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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兄唐太宗
第10章 群鸟冬日无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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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婴还在惊讶中,甄立言已经推开车门,很不高兴地问道:“左典军,什么情况?”

    敢拦亲王车驾,吃了熊胆还是虎心!

    李凤也没想到,甄立言的年纪也不小了,脾气竟如此……急躁,远胜吾,真出乎意料啊!不是说医者心态都很稳吗?毕竟见多了各种疾病,见惯了生死离别,更别说那些或哀求、或谩骂、或感激涕零的言语,但凡是个人,就没有不怕死滴。

    “禀王爷,外面是房刺史。”左典军很头疼地说道。头疼不是因为房刺史,而是他的那个位高权重的族侄,梁国公房相。

    李凤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妹子未嫁而薨,与吾何干?真当吾是吃斋念佛的善人呢!

    “阿兄,稍安勿躁,我去和他说话。”李元婴拦住欲起身的李凤,那个房氏之死,只能说是意外,怨不到十五兄身上。房仁裕竟然不依不饶,真当李家怕他房家呢!

    披上大氅,由左典军扶着上马,李元婴来到队伍前面,就看到一脸肃杀的房仁裕,身后跟着二三十个护卫。淡淡笑道:“房刺史这是作何,想要谋逆不成?”

    “二十二郞?”房仁裕看到李元婴有些惊讶,怎么会是他呢?这竖子的劣迹,某在任上都时有耳闻,说句长安第一泼皮,不为过。

    “这是滕王!”甄立言在一旁很不悦地提醒道,“王爷有要事去做,房刺史不要自误!”

    房仁裕听完甄立言的话,随意地拱手一礼,面色依然肃冷地说道:“见过滕王,但还是请虢王出来一见,我家幼妹的事情,总要给个交代。新王妃已经进府,难道要某去找平寿县主或者大理寺卿说话不成?”

    李元婴眼神微冷,笑道:“房刺史想说道,我们就好好说道一二,只要你不怕这些亲事和你的护卫们,知道令妹做过的事情。清河房氏好大的威风,竟然敢威胁亲王,当我李家都死绝了,还是当你自己是曹阿瞒?”

    难怪雉奴和某位女帝全力清理这些门阀,以为大唐会想南朝一样,任他们这些世家肆意妄为,想换皇帝就换皇帝吗?

    看向一旁的左典军,冷声说道:“主辱臣死,你们也都是死人吗?除了房刺史,其余人都捆起来,给吾埋到路旁的雪里!”

    房玄龄善于谋略不假,二兄也不是软柿子,大不了大家battle下,看看到底是他的脑子转得快,还是吾手里的刀快,呵呵。

    “唯!”左典军抱拳一礼,大声应道。因为房氏女死得诡异,每次见到房刺史王爷都不让动手,憋屈死他们这些亲事府属官了。

    房仁裕瞪大眼睛,怒道:“竖子,尔敢!”

    这个竖子,内城纵马,弹弓伤人,伤的都是平民百姓,某不信他敢伤一州刺史!

    “吾敢。”李元婴不屑地看着房仁裕,笑道。“今日本王就教你个乖,你小爷永远是你小爷,谁也别想越过我李家搞事情!”

    据史记载,某位滕王非常喜欢在冬天进行“以雪埋人”的游戏,还很喜欢派人四处布置捕鸟网,从老百姓手里征收猎狗。

    至于每逢农忙时节,都会跑到农田里“打猎”,把耕作的老百姓当成猎物,用手里的弹弓射击。这事是李家四位魔王的共同爱好,不独属于某位滕王。

    刺史的护卫遇上亲王的亲事府亲事,只有一个下场:完虐,尤其还是亲事数量居多的情况下。

    此次出行是两位亲王,某位滕王还是陛下最疼爱的幼弟,所以跟随的亲事数量多些,很正常。

    八十名亲事动作迅速地将二十四名护卫,埋在路边沟渠的雪里。主要是那些护卫也不敢真的反抗,真伤到一两个人,闹到陛下面前。房刺史有没有事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些护卫,铁定会被治罪。

    最轻也会是以下犯上,徙两年。

    房仁裕被左典军带着十位亲事……保护起来,以免被护卫误伤,毕竟他们学艺不精。

    “你……你……某定要去陛下那里告你这个竖子!”房仁裕出离了愤怒了,颤抖着手指,指着李元婴大骂道。就是在前朝,也没有人敢……除了那位炀帝,他不讲武德,没人敢如此侮辱一州刺史!

    “悉听尊便,忘了告诉你一声,吾是奉旨办事。”李元婴没再理会房仁裕,看向一旁的亲事,吩咐道。“去农户买些粟米,扔在这些人身上,本王怜惜群鸟冬日无食,不忍看它们受饥馁之苦。”

    “唯!”亲事抱拳一礼,带着三个人骑马朝不远处的农户跑去,还是滕王做事痛快,早就该出手收拾这个老泼皮了!自家王爷心太善,那女子自己跑出来作死,怎么也怨不到他身上,老泼皮却不依不饶地闹腾没完。

    房仁裕目眦欲裂地吼道:“李元婴,你个竖子,我与你没完!”

    士可杀不可辱,雪埋也就罢了,还要撒上粟米引鸟来食,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幼弟……”李凤没想到李元婴的做事手法,竟然如此暴躁,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

    李元婴将大氅脱下,坐到李凤对面,没有理会他。身为一个混世魔王,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真丢他们初唐四大魔王的脸。看向刚进来的甄立言问道:“甄医令,他们埋在雪里可以坚持多久?”

    “回王爷,两刻钟没有任何问题。”甄立言叉手一礼说道,“某有告诉亲事们,胸口到鼻孔处空了出来。”

    李元婴懒懒地靠在车厢上,笑道:“那就留下二十位亲事,我们继续前行。和某没完,呵呵,不就是在二兄面前辩论吗?who怕who啊!”

    李凤一脸疑惑,这事和老虎有什么关系啊?小声说道:“幼弟啊,不管怎样,房家小女郎也是为了去看我而出事……”

    “阿兄可有和她通过信笺,可有与她说过月上柳梢头?”李元婴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唐朝女子没有后世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束缚,无论是财产权,还是人身自由权,与男子相比,真的没差多少。

    只是社会治安嘛,还没有达到开元年间,那种全盛时期的水准。

    带两个身手不错的侍女外出,长安城还好,别的地方,只能说一句no作no die……

    李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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