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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退婚后,我读书成圣了!
第二十二章 天道三演,请圣杀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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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出列到了圣人雕像前,徐茂和另一个读书人都很自然的站在了沈浪两侧。

    林栋沉声道:“拜圣人,请赐福!”

    三人朝着圣人雕像恭敬一拜,瞬息间,天空中存留的才气顿时落下,其中将近半数都灌入了沈浪的身体里。

    周围学子看得羡慕不已,这可是才气啊。

    虽说只要能写出佳作,就能得才气天降,但读书人一生中又能做出几篇佳作?

    像沈浪这般一月内连着鸣州镇国的,便是整个东云国,也找不出来第二个。

    沈浪眼帘低垂,感受着那才气的灌入。

    这才气的量比鸣州诗文差了一些,但关键是其中似乎另有一股力量,进入迷雾世界后,竟然直接去到了小池那边。

    小池上空的文心高挂,这股奇异力量刚一进入,立刻就被文心吸收了。

    沈浪隐约能感觉到,文心上的青色光芒似乎明亮了几分。

    从迷雾世界退出,就见旁边的徐茂和另一名考生已经完成了圣人赐福,此刻都面露羡慕的看着他。

    见沈浪清醒,林栋微微点头,朗声道:“拜谢圣人。”

    所有考生躬身行礼:“谢圣人。”

    “送圣人。”林栋再次高声道。

    众考生再次躬身行礼:“恭送圣人。”

    天空中,那强大的威压开始渐渐消散。

    就在这时候,沈浪忽然抬头高声道:“安平县学生沈浪,请圣人留步!”

    话音落下,场中所有考生都是面色惊愕。

    而一众知道内情之人,却是一个个面露复杂之色。

    请圣裁,这是有多少年没出现过了。

    考生利用圣人赐福的刹那,献祭庞大的才气为祭品,请圣人一缕神识降临。

    天空中已经要离开的威亚顿了一下。

    林栋低喝道:“献祭才气!”

    沈浪轻吸一口气,体内才气涌动,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磅礴的才气从沈浪身体里涌了出来。

    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这样是一个刚入十品学子境的读书人能拥有的才气?

    哪怕是浩然境,甚至是学士境也没这么恐怖吧!

    林栋站在边上,神色有些复杂,他不知道沈浪为什么不愿意用河神的话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今日这样消耗才气,对任何读书人来说,都是会伤及根本的。

    站在一群文士中的廖光政更是脸色难看,恨恨地骂道:“赵奢该死!”

    沈浪体内磅礴才气不断涌出,被前方的圣人像吸收。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圣人像虽然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圣临的迹象。

    难道是请圣裁失败?

    所有人都是面色微变,消耗的才气是不会返还的,如果真请圣裁失败,那对沈浪而言,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栋沉声道:“子玉不可莽撞,现在收手来得急!”

    沈浪眉头微蹙,才气不够?

    他轻轻摇头,忽然从怀中掏出毛笔翠芒。

    内殿中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翠芒,立刻就有人认了出来。

    “是翠芒!”

    “翠芒怎会在他手里?”

    倒是林栋立刻神色微动,大声道:“快,快取文房四宝!”

    徐茂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立刻奔出了内殿侧门,很快就取了文房四宝来。

    砚台里的墨是磨好的,宣纸也取了厚厚一叠。

    旁边林栋一挥手,宣纸和砚台就飞到了沈浪面前,漂浮于空中。

    “沈浪兄,请!”徐茂看着沈浪,眼中闪烁着有些复杂的光芒。

    从进入书院开始,他便是同窗口中的天骄,一路行来更是得书院老师的看重,隐隐有安平县第一才子的势头。

    但这一切,都在文心果会那天被击碎了。

    沈浪横空出世,一首《随林万里观安平县文泉》惊艳全场,文心甚至主动择主,选择了他。

    那之后的河神祭,再之后的童生试,似乎每一次徐茂要一举成名的时候,这个沈浪都会以无敌之姿出现,以那震古烁今的诗文,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徐茂的心态,也从一开始的怀疑、愤恨,转变为了现在的佩服。

    不过总是有几分不甘的,看着沈浪,他心情复杂。

    沈浪自然是不知道旁边徐茂心里的百般滋味,他朝着徐茂抱拳致谢后,立刻凝神看着面前的宣纸。

    “沈浪这是又要作诗?”

    “不好说。”

    “才气不足作诗又有什么用?”

    “他能写出一篇鸣州之作,难道就写不出第二篇?”

    “李兄,已经两篇了,沈浪就算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写出三篇鸣州一篇镇国的。”

    考生和一旁的文士都在低声议论,不过看着沈浪面前漂浮着的宣纸,众人眼中都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无论沈浪请圣裁是成功或是失败,今日之事都是毕生罕见。

    沈浪只是微微沉吟,提笔便落于宣纸上。

    吾家洗砚池头树,

    个个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

    只留清气满乾坤。

    “这……这是咏志诗?”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声议论。

    “沈浪这些日子确实被赵奢逼得挺惨,不仅被打断脊骨,后面还被逼得躲出县城,现在为了自证清白,还要请圣裁。当真是……唉!”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日赵奢用的借口是冲撞县主?”

