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寻找有了结果，她和父亲一起回国，想拿回能够作为证据的账本……

    却发现保险柜里的东西，早就被人取走了。

    “怎么会是空的？！”程栀愣在当场。

    程家烨面色沉肃，目露思索。

    藏匿证据的地方除了他知道意外，就是担心自己出事，记录在了手账本上。

    “相框后的几页手账纸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看过？”

    程栀摇头，“我拿到以后，立刻就毁掉了，我……”

    她忽然顿住。

    不是立刻，她从旧宅出来，回了一趟半山别墅。

    而且，并不是她亲手毁掉的手账本。

    “想起什么了？”程家烨问。

    程栀回忆当天的种种细节，发觉没有任何一处，能有力证明手账本确实被毁掉了。

    她缓缓抬眸，轻轻皱着眉，眼底有泪，“爸爸，可能是霍临远。”

    他疑心重，说不定是发现了她举止有些反常，让司机假装烧东西……

    相比较这一点，她更在意别的。

    “会不会就是因为发现了真相，所以他觉得没办法面对我？”

    她始终介意他忽然消失。

    如果她想，她有很多种办法逼他回来。

    但她以为他是因为别的关于他自身的原因，比如累了，厌了，觉得爱她太痛苦。

    所以这么久以来，什么都没有做。

    可眼下看来，他更有可能是因为骤然发现真相，陷入了自责愧疚的深渊，不知道怎么再强留在她身边。

    “我要找他爸爸，我一定要他来见我。”

    她忽然改了主意。

    就算他们就此分道扬镳，也至少要把话说清楚。

    “想怎么做？爸爸帮你。”

    ……

    “咦？是小栀的电话。”沈漾故意翻转手机，给坐在对面的霍临远看。

    沈漾晃晃手机，“你刚抽空过来看程望，她就打电话过来，你们这算不算有别样的缘分？她可是很久没有找过我了。”

    霍临远神态疲惫，人看起来很阴郁，漆黑的眼仁随他的手机转动。

    “她……从来没有和你问过我？”

    沈漾故意扣下手机，不让他看“小栀”两个字，还有字上的大头照。

    “你在她心伤未愈的时候不告而别，她这辈子不理你都是应该的！”

    霍临远垂眸。

    “能替她疗伤的是别人，我的存在，只会让她迟迟没办法被治愈。”

    他见过几次程栀和崔云尚的相处。

    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很平和，很温情，没有半点忧伤。

    比她和他在一起时，要么沉郁，要么伤感强太多。

    沈漾看着他快要瘦脱相的脸，表情严肃下来，“又开始烟酒当饭吃？你这是在慢性自杀！”

    霍临远对这些话充耳不闻，拧眉，语气带了几分警告，“她找你可能有事，你不接？”

    “我就算不接，你能怎么样？”沈漾根本不怕他。

    最初齐家出事，霍临远被他爸妈接回来的时候脾气特别怪，喜怒无常，乖张暴戾。

    那时候他们常常打架，他可从来没输过。

    他甚至一度怀疑，后来有一段时间霍临远突然自闭，是被他打击到了。

    当然，现在动手，他估计打不过霍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