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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八零旺夫小戏精
第29章 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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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淮之“嗯”了一声,单手插兜站在母子二人跟前。

    “我今天召集了工程师们开会,准备项目启动的事情了。”

    小天急了,气得直跺脚。

    “妈妈妈妈,舅舅是骗子。”

    女人精致的眉头轻轻蹙起,落在温淮之脸上的瞬间,夹着不解。

    “我的爷爷,你的姥爷。下了死命令,让我必须把你带回家。我的爸爸,你的舅舅,让我问问你,为什么分配到了江州工作,却不回家住。”

    温淮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姐。长征厂里,比较有意思。”

    女人,叫温岭。

    她是温淮之的表姐。

    温岭和温淮之同姓温,不清楚情况的,还以为她们是亲姐弟。

    其实,温淮之是随母姓。

    温淮之从小养在姥爷家,和舅舅一家来往密切。他和温岭之间的感情,和亲姐弟无异。

    听见表弟说这里有意思,温岭长出了一口气。

    她四周看了看,觉得表弟实在敷衍她。

    “长征厂是不错,可是大厂不都是这样吗?能有多少意思?”

    小天眼中泛起光芒,他扯住温淮之的胳膊,问他,“舅舅,长征厂哪有意思啊?”

    温淮之扬手,在小天圆乎乎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人,有意思。”

    约莫半个小时,齐天娇的头发拉得笔直。

    大姐冲着镜子里的齐天娇努了努嘴,她放下吹风筒,甩了甩发酸的手,“同志,你看看怎么样?”

    齐天娇左右晃动脑袋,观察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满意地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感觉十七八的样子啊!白雪你说得对,直发更适合我。”

    白雪把手搭在齐天娇头上,轻轻转动。

    “以后呢,就别烫头发了。等你的直发长出来,从这里剪出一个斜刘海。正好可以搭在下颌角附近。”

    白雪用手指,在齐天娇眉骨下方划了一下。

    理发师大姐凑了上来,不住点头,“嗯嗯!这样就好看很多了。”

    齐天娇兴奋地扯下围布,抱着白雪的腰不肯撒手。

    “白雪!以后我就跟你了,你去哪,我去哪!咱们就是最铁的姐们儿!”

    白雪勾勾嘴角,嘱咐道,“今天别洗头,洗了马上变卷发。”

    “知道啦,小雪!”

    齐天娇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白雪忍不住笑了笑。

    好容易把齐天娇送走,白雪回到家里。

    这时,白俊刚起床,揉着眼睛在客厅里晃荡。

    他看见白雪回家了,又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呦,二姐。大周末的,你竟然不睡觉了?”

    白雪没搭理他,回屋取出三本书。

    “这个,给你用。”

    这三本书,正是温淮之送给她的三本书。

    名为高考辅导书,实际上和小升初没多大区别。

    白俊一看【高考】两个字,顿时头疼。他把书扔在沙发上,坐在一旁开始抠脚。

    “我高一的课都听不懂,还高考冲刺呢?”

    白俊自嘲起来,他收起书,码整齐了要还给白雪。

    扣完脚的手,又去捧书……

    “呕!”

    白雪膈应极了。

    她往后躲了躲,仿佛书上全是真菌。她一脸嫌弃地往后退,“白俊,加油!一切都有可能。”

    白雪钻进屋里,开始刷数学卷子。

    白雪坐在书桌前,在纸上奋笔疾书。

    白俊捧着三本书,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凝视着姐姐忙碌的背影。

    “怎么像在做梦呢?”

    白俊嘟囔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辅导教材。

    周末结束。

    周一一大早,白雪去招待所露了个脸。趁着齐天娇还没来,她抄小路出了长征厂。

    赶到汤家屯时,胡大花正在小院里喂小花喝粥。

    她脸上泛着红晕,病气全无。

    上午,两人又去大华制鞋厂,进了将近一百双的帆布鞋。

    张广利一如既往,帮她们把帆布鞋送回到汤家屯的小院里。卸完货,张广利满头汗水。

    胡大花递上去一条毛巾,“擦擦。”

    张广利眼角带着一抹羞涩,接过毛巾。

    “大花,你们好久都没去鞋厂了,我还以为你不做了呢?”

