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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太宰后我穿到名柯世界
第12章 如果是你想要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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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回到安全屋已经是三点多,飞鸟彻将自己整个人仍在床上,困倦的蜷缩成一团。

    虽然是意外,但确实在男主角与女主角那里刷到了印象值,回家进度又进一步。

    真希望早点回去啊。

    飞鸟彻迷迷糊糊的想着,脑海中浮现那个黑发红眸的身影。

    不然一定会让明来担心的。

    浓重的困意袭来,飞鸟彻恍惚觉得自己在不断下落,渐渐被四周黑暗吞噬。

    ......

    黄昏时分。

    某栋大楼的顶楼办公室。

    “哒——”

    青年有规律地用指尖轻扣办公桌桌面,手心撑着下巴,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笔记本电脑持续运行着,进度条显示已经加载至百分百。空调发出轻微的噪鸣,从扇叶中推出的冷空气扩散至整个房间。

    “所以,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青年询问道,他的声音温柔悦耳,如月光下奏响的小提琴曲。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中年男子却是身体一颤,额头不住冷汗渗出。

    “不!等等,我……”

    他急迫地哀求多一点时间,想要从脑海里挖出有价值的信息。

    就在三分钟前,中年男子推开办公室大门,看到不请自来的陌生青年时,他还是极度嚣张与傲慢的。

    他想也不想便拿出电话,准备让这个无礼的家伙得到足够的教训,后悔来人世一趟。

    而后青年漫不经心看了过来。

    他仿佛瞬间被冰冷幽暗的海水席卷,一切秘密无所遁形。又似乎置身于大日之下,所有心思被铺陈晾晒。

    他僵硬地停下动作,险些连呼吸都忘记了。

    伴随着毫无规律的背景敲击音,原本坚实的心理高墙被轻易击碎,每一个念头的起灭也在人为操纵之中。

    他如同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却发现只能下坠更深。

    可怕的……

    飞鸟彻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甚至想开一把单机小游戏。

    他实在不理解这个人为什么害怕成这样,就算自己用了简单的话术引导,可是本人一直规规矩矩坐在办公桌后啊。

    枪都别在衣服里,一直没拿出来呢。

    “停。”

    飞鸟彻底制止了中年男子毫无逻辑的废话,随手将一枚u盘似的小东西扔到对方几步远处。

    他身体后倾,放任自己陷入柔软的椅背,阖上璀璨的金色双眸,语气冷淡。

    “拿走。”

    中年男子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之处还有莫名的恐慌,只是逃离这里的想法迅速占据一切思维。

    他本能地,踉踉跄跄地上前,弯腰捡起那枚“u盘”。

    然后在直起身的一刹那,子弹击碎玻璃,穿过他的太阳穴。

    重物轰然倒地。

    “啊呀,没能逃掉呢——”

    飞鸟彻在办公椅上转了个圈,懒洋洋地拉长声音,很难不听出是在嘲讽什么。

    等旋转的办公椅停下,他站起身合上电脑,随意拂去风衣上形成的褶皱,声音依旧轻快自然。

    “苏格兰,记得接我,我可不想打车回去。”

    “……知道了。”

    他们的联络始终不曾断开,方才发生的事情都通过耳麦与瞄准镜被完完整整传递过去。

    所以绝对会被认为是变态吧?

    飞鸟彻在心中愉快地想到,他绕过办公桌,来到另一边可开合的窗户,探出脑袋观察下方。

    很好,没人。

    走廊隐约传来因枪声引起的嘈杂,有人向这边靠近。

    飞鸟彻底关掉耳麦,毫不犹豫踩上窗沿。疾风翻滚着扯拽外套,单薄的病服灌风鼓起。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似乎只经过短一瞬。

    树枝发出接连折断声响,伴随最后一声重物落地,一道似是呼痛似是委屈的抱怨从树下传来。

    “真糟糕。”

    飞鸟彻皱着眉,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坐好,不用检查,就知道手臂和小腿有轻微骨折。

