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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基建!女扮男装后我夺气运称霸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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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太仆此人,惯会装样子。深明大义是他,细读下来阴阳怪气也是他。
监国期间,没少给楚云歌找麻烦,而且还都是站在楚云歌这边说话,实则将楚云歌架在不得不顺着他走的架子上。
只是他太过自信,须知这世上缺了谁地球都会正常转。
楚云歌假装看不出石太仆脸上懊悔和尴尬下不来台交加的复杂表情,招手让卫淑去叫人,桑延年也不知是本来就在外面还是恰巧路过,石太仆站在原地僵持一会,还没想好怎么说,他便跟着卫淑进来了。
上来就是一句:“殿下、不,陛下,有什么事交给我老桑!绝不二话!”
石太仆到嘴边的话顿时憋了回去。
如今淮南一直跟在容王身边的人可真是不得了,除了桑延年这种本来就有资历的老臣,连钟野、乔楼等人也有了底气。
桑延年本打算继续留在淮南跟农人一起侍弄庄稼,结果被姬复一顿忽悠,说楚云歌在长安孤立无援,老头眼睛一蹬,这就跟了过来。
只是他思来想去,长安也在选拔人才了,有他老头什么事儿啊?
今日便过来打算辞行,结果就看到了这一遭。
石敢游这老匹夫,不过是给先帝牵马的,居然敢威胁他们家殿下,就为了不考试?!
这没出息的,怎么能当新帝的太仆呢!
桑延年的斗志,一下子燃了起来。
看石太仆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既然自知德不配位,告老还乡便安静些走,别整这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陛下赶你走!”
“这么多年来你也是尽力了,只是人和人到底资质不一,回乡后还是安分做个钓鱼老翁吧。”
话里话外都在指着鼻子骂:知道自己能力不行就赶紧走,回去也别想着制霸一方了,养老去吧!
石太仆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却已经没人在意他。
桑延年转头对上楚云歌饶有兴趣的视线,摸摸胡子:“陛下莫要忧心,登基大典,老夫也是经历过的。”
还不住用余光斜石太仆,呵,说什么不好交接,老夫有经验的!
石太仆:“……”
石太仆拂袖而去,维持了最后的体面。
楚云歌一直作壁上观,任由桑公发挥一下战斗力,现在见人走了殿中都是熟人,也笑嘻嘻地调侃起来:“外祖还与我说,桑公想要回去做个农人……”
桑延年顿时板起脸:“如今陛下已经即位,虽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也该改改自称才是。”
小老头苦口婆心:“在淮南与民同乐,是因为都是从无到有,不拘小节,可在长安这些老东西先敬罗衣后敬人,陛下也得端起威仪才是。”
即便在淮南蹉跎了这么多年,桑延年一直没忘记自己和长安的格格不入。
这一点在后来抵达淮南的杨培等人口中也是一致的,不是不愿意随波逐流的人,又怎么会因为无法忍受而被流放呢?
直到现在杨培还沉迷在淮南当青天大老爷,不愿意回长安,任由姬复怎么劝说都没用。
桑延年还偷听到姬复用楚云歌孤立无援劝说他,结果狠心的杨老贼,居然一点都没动摇!
可真是太固执了——
楚云歌眨眨眼,乖巧一笑:“我知,但桑公可信,卫淑可信,我又何必端着架子?岂不是伤了你我的情分?”
亲眼看到桑延年表情软化,一看就知道在心疼她,楚云歌偷摸笑了笑。
桑公在淮南拉扯一大家子久了,如果不让他操心还闲得慌。
外祖不愧是外祖,劝人全在点子上。
至于杨培,楚云歌是知道他的,淮南是他在法理之上一点一滴架构的封国,如今见了成效,却还没有稳固,他不想放弃是正常的。
以后全国上下都奉行法典、在乎人情,而不是权贵至上,杨培兴许就觉得无论何处都可以呆了。
只是那时……楚云歌托着腮笑眯眯听桑延年痛心疾首地翻看石太仆着人送来的文书,心想,那时长安应该已经焕然一新,人才辈出,需要竞争上岗了前辈们。
连着两个老臣离京,长安一时竟有些风声鹤唳,原本想要跟在老臣身后搞事情,最好是把这什么职级考试给搞掉的家伙们,也都夹起尾巴做人。
因而直到登基大典前一天,都还风平浪静。
“坐上这把椅子后,感觉全世界都在围着我转。”楚云歌穿戴好帝王冠冕,黑红的朝服庄严威仪,将还显得纤细的少年身量衬托得也高大起来。
当然这是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
楚云歌透过铜镜,看到身后的宫人们尽皆恭敬俯首不敢直视,与淮南一切从简全然相反。
她有些恍惚的神色一点点沉静下来,对镜中逐渐走近的那人说:“登基大典之后,未央宫不必留这么多人伺候。”
傅衍之一愣,旋即理解地点头。
但他们身后本应该当自己是木头人的宫人们却纷纷白了脸色,楚云歌能够理解他们大概是担心自己失了这份好工作。
她摸摸下巴:“其他宫也一并削减了吧!”
