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湛：【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得了绝症……】

    叶天雪：【你想分手就直说，不必整这一出。】

    凌湛：【我很认真的。】

    叶天雪盯着他发的信息呆了许久，直接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凌湛看到来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安。

    叶天雪等了许久，凌湛才缓慢接了电话。

    “喂，凌湛。”

    “嗯，我在听。”

    叶天雪听到那边呼呼的风声，下意识问了句：“你在哪儿呢？”

    凌湛：“在海边，出来透透气儿。”

    叶天雪：“这么晚又这么冷，小心感冒。”

    凌湛失笑：“我有分寸的，一会儿就回去。”

    叶天雪：“你怎么了？”

    凌湛默了一会儿：“你是指今天晚上怎么了？还是指刚才聊天的那件事？”

    叶天雪：“都有。”

    凌湛：“那让我想想，要怎么跟你说。”

    叶天雪：“嗯，你可以慢慢想，我会等你想好的。”

    凌湛心头一暖，对她更加放不开。

    以前只觉得她各方面都好，具体哪方面的好，他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她漂亮，看起来乖巧，戳中他的心巴。

    在一起之后，他才发现以前对她的认知是肤浅的。

    她内心很强大，坚韧，却又如此包容和温柔。这样的一个人，又有谁会不爱呢？

    凌湛：“那天出车祸，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

    凌湛将当天隐瞒的那些，一点点告诉了她。

    “直到现在，解药也没有找到，虽然现在我服用的药还没有出现任何负作用，但是时间久了，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这个病毒现在潜伏在我体内，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之前有一段时间，我两只眼睛都看不见，很不习惯，也很折磨人，甚至有时候连死的心都有，我害怕这样的自己，更不想拖累你，想想就让人恐惧。”

    叶天雪这才后知后觉，怪不得有一段时间他接她的电话很慢，而且还找各种理由不见自己，原来是因为眼睛看不见。

    叶天雪一阵心酸：“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宁愿被我误会，要跟我分手，也不让我知道？”

    凌湛：“告诉你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让你陪我一起难过、担忧，怎么忍心？”

    叶天雪：“那你现在为什么选择告诉我？”

    凌湛狠抽了口气，心脏撕扯着生疼。

    “天真，我想了很久，想到如果以后没有你，我觉得每分每秒都让人窒息难熬，之前分手是想着我可能活不久了，现在发现，吃药抑制也许还能活上许多年，所以无法忍受。”

    叶天雪：“你傻不傻呀？”

    凌湛笑了笑：“现在想想，是有点。”

    叶天雪心脏淌过一股暖流，仿佛将这颗心都要融化。

    “凌湛，我现在想见你。”

    凌湛心脏加速，他也想见她，很想很想。

    “太晚了……”

    “哦。”

    “我过来找你。”

    叶天雪消沉的情绪一下子轻快地飘上了天，“我等你。”

    凌湛挂断电话，发动引擎，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叶天雪那儿。

    到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

    晚上的冬天冷得吓人，叶天雪提前了几分钟来到楼下等他，裹着厚厚的棉大衣。

    凌湛停下车，看到她站在那里，瑟缩着肩膀，心疼的小跑了过去，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怎么不去屋内等？外边太冷了！”

    叶天雪吸了吸鼻子：“没事，我下来没有多久。”

    凌湛拥着她笑着走进了屋内，现在他们都睡了，嘻闹声有一点大，叶天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凌湛也跟着她做。

    “别调皮！”叶天雪低斥了声，拉着她猫着腰上了楼梯，跟做贼似的。

    直到两人进了房间锁上门，凌湛用力吻上她的唇，好一番亲热缠绵。

    叶天雪整个人的重量全靠在凌湛怀里，慢慢沉溺于这个深吻中。

    “我先把外套和手套摘了，开了暖气，好热。”凌湛笑了声，放开了叶天雪。

    叶天雪帮他把驼色的羊毛围巾和黑色的皮质手套摘下，凌湛脱下大风衣这才舒了口气，已经满头大汗。

    叶天雪接过他的衣物，挂在了衣帽间里：“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好啊，不过你这里好像没有我的衣服？不然，我洗好了就光着躺你床上好了？”

    叶天雪脸色一红，给了他一记小拳头：“去、洗、澡！”

    凌湛吻了下她的脸，笑着脚步轻快走进了浴室。

    叶天雪莫明有些紧张，坐在床沿舒了口气，没想到真的过来了。

    明明已经有许多次了，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

    可能在情事中，凌湛一直是主动方，她才会不知所措。

    凌湛洗得很快，出来时只围着一条浴巾，浅粉色的。

    “只有你的浴巾，我怕我真光着出来，你不敢看我。”

    叶天雪憋红了一张脸：“你用着就行，不用跟我说这些。”

    “那我们关灯睡觉？”

    “嗯。”

    叶天雪赶紧关掉了房间的灯，只留了一盏淡淡的壁灯，笼着房间隐约的轮廓。

    她才刚爬上床，凌湛便上前一把用力抱住了她。

    叶天雪闻到他身上的沐浴乳跟她是一样的气味。

    凌湛跟饿了不知多少天的狼似的，按着她又啃又咬，不带停歇。

    “想我吗？”

    “嗯……”叶天雪声音闷闷的，伸手紧抱过了他。

    凌湛亲得更狠，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叶天雪有点遭不住想逃跑，又被凌湛拉回来继续。

    凌湛拉着她野到凌晨四点多才睡，实在太累了，浑身黏糊也不想动。

    凌湛打水给她擦了擦身，又简单冲了澡才拥着她睡去。

    这一觉，两人睡到正午时分，叶天雪是被饿醒的。

    她迷糊抬起脸，看了眼旁边还在熟睡的男人，倾身上前亲了下他的脸。

    突然腰间一紧，叶天雪惊呼了声，已经被凌湛圈进了怀里。

    “你，你不是睡着的吗？”

    “早醒了。”

    叶天雪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你是不是把我手机闹钟给关了？”

    凌湛吻了下她的眉心：“嗯，关了，实在太吵。”

    叶天雪：“本来今天还要去公司的。”

    凌湛眯着眼笑笑：“下午再去。”

    叶天雪：“算了，上午的活时予都帮我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