    不提肩膀与腹部的枪伤,只提身上干掉系统时被时空乱流割的类似刀伤,本就难以痊愈,此刻更是全面渗血。

    飞鸟彻叹了口气,一一取掉被自己带下来的树叶。

    疼痛无处不在,剧烈入骨。

    然而他的神情看起来平静极了,举止亦是从容,不像置身偏僻的后院泥土地,更像坐于明亮堂皇、美轮美奂的庭室中。

    他取掉身上最后一片叶子,右手两指忽而夹住一枚小圆片,径直扔向树干。

    做完这些,飞鸟彻站起身,拢了拢风衣,步伐平缓离开这里。

    不到半分钟,大楼顶层与无人后院瞬间爆出火光,远比天边最后的余晖明亮。

    彼时那扇办公室依旧没有人成功打开门。

    白色风衣的男子从偏僻的小路进入大街,来来往往的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存在。

    他兀自行走其间,像是存在感稀薄的幽灵。

    “咔。”

    飞鸟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送我到最近的基地。”

    苏格兰正要应声,余光瞥见他堪称凄惨的模样,惊讶睁大双眼,“蒙特卡罗,你这是?”

    “……无关紧要的意外,不用在意。”

    青年闻言动作一顿,偏头浅笑,金色眼眸流淌着温暖的光泽。

    如果不看那苍白的面色,被冷汗打湿的额发,以及血液逐渐晕染的外套,确实状态不错。

    但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任务圆满完成,无论蒙特卡罗在离开后遭遇了什么,都与他无关。组织本就是这样人情冷漠的存在。

    苏格兰沉默着启动车辆,目光直视前方。

    然而虽然告诫自己不必在意,脑海却控制不住浮现这次任务详情,间或插播曾经过往。

    其间画面纷杂无序,或是与人同行,或是无意窥见,却让苏格兰在每每将要认定蒙特卡罗无可救药时,又忍不住亲手推翻。

    苏格兰在纠结什么,飞鸟彻不得而知。

    他正为新身份苦恼。

    不会易容,贝尔摩德也不能喊来,难搞哦。

    ……

    微小的尘埃被汽车驶过的风卷起,自在飞舞着,被吹起的衣摆垂落下来。

    飞鸟彻站在马路边,双手插兜,安静注视着那辆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最后的余晖在天边收敛,深蓝的夜空依稀可见云层后一弯明月。

    他转身离开。

    小道曲曲绕绕,途径又一个坏掉的路灯后,白衣青年摇摇晃晃踩上开裂多年的路肩石。

    光影交错,周围几乎看不清状况。他却像是无所知觉,自顾自玩闹的行走着。

    偶尔踩空。

    又重新站上去。

    人流远去,草木复苏,头顶时而传来清脆悦耳的虫叫鸟鸣。

    “还是像小孩子一样。”

    那道声音就这样忽然响起。

    飞鸟彻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回过神,抬头望向前方。

    男子静静站在那里,看不清面容。然而沉稳的气质像一座山,即使在黑暗里,也给人无以言喻的心安。

    飞鸟彻立即跳下路肩石,眉眼间无意识生出清澈的笑意,“什么嘛,我可是比水野大好多岁。”

    水野正司打开手电筒,闻言点了点头,即使是敷衍也透出一种正经认真,“你说的对。”

    飞鸟彻两三步跑到他身边,侧头看向他,一双金眸在黑夜中亮晶晶的,“今晚我住酒吧!”

    “好,先把伤口处理一下。”水野正司直视前方小路,一如以往每次相见时的询问,“最近在忙什么?”

    “解决了一件苦恼很久的事,然后就是正常出任务……水野呢?”

    “看书、调酒,生活很悠闲。”

    “确实,真羡慕啊——”

    “飞鸟。”

    水野正司停下脚步。

    飞鸟彻慢半拍停下动作,他垂下眼,没有说话。

    风穿过树林,发出簌簌声响,片刻后,青年终于转身看向自己的友人。

    背光看不清青年的表情,只能感到衣摆随风而动,冰冷沉寂的气息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怎么了?”他弯眉问道。

    二人隔着一米的距离。

    水野正司看着那双冰冷漠然的金色眼瞳,如坠冰窟。他意识到自己拉不住他。

    水野正司没有多说什么,他上前两步,抬手轻轻揉了揉飞鸟彻的头发。

    “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如果是你想要的。”

    “飞鸟——”

    飞鸟彻猝然惊醒,他睁大眼睛盯着圆形的灯罩,目光明显还处于放空状态,只是呼吸急促。

    片刻后,他才终于缓过神来,疲惫的闭上眼,将右臂挡在眼前。

    “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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