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龄很快接起，“说。”

    战景霆沉声开口，“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联想到，只要带我找到幕后黑手，我就会放了徐莱。”

    “我当然联想到了。”贺松龄道，“不过正因为我还不蠢，所以才不敢赌，万一你抓到了人，又不肯放过我，我岂不是亏大了？”

    “你跟绾绾说的程早早已经被做成人彘是真的？”战景霆问道，“你要知道，如果骗我，我会让你后悔。”

    “我只是把自己问到的如实告诉你们，我现在比你们更想找到程早早。”

    “好，绾绾的条件既然做不到，那我给你另一个选择。”

    “不可能。”贺松龄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要我背叛他，绝对不可能，我宁愿死，也不会帮你伤害他。”

    战景霆淡淡一笑，“你倒是忠诚。”

    “这不是忠诚，如果他是我的老板，那我下得了手，只是可惜，他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最起码现在不会。”

    “哦？除非他先对不起你？”

    “是。”贺松龄道，“他现在已经离开金三角，准备养精蓄锐好继续对付你，你是找不到他的，所以我劝你别浪费人力物力去找他，还是集中精神找到程早早吧。”

    “这句话应该我送给你才对。”战景霆笑了笑，“我的妻子我了解，她刚刚说的话只是气急之下恐吓你的，她是不会把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变成人彘的，但是我会。”

    贺松龄的心狠狠一颤！

    战景霆一字一句地警告道，“所以你别太乐观，我可没这么好的耐心和善心，你们怎么折磨绾绾，我会加倍奉还。”

    ......

    在离开帝都之前，乔绾绾去见了徐莱一面。

    “战夫人，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我能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徐莱忐忑地问道，“是跟他有关吗？”

    “你很聪明。”乔绾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口道，“贺松龄告诉我，我妹妹已经被他的同伙做成了人彘，你知道人彘是什么吗？”

    “知道......”徐莱脸色一白，“在电视里看到过......现实生活中也会有那样的人吗？”

    “电视就是现实的写照，现实比电视还要残忍千倍万倍。”乔绾绾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马上就要去那边找我妹妹，接下来的日子，你好好待在这里，你放心，在我没查证之前，你都是安全的。”

    徐莱的双手紧紧揪着衣角，“这件事情他有份参与吗？”

    “当然，他们是一伙的，不管他当时有没有在场，有没有动手，这份罪恶都逃不了他的那份！”

    “对不起......”徐莱无力地道着歉，“真的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但你必须留在这里。”乔绾绾冷然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他，当面问清楚，你在这里等着就是了。不要想着逃跑，因为你跑不了，惹怒了保镖也未必会让你好受。”

    乔绾绾说完，直接起身离开。

    “战夫人！”徐莱急忙叫住她。

    乔绾绾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会听你的话，乖乖留在这里。”徐莱流着泪，轻声开口道，“如果你见到他，请帮我转告他，他的生日快到了，他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过，请他说话算数。”

    “好。”乔绾绾应允，“我会帮你转达的。”

    ......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多钟。

    来到酒店，霍时谦正在等着他们吃饭。

    “绾绾，吃了饭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嗯。”乔绾绾拿起筷子，“哥，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只是在坐镇，江东为了我的安全，连酒店的门都不让我出，有什么好辛苦的。”霍时谦给她夹菜，“绾绾，不管贺松龄说什么，只要一天没找到早早，我们就还有希望，明白吗？”

    “我明白。”乔绾绾坚定地点头，“哥，你放心，我没这么脆弱，不会轻易被打垮。”

    “那就好，吃饭吧。”

    战景霆这趟又带了一些保镖来，加大了寻找的力度。

    两天后，保镖打电话来汇报，说有一家酒吧周末晚上会有新的惊喜登场，保镖多方打听，得知是一个华国女孩！

    乔绾绾的心瞬间揪起，下意识地抓住了战景霆的手臂。

    战景霆轻轻拍了怕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问道，“能不能提前看看。”

    “战爷，我都打听过了，不能，就算砸再多钱都不能。”

    “那就等到周末。”战景霆转头看着乔绾绾，猜到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去证实，沉声道，“这样的场合未必安全，多安排点人手，里里外外都要盯住，保护夫人的安全。”

    “是。”

    晚餐的时候，贺松龄打来电话，“徐莱怎么样？”

    “她很好。”乔绾绾冷声道，“我看你回这边了，找到我妹妹了吗？”

    “还在找。”

    “虽然十天的时间早已经过去了，但现在情况特殊，我愿意继续给你时间，希望你尽心尽力去寻找。”

    “你放心，我会尽力，但你也要保证徐莱的安全。”

    “这是自然。”乔绾绾冷然道，“我没你们这么卑鄙！”

    贺松龄没再说什么。

    “对了。”乔绾绾突然想起了什么，“徐莱让我转告你，说你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你答应她要跟她一起过，她希望你言而有信。”

    电话那端陷入了沉默。

    乔绾绾没跟他多说什么，直接挂上了电话。

    ......

    经过几天焦灼的等待，终于来到了周末。

    乔绾绾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准备跟他们一起出门，却被战景霆叫住。

    “绾绾，你这副样子出现，恐怕别人光顾着看你了。”

    霍时谦笑出声，“没办法，谁让我妹妹长得这么好看呢。”

    乔绾绾无奈，“那该怎么办？”

    “女扮男装。”战景霆开口道，“免得被人惦记。”

    乔绾绾：“......”

    “我就算女扮男装，也会被人惦记！”

    “那就再戴上口罩。”

    “......”

    乔绾绾去换了身男装，用鸭舌帽把头发藏好，再戴上口罩，一时之间还真是雌雄难辨。

    不过他很快发现，站在战景霆和霍时谦两个大帅哥中间，所有注意力都会被他们两个吸引走，根本没有女生看她。

    江东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为了不那么引人注意，四个人坐在了比较偏僻的卡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