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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少的学霸村姑又飒又甜
第三章 段延偏执病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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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延的问话,像魔鬼的呓语。

    让祁枳脸色更白了,她瞬间回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段延是金乡长的外甥,从小父母离异,性格叛逆,不服管教,段延妈妈把他送到兄长家,也就是金乡长代为管教。

    祁枳认识段延的第一天,他就因为逃学打架被学校通报。

    她读红旗下的演讲,段延读忏悔书。

    后来段延干脆不念了,成天跟乡里的混混打架,进过少管所,男女老少见了都绕道走。

    祁枳却不知道她怎么招惹上了段延,段延对她死缠烂打。

    还总爱亲昵的叫她枳枳,把她当成了他的私人物品。

    哪怕祁枳逃到外地读大学,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她。

    但凡有异性跟祁枳走得稍微近些,轻者鼻青脸肿,重则骨折,还险些出了人命。

    只因为男生知道她喜欢养农作物,在国外旅游特地带了不同种类的种子给她。

    男生的血就溅在祁枳的脸上。

    但段延妈妈在法庭拿出了他的精神证明,段延爸爸更是权高位重,给他捞了出来。

    自此人人都知道段延是个疯子,没人敢惹他。

    可段延扬言等祁枳毕业就娶她。

    祁枳真的害怕,所以她从小到大没有谈过恋爱,拼命地读书,大学毕业读研究生,研究生毕业读博士生,怕……段延真要娶她。

    “我问你拿得谁的衣服?”段延没得到答案,重复地问了遍。

    祁枳堪堪回神,看着段延漆黑的眼睛,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不回答,段延不会放过她。

    “是我爸的。”祁枳佯装镇定地回答。

    “撒谎。”段延嘴角的弧度瞬间消失,看着祁枳,一字一顿地道:“枳枳,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一撒谎,睫毛就会打颤。”

    祁枳不安地后缩了下。

    段延忽然又笑了。

    “枳枳乖,把垃圾扔了。”低沉的嗓音满是诱哄。

    但祁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变脸。

    她犹豫地想要松开衣服。

    突然横插进来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却有力量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衣服我的。”贺司焕薄唇勾笑,懒散又风流,手腕稍一用力,就把祁枳扯到了怀里,垂耳俯首,语调里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

    “回去记得洗干净,枳枳。”他的指尖轻佻地擦过祁枳的脸颊。

    带着薄茧,有些粗糙,瞬间蹭红了祁枳的脸。

    祁枳还没反应过来,捏着贺司焕的衣服,呆若木鸡。

    耳尖是男人温热的吐息。

    和近在咫尺的松香味。

    她刚刚就有闻过,本来以为是贺司焕衣服的气味,可现在贺司焕换了衣服。

    仍然嗅到了清冽的松香,参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找死!”段延登时目眦欲裂,眼白都发了红。

    “少爷!你快回来!”小李吓得一蹦三尺高。

    他都瞧出来段延脑子有病,是个狠茬。

    祁枳脸色惊变,一把推开贺司焕。

    险险避开了段延刺来的瑞士军刀。

    他们惊得发现那把刀不是玩具,锋利至极,半个刀身没入木门。

    段延直接拔了出来。

    祁枳想阻止他,也被段延拽着头发甩了出去。

    她的后脑勺装在墙上,耳朵嗡鸣。

    “快跑。”她用力地冲贺司焕喊。

    贺司焕的眼神更加挑衅,薄唇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枳枳。”

    段延暴跳如雷,再次朝贺司焕挥了过去。

    贺司焕也不是吃素的,灵敏地闪躲开,一拳砸中了段延的鼻梁。

    他的眼里跳动着跃跃欲试的光。

    “疯子,两个疯子。”小李没忍住骂出了声。

    但段延手里到底有把冷兵器。

    很快贺司焕就落入下风。

    “段延!”祁枳急得喊出声。

    段延听到她的声音扭头,不偏不倚吃了贺司焕一记重拳,手里的瑞士军刀也被夺走,反架到他的脖子上。

    贺司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割破他的动脉。

    “贺司焕!”祁枳生怕贺司焕像段延一样发疯,但下一秒贺司焕喀嚓收了军刀。

    她才松了口气,蓦然发现段延在看着她,眼睛漆黑不可测。

    “不会就这么结束。”他对她一笑,狠狠地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转身离去。

    逐渐远去的背影,像战败的野兽。

    祁枳浑身因为他临走时的话不寒而栗。

    没人注意到,祁昌国看贺司焕的眼神发生了一丝变化。

    贺司焕还在漫不经心转着那把战利品军刀。

    闹剧结束的乡长办公室,只剩下小李跳脚地道:“我告诉你们!我家少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合作你们想都不要想!等着吃官司吧……”

    金乡长笑得比哭还难看,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

    祁枳不想再待下去,身后的冷汗粘腻的不行。

    她跟着祁老爹回到家,已经身心俱疲。

    但刚进门,人还没站稳,等候多时的祁家大娘张娟旋风似地冲了过来,眼睛发光地道:“贺氏集团给了多少钱?”

    祁昌国的面色沉了沉,道:“没卖。”

    “没卖?什么没卖?你怎么不卖!”张娟的嗓门瞬间尖锐到天花板都能喊破。

    祁昌国也累了一天,不耐烦地道:“后山是我的,我想卖就卖,谁也管不着。”

    张娟一听就不乐意了,往地上一坐,就嚎道:“昌隆啊,你在天之灵睁开眼看看啊,这就是你豁出命救的人啊!欺负我们娘俩儿!问他两句,就吼我啊!我命苦啊,你说你怎么就去了呢……”

    祁枳看着故技重施的大娘,不禁望向老爹。

    祁昌国的脸色果然哀戚起来。

    每当张娟把大伯搬出来,祁昌国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因为他从小和大哥祁昌隆相依为命,长兄如父,祁昌隆算是把拉扯他长大。

    后来兄弟两一起外出务工,两人回来要坐船,有年遇到发大水,祁昌隆为了救祁昌国死在了河里,留下了张娟和祁进勇孤儿寡母。

    一开始张娟是改嫁过的,但后来改嫁的男人家暴,对张娟不好。

    张娟娘家人也不管,是祁昌国把张娟重新接回来的。

    所以这些年祁昌国还要照顾大哥的遗孀和遗孤。

    后来祁家日子变好后,张娟再没动过改嫁的歪心思。

    甚至祁昌国死了婆娘后没有再娶,只有祁枳一个闺女。

    在张娟眼里,女儿是赔钱货,早晚都要嫁出去的。

    祁昌国家大业大还不是要祁进勇继承。

    所以后山卖出钱,也是归她的宝贝儿子。

    听到后山没有卖的消息,张娟的反应才如此的激烈,再次搬出了祁昌隆。

    祁昌国被吵得头疼,干脆抄起铁锹,到牛棚去了。

    祁枳今天也没心思理会大娘,回了自己屋。

    张娟干嚎了半天,再睁开眼,发现父女两都不见了,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朝祁枳的房门,狠狠地呸了口唾沫。

    她本想就这么回屋,又眼珠一转。

    “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

    听人说贺氏集团是数一数二的大富豪,那得赔他们多少钱,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说什么她都得把后山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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