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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继承人,老婆竟是京城第一千金
第4章 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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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宋逾白把车开去了医院,

    “去检查一下你的手,顺便换个药,”

    江胭轻浅一笑,“谢谢,”

    宋逾白霎时眉宇深拧,黑瞳漾着不悦,

    “江胭,”

    “嗯?”

    “以后不要对我说谢谢,”

    江胭闻言微怔,垂眸,黑浓的羽睫遮住眼尾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你可以不用这样的,我自己会去医院,”

    宋逾白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冷声道,

    “你是宋太太,不需要对我这样生疏客气,”

    “宋逾白,那是假的,只是两年的契约而已,”

    男人眼底的怒意上涌,一个手刹他把车子停在路边,

    “怎么?不叫宋少了?江胭,我只看事实,事实就是我们要结婚了,你即将成为我的妻子,”

    “......”

    重新发动车子,江胭饱满红润的唇角又多出一道咬痕......

    换药中途,宋逾白盯着她纱布下狰狞的烫伤,脸色苍白了一瞬,他握住江胭另一只手捏在掌心轻轻的揉,

    江胭一滞,没有抽出手,这一刻的宋逾白是温柔的,细致揉捏的动作似是抚慰,让江胭觉得自己仿若他珍爱多年的恋人,

    “痛可以叫出来,不用忍着,”

    女人微愣,思绪回到三年前成人礼那晚,男人第一次拥有她,抱着她心疼的抚摸她脸颊,

    “胭胭,痛了叫出来,别咬自己......”

    过去的回忆与眼前重叠,面前的男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再见已是陌生人,

    她眼底的剧痛一闪而过,被宋逾白捕捉到,

    “怎么了,”

    江胭摇摇头抿唇不说话,男人盯着她柔软的发顶,略有所思。

    包扎完,她不打算立刻离开,

    “你先走吧,我等下自己打车回去,”

    刚刚宋逾白的手机亮起了十几次都被他挂断,

    眼角余光瞥见是“媛媛,”她心底冷笑,差一点就要为男人片刻的温柔而沦陷......

    宋逾白走后,她去了住院部,

    走进病房,床上躺着的女人面容枯槁,被子下的身体骨瘦如柴,

    江胭眼眶渐红,手指抚上女人凹陷的面颊,

    “妈妈,”

    莫婉卿眼眸轻阖,声音像老旧的风琴嘶哑沉钝,

    “阿胭,你来了,”

    细瘦的手臂从被子下抬起,摸上江胭的脑袋,

    莫婉卿眸中含泪,

    “阿胭不哭,妈妈不难受,”

    江胭握紧莫婉卿的手,

    “妈妈,我会救你的,你再等等我,等我拿到宋家的特效药!”

    莫婉卿喃喃,

    “宋家…….是那个孩子吗!”

    她眸中恍惚迸出悲痛,回忆去到三年前,宋家…江路,

    她突然掩面哭泣起来,孽缘啊孽缘!她到底造了什么孽让自己的女儿遇到那种事!

    年轻时的莫婉卿也是绝色佳人,遇到了江振华,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天不遂人愿,江胭三岁时,江振华肺癌去世,江胭由莫婉卿一人拉扯长大,却由于操劳过度,得上了心衰,现在卧病不起。

    从医院出来,江胭碰上了纪隋安,低调的宝马停在路边却也依然十分醒目,连号的车牌嚣张跋扈,男人将车窗摇下,好看的眉眼蕴着些许玩世不恭,眼皮微挑盯着女人,

    ”上车,”

    江胭顿了顿,想拒绝却显矫情,迈步坐进副驾驶,

    “你怎么在医院?手怎么了?”

    纪隋安眉头紧皱,拉过她的手检查,

    “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总是受伤,”

    江胭抽回手,神色淡淡,

    “没什么大事,就是被烫伤了,”

    男人面色阴郁,“去哪”,

    “去公司吧,项目还没完成,不敢偷懒,”

    纪隋安揉了揉女人的脑袋,

    “嫁给我,你可以天天偷懒,”

    江胭懒得理他,

    “你来医院宋逾白都不陪你吗?”

    江胭摇头,“他很忙,”

    恒宇地下停车场,纪隋安熄了火却并未开门,

    江胭不作声陪他沉默着,良久,男人艰涩开口,

    “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纪隋安,我以为,你是讨厌我的,”

    “以前是,我以为你贪图富贵,爱慕虚荣,可是江胭,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思,如果你需要婚姻,我可以给你,”

    江胭莞尔,

    “纪隋安,我真的很感谢你,我妈妈病危的时候多亏了你,可是我不值得,你应该和爱你的人在一起,”

    纪隋安双眼发红,

    “那你爱宋逾白吗?”

    “你就当我爱吧......”

    男人闻言一把扯过女人的手臂拽到身前,喷薄的鼻息带着滚烫的热度,彰显着深重的怒意与不甘,

    “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纪隋安的吻和他这个人一样,蛮狠不讲理,江胭剧烈挣扎着,

    这一幕被来恒宇找纪隋安的翁兰拍了下来,转手发给了宋逾白。

    宋逾白接到席媛的电话,说她一个人在马场崴了脚,匆忙赶过去,女人坐在马场休息室正喝着咖啡,细白的脚踝安然无恙,只是手肘蹭破了点皮,

    宋逾白不悦的皱起眉头,席媛赶忙起身攀住男人的臂膀娇滴滴的叫他,

    “逾白,你来了,”

    “不是崴脚了?我看你挺好的,”

    男人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

    席媛瘪了瘪嘴,委屈道,

    “手肘破了皮,痛死了,”

    宋逾白看着眼前女人的伤口,想到了换药的江胭,烫伤的水泡想必是极痛的,那个女人却一声不吭,嘴唇被咬的泛白也默默忍了下来,他心底的烦躁更甚了些,看向席媛,

    “马场的医疗室就可以处理,”

    席媛脸色一僵,嘴角的笑容沉了下去,

    “你能陪江胭去看医生,为什么不能陪我,”

    宋逾白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你跟踪我?”

    “呵,逾白,你难道爱上江胭了吗?”

    男人的怒意染上眼底,

    “席媛,江胭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我陪她关心她,是应该的,你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我的继母吗?”

    男人的一席话让席媛瞬间红了眼眶,

    “逾白,你在吃醋!”

    “我没有,”

    “你就是在吃醋,你气我嫁给宋泊容,对不对!”

    男人拧眉没有说话,女人细瘦的手臂如藤蔓环上男人双肩,整个人埋进他怀里抽泣,

    良久,宋逾白开口,

    “先去包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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