    白雪正在整理鞋子,她半蹲在地上,回头,眼中带着一丝悲凉。

    “张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大花姐病了,病的可严重了,卧床不起三四天呢。”

    张广利一听胡大花病了,急的收起毛巾,攥在手中。

    “你怎么不告诉我啊?谁照顾小花啊?”

    胡大花一头雾水,自己就病了两天而已,起床做饭也没问题啊?

    她猛地看向白雪,一脸疑问。

    白雪冲她挑了一下眉,深深一叹,“唉!我赶过来的时候,小花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小花可怜啊,你看她瘦成什么样了。”

    张广利抱起坐在地上的小花,搂在怀里,眼眶子红红的。

    “大花,咱们都是老乡。以后有事儿,你在不告诉我,我可真的生气了。”

    张广利是国字脸,严肃起来自带气场。

    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胡大花睁大眼睛,半个字也说不出。

    白雪趁机举起二指发誓,“放心,张大哥。她不告诉你,我会告诉你的。”

    直到张广利一步三回头,骑着三轮车走了,胡大花也没插上话。

    张广利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

    胡大花不解,侧脸问白雪,

    “白雪,你为什么说我病了三四天啊?这不是说瞎话吗?”

    白雪半张着嘴,她想看怪物似的,盯着胡大花。她从没见过感情反射弧这么长的人,她眨了眨大眼睛,开始同情胡大花。

    “姐,你真没看出来吗?张广利对你有意思啊!”

    轮到胡大花震惊了。

    她的反应,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扶住门框,脚底打颤,“你说什么?他对我有意思?怎么可能呢?”

    胡大花的表情里,夹杂着不可思议的惊恐。

    白雪服了。

    “不然呢?你以为他为什么这么热情?学雷锋吗?”

    “不不!”

    胡大花连忙打断了白雪的话,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往自己屋里走去,嘴里不停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个寡妇,我有孩子。”

    白雪冲进门,扳住她的肩膀。

    她俯下身子,仰头直视胡大花的眼睛。

    “姐!看着我,”

    胡大花眼神无处安放,唯独不敢看白雪的眼睛。

    “姐。你甘心当一辈子寡妇吗?小花一辈子没有爸爸?”

    胡大花被这话激得一颤,她清醒了,呼吸逐渐平稳。

    白雪很认真,“张广利我观察过,他是个老实人。你应该把他当作一个好男人正视,而不是一个好心人。”

    “这,有什么区别?”胡大花拧着眉头。

    白雪深吸一口气。

    “好男人,你可以依靠一辈子。好心人,只能帮助你一时。”

    胡大花性格优柔寡断,做生意目光短浅,如果她一门心思做生意,经营只会越来越惨淡。如果她能找到像张广利这种好男人,她就能有稳定的生活,是她最好的归宿。

    当然,依靠男人并不好。

    但胡大花这种性格,在没有稳定工作的前提下,张广利是他最好的选择。

    “可,他怎么会对我有意思?”

    胡大花脸色逐渐显出红晕,她绞着手绢,心口起伏不定,“我不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有个女儿。负担很重。他不应该喜欢我。”

    “大花姐,你勤劳肯干,长得又端正,他为什么不喜欢你?换我,我也喜欢你!谁娶了你这种媳妇回家,那才是福气呢。”

    “别胡说了。”

    胡大花害羞地钻出门,干活去了。

    一整天下来,给鞋子涂胶水时,胡大花的心里都是不安的。

    第二天,鞋子全部晾干。

    白雪和胡大花一起收拾了五十多双鞋,拿到文化宫后的小街去摆摊。

    “快看,就是他们。”

    “切……”

    白雪耳朵尖,刚进小巷子时,她就听见摆摊的商贩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嘀嘀咕咕指着他们说闲话。

    就连以往照顾过他们的大娘,看他们的眼神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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