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至接到电话的时候。

    正在全网翻着有关祁之衍恋爱的瓜，越是看下去，眼底流露越晦涩。

    “望哥。”

    接通了电话，许望问的直白，“小楚啊，你衍哥谈恋爱的事情都被挖出来了，你应该没有类似的吧？”

    他说完，像是怕楚至想多，又接着开口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你可以事先给我打个预防针，我这里能及时想办法应对。”

    “没有。”楚至答的干脆。

    “得嘞！”

    “听你声音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你在睡觉啊？那我不打扰你了啊！”

    许望说完，飞快挂断了电话。

    楚至本想找许望问一问祁之衍恋爱的事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听着电话挂断，面色一下变得极其烦闷。

    祁之衍下楼，就看见楚至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

    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脚步下意识一顿。

    楚至听到声音，抬眸看着他。

    祁之衍从他眼睛里看到生气，还有……委屈。

    这委屈的情绪莫名让他有些心虚。

    原地站了一会儿，祁之衍走到他面前。

    低头，视线落在他还没熄屏的手机上，正是他谈恋爱的事情。

    “许望和你说了？”

    “没有。”

    “我想听你亲口说。”

    祁之衍：“……”

    这种事情，总觉得亲口说更难开口。

    可是转而一想，这小子前几天还在用套路他的手段，他这会儿爆个恋爱心虚个什么劲。

    “这有什么好说的，想知道的微博上都有。”

    楚至的脸愈发阴沉。

    祁之衍弯腰，想把他手机拿着退出界面，“这些热搜最容易影响情绪，你作为一个新人，要少……哎！”

    祁之衍话还没说完，腰蓦地被扣住。

    整个人失去重心的朝沙发方向……不，是楚至的怀里摔。

    吓得他惊呼一声。

    还没等他缓过劲，就感觉自己下颚被掐住，被迫仰起头。

    浸着冷意的香气钻入鼻尖，压在唇上的力道辗转霸道。

    祁之衍手下意识捏紧了楚至胸口的衬衫。

    完了，给他惹急了。

    “嗯……”

    风雨欲来的架势，祁之衍从没被这样对待过，吃痛出声。

    楚至的动作微顿一瞬，便继续作恶。

    沙发塌陷，场面愈发不可控。

    “楚至！”

    光是两个字祁之衍就觉得已经是用光了力气。

    楚至停了动作，稍稍直起身，垂眸看他。

    祁之衍身上的衬衫扣子不知所踪，胸口处的肌肤在灯光照射下白的晃眼。

    “你喜欢女人？”

    祁之衍抿着唇，看他较真的样子，有些无奈。

    “坐好。”

    “我就跟你解释。”

    楚至直起身，坐到一边，还不忘抬手帮祁之衍整理整理。

    祁之衍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从沙发上坐起来。

    看他唇角有血渍，楚至下意识舔了一下唇角。

    腥甜。

    半天没等到祁之衍说话，楚至又开口，“我坐好了。”

    祁之衍起身，朝录音室的方向去。

    楚至拽住他的手腕。

    祁之衍低头白了他一眼，“去拿证据给你看。”

    “……”

    几秒后，楚至松开手。

    祁之衍在录音室待了不到三分钟就出来了，手上拿的是一张自己的专辑。

    “自己打开看。”

    楚至瞥了一眼，“不用，我看过。”

    他也知道祁之衍恋爱绯闻的女主角就是这张专辑MV的女主。

    祁之衍：“……”

    要说他不就不用拿了。

    他又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翻看着消息列表。

    他手机已经很多年没有换过，聊天记录也从来不删，翻到最后，才找到聊天记录。

    直接把手机碰到楚至面前。

    “自己看。”

    楚至接过手机翻看着，聊天内容不多，很简洁。

    一直翻看到两个人添加好友的信息，楚至也弄清了来龙去脉。

    “这个女生当时大学刚刚毕业，家里母亲动手术急着用钱，要不是遇到我，就走了弯路。”

    “许望当时查过她，确认她所有的资料全部属实我才出手帮了她。”

    当时MV的女主角他已经找了圈内的朋友，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女生，想帮她解决一点困难。

    只是出演MV的少远远不够手术费，这女生又是刚刚毕业，没有任何资源。

    女生当时拿他当做是救命稻草，拍摄MV期间的状态也很差，狗仔几次拍到照片，许望想要澄清，祁之衍都制止了。

    也是因为当时的热搜，女生在MV拍摄结束后接到了一点资源，从那之后，他跟这女生也没再联系过。

    况且那段时间他也很忙，几次收到女生请他吃饭的信息，他都忘了回。

    时间久了，也没再收到过信息。

    对方现在发展如何他也不知道。

    楚至点开女生的朋友圈，什么都没看到，应该已经不是好友了。

    “看完了？”

    楚至点头。

    祁之衍抽走手机，“嗤”了一声。

    “看完了再来算账。”

    看到这句，楚至眼皮一跳。

    “先是跟我玩欲擒故纵，再是二话不说上嘴啃？”

    “你属狗的？”

    楚至：“……”

    “你偷看我手机了？”

    祁之衍：“……”

    “我光明正大看的。”

    楚至抬起头，盯着祁之衍的眼神愈发深邃。

    祁之衍被他盯着莫名心虚，可是一感受到嘴角的痛意，就不服气的瞪了回去。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我喜欢你。”

    祁之衍：“……”

    虽然知道早晚都会听到这句，但他这会儿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四个字弄得猝不及防。

    “祁老师不回复是因为你喜欢女人？”

    祁之衍：“……”

    “我……我不知道。”

    楚至慢吞吞站起身，一步步逼近。

    祁之衍下意识想要后退，后腰蓦地被扣住。

    楚至低头，“那我们试试？”

    祁之衍眼底露出一抹迷茫，“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尾音就被堵住。

    楚至这次动作温柔了许多，裹着湿衣像是想要帮他治愈伤口般。

    祁之衍不受控制的闭上眼睛。

    楚至的声音夹杂着蛊惑，面前的人完全被带着节奏走？

    “厌恶吗？”

    “嗯……”

    “不……”

    祁之衍声音发颤。

    听到他的回复，楚至低头又继续。

    腰间触到一抹冰凉，祁之衍忍不住瑟缩一下。

    “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