这样就公平了。
宫人大惊失色:这就是同归于尽吗!
傅衍之失笑,示意自己有话要说,楚云歌便让饱受折磨不敢言的宫人都出去了,国师还因此得到了宫人感激的视线。
等人都走光了,傅衍之才亲昵地给楚云歌整理了朝服的衣领。
因女扮男装,楚云歌不喜宫人近身,除了卫淑帮忙,一向都是力所能及的自己做。
也算是督促自己别真的被高高在上的身份侵蚀了思想。
楚云歌抱怨:“我只是说笑,又不会真让他们丢了活计。”
居然还给人台阶下!她委屈了!
爱怜地在心上人因恶作剧而鲜活的眸子旁亲了亲,傅衍之放松地靠在博古架上,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我也是真有事要说。”
楚云歌歪头,什么事?
傅衍之一瞬不瞬地盯着楚云歌,姿态放松带着点笑意,还带着点看好戏的意思:“哦,楚云连醒了。”
楚云歌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很好看。
不是负面情绪的好看,是憋笑那种。
大家都在等楚云连带来真正的口谕,也算是尘埃落定,现在登基大典在即,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太常他们可就……白忙活啦!
新帝登基前夕,可能掌握着遗诏的、已经几乎被默认不会醒来的八皇子醒了。
造成的混乱几乎让太常等人恨不得一锤子敲晕他,好安安稳稳度过登基大典。然而无法,只得趁着天还没黑,召集群臣郑重其事地等待不一定会有的遗诏。
楚云连躺了许久,虽有人精心照顾着,难免手脚发软。
因此楚云歌赶到的时候,他还虚弱地半靠着软榻,楚云舒和楚云澜离得近,已经来了正在给他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楚云歌走近时恰好听到楚云舒问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听楚云连沉默了会,才道:“等小九……不,等陛下来了再说吧。”
楚云舒和楚云澜对视一眼,从这句话中听出了点什么,顿时安定下来。
门外,楚云歌并没有控制脚步声,坦然地走进内殿,好奇地问:“兄弟之间不必多礼,八皇兄快说说在海上经历了什么?”
那时还来了第一场飓风,出海搜寻又跑回来的船工们说,还见到了超级大的水龙卷。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从海上偷渡回陆地上的?
楚云肃等人又是怎么控制住了几艘船的人?要知道帝王出巡,不可能毫无武装。
楚云歌实在是好奇,锦文帝身边的事情连系统都看不到,如今终于有亲身经历者现身说法了!
大臣们还在赶来的路上,得到国师偷跑通知的新帝兴致勃勃几乎摆在脸上。
楚云舒两个都有种身为皇兄的无奈,这小子……怎么打败三个兄长成为最后赢家的啊……
倒是楚云连,这个经历了一看就很惨痛的事情的皇兄在楚云歌一如往常的态度下噗嗤笑出声,也起了兴致:“小九你可不知道!那是相当传奇!”
他绘声绘色地像在讲冒险故事,也确实冒险。
因为船队上的人在驺恶的运作之下居然全都是投靠或者倾向于投靠楚云肃、或者说背后的驺恶的……
楚云连说起来便是一把辛酸泪,这波啊,是全员恶人。
“当时几个道士忽然上前挟持父皇,居然没有一个将士上前阻止我就该知道,这艘船不对劲……”
“我还傻傻地发火让人动手,结果动手是真动手了,他们动手把我绑起来了!”
几个兄弟听得惊叹连连,催促他继续说。
楚云连便继续说了:“原本好像是想要将我们安置在无人岛上的,就是那狗屁道士——啊国师我不是说你,是说驺家找的狗屁道士说的,有仙缘的那座岛上。谁知天气变了,水师说要来飓风,他们可能也不想这么快弄死我和父皇,便转道从南海上岸了……”
说到这里,他脸色复杂起来。
如果说在海上这一段是冒险之旅,被驺恶困在地窖这一段,堪称暗黑之旅。
楚云歌贴心地说:“可以了皇兄,那父皇有留下口谕吗?等会来的大臣都会问这个,你最好提前准备一下。”
楚云凌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大口叹了口气:“不,我要说就说完。”
众人安静地等待他说完。
“驺恶好似很厌恨父皇,给我们食物的时候,给父皇的是给我的一半,一人半的食物分着吃,久而久之就虚弱了。”
“等到了后来,不知为何没人再来送吃的,我与父皇都渐渐虚弱下去,靠着最后一点蜜饯又撑了两日……父皇说,我是他的儿子,是时候报答他的恩情了。”
他垂眸盯着手臂上包扎得好好的伤口,不必再详细说。
其他几个也倒吸了口凉气。
楚云连压低声音:“所以……醒来时听到你们说,新帝登基,我还挺……”
他把声音压得更低:“挺高兴的!!”
众人:“……”
你小子是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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