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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大了你,不可以对我凉薄寡情
第153章撞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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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过后,温薄连着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祁南潇,连个电话也没有。

    哦~不对,平时也没祁南潇给他打过几个电话。

    温薄辞职了,两点原因。

    一是快开学了,要准备一下。

    二是赵佳妮最近状态很差,经常无缘无故发脾气,发起脾气来就会将家里东西砸的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如果不是祁家给的工资高,估计早就没人伺候了。

    但这样,也走了两个。

    家里这会儿就剩下之前的保姆和一名小护士还在坚守岗位。

    小护士意思是让温故多陪陪他,因为赵佳妮一发疯起来,嘴里便会叫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不会是别人。

    自然是,“温故”。

    温薄无奈,提前几天结束工作,虽然这钱没有攒够。

    但还好,借给向希那儿的钱,可以替补。

    结完工资,温薄买了一束花打算哄哄他妈,因为最近自己老是被她骂。

    一开始还以为认出他是儿子,不是丈夫,但骂着骂着温故两字一出,就知道压根没清醒过来。

    徒步回家后,温薄放下花,一头扎进厨房,从冰箱拿了瓶冰水,放脸上滚一圈才拧开盖子仰头解渴。

    “啊!啊!你们放开我……他该死,他该死,都死吧,都死吧!”

    “温故,不是人,不是人!”

    “痛,痛吧!”

    年轻的声音小响起,“赵阿姨,您冷静一下,不要动,针头……”

    “让我死吧,姑娘,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

    “阿姨,您……”

    咣当一声,温薄推开房门发出了一声惊响,只见气喘吁吁的温薄站在门口,一脸紧张担忧的神情。

    众人被这声惊响齐齐看去,赵佳妮也因此瞬间安静下来,委屈巴巴看向门口之人。

    小护士见对方安静,又见温薄回来,紧张的表情缓和了几分,“温先生,你回来了。”

    温薄点头应声,走到母亲身边,“怎么了?”

    “你回来了?”赵佳妮眼眶一红,“我以为你走了。”

    温薄:“下次要是想要找我,给我打电话。”

    久病床前无孝子,温薄不认为自己是个孝子,所以有时候很忍受不了赵佳妮这样发疯。

    但家丑不可扬,总不能当着外人面对她说什么斥责的话。

    赵佳妮听到这话,不知道触动了她什么,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哭了起来。

    这让温薄不由蹙眉,又心疼她,又恨她。

    “别哭了,”温薄给她擦眼泪,“我辞职了,白天有时间陪你了。”

    “真的吗?”赵佳妮不可置信问他。

    “真的。”温薄扶着她躺下,转身欲要让其他人出去时,手腕一紧,不等回头,赵佳妮开口说道,“别走。”

    “没走,你躺好。”温薄说,忽一眼瞧见她手背,鼓包了。

    小护士也看到了,“赵阿姨,针歪了,我需要重新给你扎针。”

    赵佳妮看着温薄,“你别走,你坐着。”

    温薄坐了下来,“放心了吧?”

    赵佳妮跟着小姑娘一样,点点头,这才让小护士给她重新扎针。

    赵佳妮的眼睛一直盯着温薄,生怕他走了。

    日子不快也不慢,暑假悄无声息就这么快过去了,眼见还有三天就开学了。

    温薄趁赵佳妮中午休息,跑去市场买了两套衣服。

    新生活,新环境,人旧了点,衣服凑吧。

    刚回来,周涤宇打来电话。

    开学前,聚一下。

    温薄大学留在京城,周涤宇复读,两人完全可以周末见面,但向希不同,她去了外地。

    时间确定明天晚上,地址周涤宇家。

    温薄意思今天晚上,周涤宇说不行,晚上得去他姑家一趟。

    周涤宇在京城有个姑,不是亲姑,说是当年这个姑年轻的时候,和同事包船出游,中途落水,被十六岁的周叔给救了。

    因此两家成了无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后来周涤宇出生,周叔为了儿子能落京城户口,便和这位姑商量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周涤宇在这位姑的名下了。

    也就是周涤宇法律上是这位姑的儿子。

    也是有缘,这位姑也姓周,连姓都不用改了。

    次日,温薄安顿好他妈,骑着他那二手自行车就往兄弟家赶。

    一路上,温薄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不对……的确有人跟着他。

    温薄拐弯时,余光看到一辆银色面包车,车膜做了处理,看不清车上有几个人。

    温薄紧张起来,脑子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这车上人又的确是跟着他。

    “啊呀呀呀……”

    突如其来的阻碍,突兀的一声叫痛,把处于高度紧张的温薄吓了魂儿都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温薄赶紧连连道歉。

    叫痛的男人看面相大概有四十多岁,瘦瘦矮矮的,一副表情痛苦的捂住在原地来回脚跳。

    温薄急得汗下来,他看到身后那辆黑色面包车停了下来,这会儿四下有无人,两个轮子的跑不过四个轮子的。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被自行车轱辘压了一下,能有什么事儿,明显就是想讹钱。

    果然……

    “我得去医院,骨头断了。”

    “自行车能有多重,大叔,我有急事,你不要讹我。”

    为人处事不惊,温薄做不到,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故意讹人的骗子。

    他想撒腿就跑算了。

    对方大概是看出来了,一把拽住温薄,然后直接躺地上。

    温薄当即急了,“你干什么?!”

    “赔钱,要不就是医院。”

    “我没钱,我就是学生。”

    男人紧紧抓住对方腿,“那你就叫家长,少了500块钱,这事儿没完。”

    “你有病吧。”温薄往回抽腿。

    抽了几下愣没抽回来,看着瘦瘦矮矮的,劲儿这么大。

    对方开始大喊大叫。

    街上人少,但不是没人。

    很快就有人驻足观看了。

    “叫你家长,不然这事没完,可疼死我了,我要疼死了,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我脚骨折了,谁养家啊……我好可怜,我可怜的娃……”

    周围人开始听信,对温薄指指点点。

    温薄气的七窍冒烟,“你这人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可不像温薄,还平时八万句话等着他了,今天却因为不远处的黑色面包车分了心。

    少顷,温薄实在没办法,选择打算报警,对方却在他拨打电话时,腾地一把抢过手机。

    温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楞在当场。

    “我操!”

    男人见屏没锁上,趁对方愣神,直接电话给备注大伯的人拨打过去了。

    “喂,你是这小子家长吗?”

    “你是哪位?”祁星竹问。

    “你儿子压我脚了,不赔钱。”男人说。

    “你找死吧?!”温薄真的生气,车子一扔,将手机抢了过来。

    男人开始受害者姿态大喊起来,“你看看,这说的什么恶毒话,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报警也不怕。”

    温薄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伯父,你别听他瞎说,我自行车怎么可能把他脚压伤,他这是专业碰瓷。”温薄说着,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男人和周围人一个劲儿说这孩子撞了人还一副盛气凌人,简直没家教。

    单从表面看,温薄的确说话难听。

    不过周围人也不是傻子,虽七嘴八舌议论,也没有把这事全怪一个孩子身上。

    电话里,祁星竹简单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祁星竹问:“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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