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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没飞升吗?
第65章 原来我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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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洛真不是故意在老洪家常菜守株待兔的。

    他只是在孔璋那里喝过茶后,顺势找个待遇优渥之处勤劳致富罢了——整个石街,能比老洪家常菜更勤劳致富的地方,也可谓屈指可数。

    却没想到,打工到中午,居然遇到了挂着迷蒙障,在同一个陷阱失足两次的张俞。

    以及一个意外之喜:薄公子。

    上次见时,王洛就直觉这位出身金澜坞的年轻人很不简单,无论是其形貌气质、言谈举止,还是随身携挂的各类法宝,貌似平易近人,却处处流露不凡。

    而此番再见,更是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在他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非常明确的比较对象:顾诗诗。

    与顾诗诗相比,这位薄公子几乎各个方面都更胜一筹。

    那么他所说的话,就很有参考价值了。

    所以放下了手中的软炸水潺后,王洛虽没在原地逗留,却将一缕真元挂在迷蒙障内,令张俞和薄公子的对话能丝毫无碍地送入耳中。

    “我说他们因小失大,是因为若按原先计划来走。那么顾诗诗大概率会以谈判的方式,争取让石玥自觉放弃玉符,离开石街。期间,金澜坞会给她个人以补偿,不会太多,却足以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相较于现在被律法厌弃、终日债务缠身的日子,能回归常人的生活,对她来说有何不好?可惜今日之后,依诗诗的脾气,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也没法善罢甘休了。”

    薄公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小酒瓶,轻啜一口,而后又用筷子夹了一块桌上的马蹄肉,入口咀嚼一番,不由眉头舒展。

    “好,手艺较之茸宴楼的严师傅也相差无几了。”

    张俞笑道:“也是老洪本人亲手做的,却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要些缘分的。”

    薄公子却没兴趣就美食再深入探讨下去,点点头,便回归了正题:“今早的玉主集会,其实在上城区的影响也不小,甚至总督府那边也略有震动。”

    张俞立刻收敛笑容,正色道:“总督大人都……”

    “倒不至于立刻就惊动总督大人本人,但闻者的简报多半已经摆到了总督的桌案上了。张老板,你试着站在石街以外的视角来看待今日之事:景丽轩的盒饭造成严重的食物中毒事件,而多方证据都暗指石街肉厂……”

    张俞忍不住冷哼一声。

    薄公子笑道:“是,咱们都知道实情是怎样,但绝大多数茸城人又岂会知道?他们只消看过今早的新闻,便会觉得此事必是石街肉厂管理不善所致,石街人应该为此事负全责。但他们却公然集会,罔顾事实地反泼污水。那么,是可忍,孰不可忍?而民意汹涌之下,很多事根本就别无选择。”

    张俞恍然:“难怪顾组长早早就离场!”

    “对,因为当石街人召开集会,公然宣称此事是他人诬陷时,诗诗就没得选了。即便原先有心和平解决,此时也只能考虑不那么和平的方案。况且以诗诗的性子,怕是巴不得石街人自取灭亡呢。”

    张俞不由深吸了口气:“那之后顾组长会怎么做?”

    薄公子说道:“这我就不好猜了,诗诗在大事上不含糊,细节上却一贯随性,就连她的亲生爹娘都往往猜不透她的心思,所以我也说不准她会从哪里着手。但非要猜的话,应该还是以你家的肉厂为切入点吧,她性子有些执拗,在哪里受挫,就一定要在哪里翻盘。王洛说她栽赃陷害,那她多半就要栽赃陷害到底,让对方眼睁睁看着,又无可奈何。”

    张俞沉默了会儿,向前探过身子,郑重地问道:“王洛究竟是什么人?”

    薄公子却是神色轻松:“不知道,但绝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无可战胜的人。相反,看了他上午的表演,我反而觉得他没什么可怕。”

    张俞有些不可思议:“没什么可怕?”

    “倒不如说,你们究竟在怕什么呢?我知道很多人猜他是金鹿厅巡察使,但且不说正牌巡察使绝不会和石家走得如此之近。至少金澜坞已通过多方渠道向金鹿厅求证了,近期甚至近几年,金鹿厅都没有任命过巡察使。”

    张俞说:“但他能破人道心的神通是货真价实的。”

    “嗯,这一点确实令人费解,此事我们同样上报了金鹿厅,却没有任何反馈,而这本身就意味着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张俞有些紧张:“那岂不是说他的确有金鹿厅背景?纵然不是巡察使,也可能是……”

    “是什么呢?”薄公子不由笑道,“身份是个非常二元的概念,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说不出究竟的身份便不是身份。换作其他事,或许还要考虑卖他几分薄面,但关乎大计,那么模棱两可的表态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总之,不必担心他的身份问题,或许的确有些不凡之处,但不凡之人,我们都已经见过太多了。”

    “那,即便不考虑金鹿厅,单是破人道心这一点也足够棘手了,现在整个青萍司都怕了他……”

    “有吗?张富澜不是已经找到破解之道了?用调律师的净善玉瓶就可以抵消绝大部分道心磨损,有谁觉得亏心,去提前买好净善玉瓶就可以了。而且你又不是青萍司的人,你跟着怕什么?若王洛真的能随随便便破人道心,你的道心该是第一个破掉的啊。”

    张俞失笑:“我又没有道心,如何破之?但你是想说,只要没有道心,王洛的神通就毫无用处?”

    “不然我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放过你这石街叛贼,尤其是现在,只要你倒下,张富鸿就可能顺利上位,成为王洛的首富盟友。”

    张宇下意识说道:“就算我倒下,也是富律和富澜……”

    话到一半,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薄公子则笑道:“你不会以为那两个被你硬扶上去的公子哥,对付得了张富鸿吧?伱今日之败,八成是败给了张富鸿,两成才是败给王洛。那小子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我建议你之后也不要花太多心思在王洛身上,先想办法盯紧张富鸿,他不可能老老实实呆在囚室里等消息的,蛰伏二十多年换来的爆发,他必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王洛……”张俞仍是不放心。

    “交给诗诗应对就好,她很擅长应对王洛那种人。”薄公子摇了摇头,“王洛这人,也不能说他不厉害,短短几日就帮石玥翻身,神通谋略都是一等一的水平,若肯加入金澜坞,我愿为他申请个堂主席位。可惜作为敌人,他却有个致命的弱点。”

    “愿闻其详。”

    “他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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