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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就是你那死去的白月光
第230章 吾妻沈问悠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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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司年将沈问悠葬在凤鸣山,葬在沈兰衣的墓旁。

    其他人不解梁司年为什么要将王妃葬在沈老夫人的墓旁,不过却不敢多问。

    吾妻沈问悠之墓——梁司年立。

    这场意外来的诡异,来的让人没有反应去规避。

    梁乔千跪在沈问悠的墓碑前长跪不起,无论江意怎么劝说都没有用,执意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沈问悠才会死。

    自己若是多回头看一看,也不至于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梁司年此时早就已经从气头上走出来,沈问悠的死不能只怪到梁乔千的头上,自己昨夜里说的话,也确实过重了。

    “你不用自责,是王兄说话太重了,只是当时太着急生气,没有真的怪你的意思。”

    梁司年去将跪在地上的梁乔千扶了起来。

    梁乔千此时额双眼,红肿的厉害,肿到快要睁不开了。

    “而且,”梁司年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直觉,悠悠的死,大概没有这么简单。”

    梁司年眼眸垂动,眼神不知道看向了哪里。

    梁乔千方才还黯然神伤,听到梁司年的话,自己也瞬间警惕起来。

    只顾着伤心去了,竟没有想过沈问悠的死究竟是不是真的是意外?

    “王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梁乔千于是赶紧追问。

    只是梁司年无奈摇了摇头,道:“只是直觉罢了,我已经派人去仔细搜山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证据。”

    两人正说着,黑鹰提前回来了。

    刚才梁司年派他去搜山,这才一个时辰的功夫,黑鹰便折返,梁司年赶紧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黑鹰巡视了一圈,此时在场的也就只有梁司年、梁乔千与江意三人,于是这才从怀里将东西拿出来,呈到梁司年面前。

    “王爷,这是在王妃……”黑鹰顿了顿,接着说道,“附近找到的,看图腾,并不像是大梁的物件。”

    梁司年接过来黑鹰递来的小物件,定睛一看,是一块紫藤木配饰,那配饰上,发出一股子奇香。

    梁司年只觉得这香味极为熟悉,曾经是在哪里闻见过呢?

    仔细从记忆中思索着,终于与记忆中的某处对上了号。

    前几年,明国与大梁休战的哪几年时间里,明国甚至派使臣来过京都,有个明国人身上,就有这种香味,当时还听见沈问悠嘟囔过,那香味出奇的好闻。

    想到这里,梁司年的眼神之中,渐渐的蒙上了一股子阴戾。

    这阴戾吓了黑鹰与梁乔千一跳,他们认识梁司年那么多年,还没见过梁司年这幅样子,这样吓人。

    “王爷,你认识这木饰?”黑鹰赶忙追问道。

    而此时的梁司年,已经将那木饰紧紧握在手中,眼睛不知道飘向何处,不过眼神中的狠戾,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这是明国的物件。”

    梁司年缓缓说道。

    相比较梁乔千和黑鹰的满脸惊讶,江意却是淡定的多:“这紫檀木,只生长于明国,且这独特香味,也是明国境内比较常见的香味,只是工艺复杂,也算是明国独有的,大梁几乎不可能有这种香味出现。”

    听着江意的解释,梁乔千忍不住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江意无奈挑挑眉,他无意卖弄学识,只是见梁乔千与黑鹰满脸惊诧,才忍不住出言解释道。

    “家父就爱研究这些物件,曾经购买过类似的木饰,所以我也就了解过。”

    梁司年听着江意的话,也跟着附和了两句:“确实是如此,这木饰鲜少能在大梁流通。”

    黑鹰顺着梁司年的话,接着往下问道:“所以,王爷是觉得,王妃的死,是明国人所做的吗?”

    闻言,梁司年却是摇摇头。

    “没有证据,不过可以笃定的事,悠悠的死,恐怕是另有隐情。”

    黑鹰摇摇头,蹙眉道:“没道理。”

    梁司年闻言,也同样蹙着眉回问道:“什么没道理。”

    于是黑鹰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沈问悠的死,若是他人所为,难道是明国人吗?

    可是明国人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不费尽心思取将领的首级,而是费尽心思的来到大梁疆土之内,来到凤鸣山,杀死了一个王妃。

    这点让黑鹰疑惑极了。

    黑鹰的疑惑,恰巧也是如今梁司年想不通的。

    只是还没容梁司年再多想,祁阳来了。

    边关失守,将士们死伤惨重,京都的援兵却迟迟没有到场。

    昨天梁司年就料到这副场面,所以才会想着将沈问悠送到凤鸣山,护她一时,没成想,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祁阳来找梁司年,却被此时的情景,搞得不知所措。

    知道看清楚墓碑之上写的是什么字,祁阳也是一个没站稳去,朝后退了两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姑娘呢?”

    祁阳不可置信,走到沈问悠的墓碑前,定睛看了好久,才颤颤巍巍的问出口。

    听到祁阳问,一股酸涩顿时涌上梁司年的心头。

    良久,梁司年才重新平复心情道:“昨夜里失足落下悬崖,走了。”

    没想到祁阳却轻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容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在和我开玩笑吧?昨天还见沈问悠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梁司年极力忍住内心的悲伤,却不肯再解释。

    一时间,祁阳都不愿意开口诉说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最后还是梁司年主动开口无奈道:“京都的援兵,就没有一点来支援的迹象?”

    梁司年也不理解,怎么父皇就是不派兵马前来支援?

    祁阳摇摇头,又想到边防苦苦吃撑的将士们,眼眶瞬间红了。

    “表哥,祁家军,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大梁也撑不了多久了。”

    梁乔千此时听这话,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你是祁阳,你怎么会撑不下去!你不能撑不下去,你不能说这样的晦气话!”

    虽然如今物是人非,但是在梁乔千心中,祁阳年少成名,战功赫赫,无论如何,也不该是现在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

    梁司年此刻不想看到有人在沈问悠的墓前争吵,于是让众人回到沈宅。

    只是临走之前,梁司年一步三回头,看着沈问悠的墓碑,在人后,在众人看不到的视线里,眼圈红了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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