝去的狗玩意儿,没有主家的命令,你乱动什么?放着囚车上的主子不管,跑来英雄救美?”

    “难不成是看谢璟辞废了,想与那贱人勾搭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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