    “那事很有些蹊跷,从头到尾都只是听赵奢这么说,到现在都没拿出什么证据。”

    “你的意思是……”

    “我没意思,就事论事而已。”

    人群中还在议论,内殿中却忽然一震。

    一阵淡淡地青气在空中弥漫,在内殿的上空一幅淡淡的画面显现。

    这是一个素雅的庭院,一名白衣文士背对众人站在小池边。

    画面仿佛是静止的,不像当日《随林万里观安平县文泉》一样夏日炎炎蜻蜓飞舞,也不像《南征》一般战场厮杀热血沸腾,自然更没有《洛神赋》出时的澜江悬空洛神凌波。

    但毫无疑问的,既然有天演诗文出现,那必然是鸣州之作!

    “鸣州,又是鸣州!”

    “沈浪大才啊!”

    殿内的低声议论已经变成了阵阵喧哗。

    读书人这一辈子,又有几人真能亲眼看到鸣州诗文诞生?

    但安平县的读书人,这一个月已经看了四次,其中一次还是镇国之作。

    兴奋、羡慕、忌妒、沮丧等各种情绪在人群中弥漫。

    沈浪却没有留意,在青气降下后,他挥手将其全部注入到前方的圣人雕像里。不过圣人雕像虽微微颤抖,但依然没有要降临的迹象。

    沈浪眉头紧锁,才气不够?

    殿内众人也都目瞪口呆,他们都听说过请圣裁需要消耗海量才气,但沈浪刚才消耗了多少?怕是足够一名读书人直接晋升七品了吧?

    这样的才气量,竟然不够?!

    “完了,这才气还不够!”

    “难不成还要再写一首鸣州?”

    沈浪也不犹豫,再次提笔落下。

    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天空中青气再临,顷刻后化作高山,在那山岩中,一柄凿子被铁锤不断敲打,渐渐露出其中的一抹雪白。

    “又是咏志,又是鸣州,又是天演诗文……”

    一众考生有些麻了,就觉得以后出门可以跟人吹嘘今日之场景。

    “看过天演诗文吗?本少爷看过。”

    “你问几次?”

    “呵呵,别问!问就是一二三四五,其中一次还是诗成镇国!”

    和众考生不同,那些从各地赶来的文士,都面色沉醉如享醇酿。

    两首鸣州,且全是咏志。

    这是有多怀才不遇?

    这是心怀了多大的怨念?!

    以至于不少人看向李元庆都有些面色不善。

    李元庆哭笑不得,心说这关我什么事?不过,这两首诗是真好。

    廖光政脸色阴沉,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今日便是怀宁王亲临,老夫也必要赵奢好看!”

    他心头对赵奢的怒意已经到了极点,这可是眼看着一名天才学子耗尽毕生才气请圣啊!

    若是他还在朝堂为官,断不会让今日之事发生!

    沈浪偏了偏头,脸色古怪。

    请圣裁这么难吗?

    嘴角微微一翘,我倒是要看看,这请圣裁到底需要多少才气!

    提笔,落下。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轰!

    才气三临,天演再现……

    沈浪自然不知道,就在天宫文庙中,三名须发皆白身着布衣的老者正垂目盘坐。

    在他们身旁无数虚影显化,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些虚影竟都是各地书院内殿举办请圣赐福的画面。

    忽然间其中一人睁开了眼,脸上露出一抹异色。

    “请圣裁?”

    他抬起手,一缕青气就从其中一幅画面中盘旋而出,落在了他手上。

    “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布衣老者脸上露出一抹惊讶:“好诗!”

    旁边两人也被他的声音惊动,睁开眼望向他。

    “顾圣,发生何事了?”

    两人只是下意识的问了句,立刻就感应到了那股特殊的气息。

    右侧的老者一愣:“请圣裁?”

    左侧那老者皱眉道:“上次请圣裁还是六十年前了,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让考生走到这一步?”

    顾圣哂然道:“先别管那个,你们先看诗?”

    “诗?”

    顾圣道:“兴许是才气不够,所以当场作诗邀天地才气。”

    “还有这等事情?”

    顾圣微微一笑,道:“许圣、钱圣,二位还请看这个。”

    抬手间便将那一缕青气释放出。

    两位老者都有些惊异,立刻放出神念探察那青气中。

    只是片刻后,两人眼中异样光芒闪烁,不约而同道:“好诗!”

    “特别是这句‘不要人夸好颜色,只流清气满乾坤’,当可见作诗之人品性高洁。”许圣顿了顿,望向顾圣问道,“此诗可是鸣州之作?”

    “却为鸣州之作。”顾圣回答道。

    钱圣道:“文字平实,却立志清高,此诗是谁所作?又为何请圣?”

    顾圣摇头道:“不知,我这不是正等两位品鉴,准备之后再去看看。”

    许圣皱了皱眉头,道:“顾圣还请立刻过去,此诗为咏志,想来是那学子遭了不平之事,这才献祭才气请圣裁。”

    顾圣点了点头,道:“我……”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一滞,神色怪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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