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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在地球
第83章 剧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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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傍晚,上官星从小区里出发,打了个出租车,径直赶往苻能建租住的房子。从城东中心区到西城的城乡结合部,要穿过城中心地带,大约花了半个多小时,方才到了那棚改小区。

    他付了车钱,一边走进巷子,一边给苻能建打电话,通了很久却没人接。心下纳闷,又给符表婶打电话,也是通了无人接听。

    “莫非他们在忙?”上官星皱起了眉头。上次过来并没有进苻能建家,所以他始终不知道具体位置。从符表婶口中得知,这一片的租户几乎都是进城打工群体,这个时候正是上班时间,周遭极为冷清,想找人问路都碰不到一个人。

    “保护者,注意警戒!”智蓝突然提醒,“有能量场反应异常!”

    上官星微微一怔,立即启动大脑高频运转。经过天台一战,他已经很自然地进一步掌握了大脑正常频率和高频提升的调节能力。以常频状态为大脑频率第一档,保持正常人的敏锐五感;同时将高频状态的大脑频率细分成两档,以分阶段提升超级五感,保持超能战斗力。其中,在高频态发挥的超能力和战斗力,可维持较长时间;而超高频态相当于全力打击,寻求瞬间解决对手,可维持时间极短。

    得到智蓝的警示后,上官星立刻进入大脑高频态后,鼻子立即闻到了空气中飘来淡淡的一缕血腥味,若非此刻他的五感远远倍于常人,根本不可能闻出来。

    他脸色一变,顾不得周围是否有人,顺着血腥味方向飞奔。来到一栋六层旧式老楼下。楼底没有防盗门,楼梯又暗又窄,他快步蹬蹬几下就冲到了三楼。

    “是这里吗?”上官星用鼻子嗅了嗅,确定自己站在血腥味最浓烈的房门口,强自按捺不安,推了推门。这是一扇普通硬木门,被紧紧锁着。

    他深吸一口气,释放的五感清清楚楚告诉自己,里面有人。那股微露的杀气,已经暴露了对方是敌非友。

    “啊!”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女子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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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婶!”上官星大惊失色,再无顾虑,奋力一撞,立马破门而入。

    眼前寒光一闪,一把柳叶飞刀正中他左胸。当啷一声,那飞刀掉落在地。强化改造过的肉体,加上生物能量的加持,刀尖仅仅戳破了夹克外衣的一个小口子。

    那投刀之人见状,咦了一声,以为上官星穿了什么防护服。一扬手,又是一把飞刀激射而来。上官星哼了一声,看出飞刀指向竟是自己的额头,随意一偏,便闪过了那飞刀。啪一声,那飞刀牢牢插进了身后的门框里。

    那人连续失手,情知遇到了高手,二话不说,飞快冲到阳台。这老房子的阳台都是没有封闭的,他趁机一跃而下。

    上官星早就看清那人正是和洪奎一起逃跑的老许,怒骂道:“姓许的,有种你别跑!”待要去追,却想起小表叔夫妻俩,忙冲进卧室。

    房内,苻能建仰天倒在地板上,符表婶俯身趴在床上,两人动也不动,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床单,又在地板上缓缓流淌。

    上官星看得分明,只觉牙呲目裂,泪水夺眶而出。以他的感应能力,自是知道两人已然断气,再无挽救可能。

    他分别抓住两人手腕,超能力“电萦”发动,蓝弧萦绕,无数肉眼看不见的生物能量疯狂涌入两人体内。

    “保护者,没用的。细胞体已经没有活性了……”

    智蓝的提醒并不能阻止上官星的行动。但纵然他额头冒汗,生物能量几乎竭尽,苻能建夫妻依旧动也不动。

    上官星颓然松手,擦干泪水,摸出手机,有生以来第一次带着泣声报了警。

    接警员闻听是两人被杀的命案,也非常震惊,立刻说马上出警。

    上官星挂了电话,目光投向床头柜,那里并排放着三张照片,第一张是苻能建身穿警校警服的样子;第二张是苻能建和符表婶的结婚照;第三张是苻能建和自己的合影照。

    他颤抖着拿起照片,泪水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嘶哑着声音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却突然发现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那个卖红酒的小闵惨死模样交叠浮现在眼前,上官星只觉无比痛悔,既然早就发现洪奎和许一刀等人并未离开,自己就应该想到提醒苻能建,怎么会如此麻痹大意?

    警笛长鸣。

    一道警戒网四下拉开,十余名警察分布在楼房周围。围观的人群不多,窃窃私语声不绝。

    “听说杀人啦?”

    “是啊!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被杀害了!”

    “凶手抓住了吗?”

    “不知道。”

    “肯定没抓到,这警察才刚赶来没多久呢!”

    “那吓死人了,我都不敢再住这里了!”

    “是啊是啊,得找物业说说,这里安全性太差了……”

    三楼门口,上官星蹲在地上捂着脸,向成叹口气,将问讯笔录和笔递给他,示意他签个字。上官星一声不吭抓起笔,飞快在每张笔录上都签了字。

    “雪警督,上官星说的情况就是这样!”向成将现场笔录拿给雪昊看。

    雪昊一动不动,双目死死朝着房内盯着。里面的法医和几名现场勘查的警察正忙碌不停。

    “我对不起他们!”雪昊突然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响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连上官星都抬起了头。

    “我大意了!以为洪奎这帮家伙已经逃远了。没想到他们会杀回马枪报复!我当时不应该让小符夫妻回家收拾东西!”雪昊双目通红,不知不觉一行热泪流了出来,握紧了拳头发出咔吧作响。

    “我好后悔啊!”他狠狠一拳捶向墙壁,痛苦地低下了头。

    “冷静一下,雪警督!”向成慌忙抱住了雪昊。

    “向队,初步报告出来了。”里面的一名警察走出房门,压低声音汇报。

    向成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心情,道:“就在这里说吧,是什么情况?”

