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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小寡妇后我逆袭了
第11章 祖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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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碧婵摇摇头,“小舅妈实不相瞒,当初因为婆婆的事和家里生疏许多。公公还在世,我们就搬过来又惹出不少闲话,之前说了,以后不会拿家里的一分一毫,飘香楼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

    小舅妈斜着眼睛,从头到尾观察她表情的细微变动,明显是不相信这一套说辞。

    太过于正道凌然的话,不像是一个马家人能说出口的。

    虽然马四才无一件劣迹,但是他爹,他哥,个个罪行累累。

    “碧婵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和舅妈说实话吧。”小舅妈再次循循善诱道。

    大舅妈也是一脸期待的看向她。

    邹碧婵在众人的注视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舅妈,我的确是有事相求,就是不知道……”

    “有难处你就说!”

    众人屏住呼吸,期望着能从邹碧婵嘴里听到满意的话。

    “先是买新房,接着相公又突然去世,还有如今的丧事,家里欠下许多外债,不知道舅妈……”

    “我明白你的,碧婵!”

    小舅妈赶忙打断,神情款款的握住她的手。

    果然,邹碧婵早被踢出马家人的圈子了,啧啧啧,三个儿子都不顶用!

    合着应该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半点福气沾不得。

    “两位舅妈,几位表亲们,也别在门口站着了,怪累的,是我们招待不周连茶水也没端上来,来来来,大家跟我往这边走。”

    邹婆子远远看见这群人聚在一起,异常惹人注目,不知道多少人投来窥窃的目光。

    可见这几个里没一个聪明的,说悄悄话也不躲人。

    待女人们离开,邹婆子狠狠剜了邹碧婵一眼。

    邹碧婵柳眉动了动,有些好笑。

    明明是云家人拖着她的好不好?明白?

    吉时到。

    邹碧婵一双眼睛哭肿了,身形单薄,站在棺木前,三个孩子寸步不离跟在身边,同样懵懂的看着结实高大的棺木。

    棺材板盖上的那一刻,大娃指着里面的人叫了一声。

    “我爹!”

    意思是不要把他爹关起来。

    没有人停下,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大娃鼓着嘴巴,使劲拽邹碧婵的衣裳。

    敏感的二娃也被气氛感染着,脸上挂着眼泪,要掉不掉的。

    “哥。”看着越发暴躁的大娃,二娃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大娃顿了顿,眼睁睁看着爹消失在视线中。

    “爹——”

    他哭喊着要扑过去,被人抓住,鲤鱼打跳的扑棱着。

    邹婆子拎鸡仔一样,一个胳膊夹住一个,牵上站不稳的三娃,一箩筐收走了。

    白色的纸花在空中飘舞,身材结实壮硕的抬棺人挑起棺材,脚步沉稳,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哭丧声起,邹碧婵试着挤出多余的眼泪,但又因为在门口招待客人,哭的眼睛肿大,喉咙沙哑,眼泪流干了一样。

    “马四媳妇!”

    背后有人使劲掐她一下。

    “哇!”

    无情铁手疼得邹碧婵扯开嗓子掩面痛哭。

    人家的穿越文里,还有个质量极高,相依为伴的老公。

    她呢,一穿过来就是老公入土,那么倒霉的人真是没几个了。关键是连人都没碰过,成二婚了,呜呜呜。

    悲伤如泥石流奔腾而下,听着这惨烈的哭嚎声,其他人应该后怕邹碧婵送完人后想不开了!

    邹婆子堵在小房间的入口,拦着三个哇哇大哭的孩子,情不自禁的抹起眼泪。

    她可怜的女儿哟!

    去哪里再找个这样好的相公。

    她可怜的外孙哟!

    以后就没得了爹爹疼爱。

    剧烈的情绪宣泄后,邹碧婵头一歪,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从熟悉的房间里醒来,邹碧婵揉着酸涩的太阳穴,直起身。

    院子外冷清许多,只有零星一些人说话的声音。

    她猜,是送走客人之后了吧。

    院子外,骆奔帮忙把东西收拾好,还要预备着去做第三份工,走到门口邹婆子拿着东西追过来,他推辞着递到手里的东西。

    “婶子不用。”

    “害!你这孩子,别客气,我们早上说好的了。”

    “给你就拿着,我可不愿意给别人,你干活爽快,我分菜也爽快,大家都开心不是这个道理吗?行不行?你就听我的好了。”

    对上邹婆子的热情,骆奔手足无措。

    邹婆子往破布上擦擦手,之前忙着事就把送肉的小伙子忘了,再想起来,人走过来和她告辞了。

    “阿牛,阿牛!”

    厨房里伸出一个脑子,何婆子对他招手。

    骆奔歉意的对着邹婆子点点头,转身朝厨房去。

    一进到厨房,何婆子就递上来打包好的饭菜。“这些你拿回家吃,难得都是好菜色可不要委屈了自己,祖母知道你压力大,但是年轻人,身体最重要。”

    骆奔没收下,祖母把她那份给了自己,回家难交差。

    “祖母够了,我和娘两个人吃不完,这些你带回家里去吧。”

    “这……那好吧。”

    何婆子看见他手上的东西,明显是比她省下来的还要精细许多,心中叹了一口气,由他去吧。

    见四下无人,她眼底闪过一抹悲伤,拍拍骆奔宽厚的肩膀。

    “都怪祖母养了那个孽子,害苦你和你娘。看看,今天这家主人和你同一年出生,虽说早早去世,却也是留下了三个儿子,可你……唉,祖母真是罪该万死啊。”

    何婆子伤心的抹起眼泪。

    祖孙俩,一老一少,都在为生活奔波,好几个月都很少能见上一次面,今天碰巧了,都在同一个东家里干活。

    她许久不见的孙子,长成了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

    想到孙子老大难的正事,何婆子许是被今天丧事的气氛感染着,很少与人诉苦的她同样触景伤情了。

    安慰的话到了舌尖骆奔又咽回去。

    祖母是因为那人做的丑事而伤心,可他和娘却是切切实实的受害者,尤其是娘,饱受疾病困扰,卧床不起。

    昨晚又过来催租的房东,药铺没还完的账单。

    积蓄却是在几个月前借给邹碧婵。

    可是马四才死了!

    钱……

    骆奔哑着声音道:“祖母,我先走了。”

    何婆子无声的摆摆手,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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