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小鬼自信的笑道，“这龙口就是我老头三年前打的，三年过去了，就和刚打的一样，这就是能力，龙口鬼手可不是吹的。”

    这里的龙口，也是行内话，就是盗洞的意思，只是干这行的，谁都不愿意加个‘盗’字。

    小鬼倒不是在吹捧自己，这龙口确实就像当天打的，手法非常高明。

    不过我还是感觉不对劲，尤其是龙母山林的阴风。

    见我有担忧，小鬼不屑的问来，“重新确认是正常过程，怎么，三年前事，你很怕？”

    我看了他一眼不敢吭声，心想小鬼哪来的自信，当着老鬼的面还敢提三年前的惊魂。

    倒是老鬼，我从未见他笑过，哪怕是再进龙墓，也没把想法暴露出。

    此时的老鬼已经把龙口上的石块搬开，露出一个40公分左右的圆环小口，外小内大。

    接着，老鬼伸手示意别动，然后趴在地上耳贴地面听着。

    据老鬼自己说，这叫听龙，独门绝技。

    每行每业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领，老鬼则是能根据地表的脉动来判定地下的动静，比如一些潜藏的危险，这龙口鬼手，在业内也是有些名气的。

    大概一分钟后，老鬼才起身肯定道，“水面很平静，可以下水。”

    小鬼嘴角一斜，笑着朝我打了个响指，变戏法的弄出一个铜制小球往龙口里丢去。

    哐当的回声传来，很快看到一束光亮起。

    现场安静片刻，小鬼看着我笑道，“没想到三年过去了，下面变得这么平静，呵呵，有点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赶忙问去。

    “不该问的别问。”老鬼打断我的话，随即跳下。

    见我委屈，小鬼笑着安慰道，“他就是那么个人，别往心里去。下墓后跟着我，别乱动，到时候有你发挥的机会。”

    这两父子的性格截然相反，但我总觉得这次行动很怪，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由于是第一次下墓，除了紧张就是好奇。

    龙口有些深，倾斜往下，大概有二十来米，这符合秦墓的深度。

    只是这龙口四周散发出的土腥味，确实就像刚打的，这是为什么？

    “跟着。”到达墓道，小鬼赶忙把我塞在身后保护。

    说真的，这一小小的举动让我很感动，有时候温暖就是那么一瞬间。

    “老头，这火焰没变色，符合计划，你上灯，我去前面看看。”小鬼看着火焰喊了声。

    墓道/上，一把小火焰在圆铜中被点燃，我认得那东西，就是小鬼刚才丢下来的。

    只是他说的计划是什么？

    我刚想问，又被老鬼的碎碎细语打断。

    回头，只见老鬼在东南角点了一盏煤油灯，然后双手合十跪地念叨着。

    根据老鬼的讲述，这叫鬼吹灯，作用有两个。

    第一是用火焰探索墓道中是否有足够氧气，盗墓也得讲科学嘛。

    第二，是通过灯火传递给祖师爷，祈求保佑。

    这事不能说是没有，下墓这事，最怕的就是遇到神秘事件。

    龙墓已经发生过诅咒，再下墓，自然得谨慎。

    “老头，有人来过！”这时的小鬼喊了声，直接将老鬼的话打断。

    “什么？”老鬼回头喊道，“你确定是人？”

    由于墓道的空洞，老头这话经过折射传到耳边就是渗人的双重回音。

    再加上他严肃的口吻，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这，这什么情况？”我退了半步拉紧小鬼衣角，瞪大双眼猫着腰盯着四周。

    小鬼反手抓住我手腕，轻声安慰道，“别怕，这世上没有鬼，就算有鬼，见了我小鬼也得绕着走。”

    老鬼上前，看到有脚印，赶忙打着手电凑近再看。

    “啊……”

    就在老鬼打开手电蹲下时，他跟前/突然冒出一张女人的脸朝我笑，吓得我尖叫一声猛的往小鬼身后躲。

    “你干什么！”老鬼被尖叫吓得不轻，不爽回头吼来。

    “你，你前面有个女人。”我战战兢兢的指着女人的位置。

    “女人？哪里有女人？”小鬼带着不屑的口气寻找去。

    “别瞎开口，你看错了。”老鬼似乎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语气变得严肃。

    “难道真是我看花了眼？”我瞪大双眼再看，确实什么都没有。

    老鬼又看着脚印，伸手摸了把，捏了捏，又闻了下。

    “你猜得没错，这是生人的味道，果然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