    那警察犹豫了下道:“向队,死者亲属在这里,会不会刺激人家。还是回局里再说吧!”

    上官星听得分明,忽道:“没事的,我也想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几个警察互相望了一眼,向成道:“那你就扼要说下吧!”

    那警察道:“是。根据刚才的初步勘查,大约在一小时前,凶手从阳台翻进客厅,来到卧室,男女死者在反抗中被割喉致死。”顿一顿,放低声音道:“女死者还有身孕……”

    向成身形微微一震。上官星牙关咯咯作响,眼睛红通得宛如喷火。

    向成望了他们一眼,道:“根据上官星的现场目击作证,他撞破门冲进去,凶手扔了两把飞刀过来,却没扔中。然后就跳下阳台逃跑了。”

    向成哦了一声,转头问上官星道:“你看清楚凶手面目了吗?”

    上官星虽然愤怒无比,但头脑依旧保持着清醒,知道自己不能露出破绽,道:“他蒙着脸,我看不清。只能说个大致的身高体型。”

    向成点点头,心头却掠过一丝怀疑,洪奎手下会扔飞刀的人,似乎只有许一刀。但以许一刀的飞刀技术,不可能连扔两刀都没命中上官星的道理。而且这人会被上官星一个人吓逃,似乎也不像老手。

    雪昊猜到向成的疑惑,也托着下巴说道:“如果是许一刀,上官星肯定也难逃一劫。我觉得可能是其他人,毕竟也不能排除洪奎手下还有会扔飞刀的人。”

    “好吧,省厅专家组晚上就会赶到。到时我们再讨论。”向成说完,对上官星说道,“你先回学校吧!好好冷静下。你也是有过生死经历的人了,应该有一定承受力吧!”

    上官星揉揉眼,稳定了下情绪,道:“向队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调整。”

    雪昊赞许地点了点头:“很好!我就觉得你素质很过硬。通知受害人家属的事,就由我们来安排,你暂时不要问,避免影响我们案件侦破进度。”顿一顿,转头吩咐向成:“你安排一辆车子送上官星回校。”

    上官星捋了捋头发,又将夹克外衣拉链上拉了些,那左边原先被飞刀破开的口子,早已自动缝合了。

    在警车的护送下,上官星回到了学校。此时已是夜深,校门口寂寥无人。

    门卫老大爷当然认得上官星,探头笑道:“同学,你在警局是不是很有关系?”

    上官星强打精神道:“没有,没有……”一路小跑进食堂去吃夜宵。

    回归正常的校园生活,他一时颇有时空穿越的感慨。在食堂里碰到朱莞,后者惊异地问道:“我的星哥,你怎么没和凌美女在一起?”

    上官星和凌紫颖两人同进同出,密切的关系早已公开。偏偏两人的成绩又稳占鳌头,竟令任何人都挑不出问题来。即使有人私下打小报告,但也被班主任范雁立马怼回去了。人家一没落下成绩,二没亲热举动,三没影响别人,你举报个毛啊?这导致现在班里同学对两人搭配反而习以为常了。

    上官星没好气地道:“你怎么像别人一样想呢?”

    朱莞以为上官星腼腆,放声大笑:“那我不管你了。我和班长吃饭,你别过来碍事!”

    上官星翻了翻白眼,不再搭理。他匆匆吃完,也不回宿舍,便独自跑到图书馆随便找了本书看起来。

    但刚才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上官星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破天荒地第一次大半个钟头愣是一页纸都看不进去。

    “保护者,你的大脑电脉冲越来越猛烈,肾上腺素分泌加快,呼吸心跳急促,鼻孔血管在过量扩张换气,血压升高,肝脏大量释放葡萄糖,血液流向肌肉,肌肉细胞快速充盈活跃……你的愤怒情绪越来越激烈,是否感到难以遏止了?”

    “是的,智蓝。我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那就去吧!如果情绪不可控,那发泄出来就舒畅多了!”

    得到智蓝的首肯,上官星扔下图书,又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图书馆。这惹得图书馆管理员颇为不满,咕哝两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学生搞什么鬼?”

    夜色笼罩的学校操场空无一人,上官星沿着操场跑道疯狂奔跑。八百米的跑道跑了一圈又一圈……

    如果有人看见的话,必然大惊失色。平均不到二十秒,上官星就能跑完一圈。五分钟后,上官星已经一口气连跑了十六圈,整整一万两千八百米路程。换算成时速超过了一百五十公里,比普通汽车还要快!

    “保护者,一马赫就是音速每秒三百四十米,你现在全力以赴,最好的成绩也只能达到每秒四十三米,还远远不够呢!”

    “智蓝,初阶亚特战士的最低速度要达到多少?”

    “如果不穿战衣,最低也要达到每秒五十米。”

    “嗯,那我距离最低标准也很近了!”上官星自嘲地一笑,止住身形,大口喘气。

    刚才的五分钟疾跑,刚刚恢复的生物能量又被消耗了不少。但这一通发泄后,心情果然通畅了不少。

    歇了一会,上官星擦了把汗,双手掌心左右成虚抱状。

    只见掌心中央几道蓝光微闪,一个小小的电球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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