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你对那个孽种倒是上心。”

    玉贵妃拳头紧握，她恨沐璟寒，自然也就恨着两人生的孽种，因为只要那个孽种还活着，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些年所受到的耻辱。

    以前她以为那个孽种死了，就把这份恨意转移到了沐宸音身上，如今知道那个孽种还活着，她心里的恨意不由翻倍的汹涌起来。

    突然，沐宸音眉头一皱，她扫了殿门一眼，眼里的担忧稍纵即逝，声音微冷，“长欢是凤国女皇和夜贵君最宠爱的皇子，也是我沐宸音唯一的弟弟和徒弟，以后更会是凤国三皇女名正言顺、身份尊贵的皇子夫，玉贵妃不珍惜的珍宝，有的是人珍惜，所以，以后还请玉贵妃慎言。”

    见沐宸音态度强硬，神色冷凝，已然对她的话生了怒意，玉贵妃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怒声道：

    “沐宸音，你放肆！你竟然为了那么个孽种，这么对本宫说话！本宫虽不是你生母，却也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养母的？当年若非本宫，你早就和你生母一样，沦为别人肆意玩弄的娼妓了！”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有什么资格？”

    砰的一声，大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宴时和暗三分别立在两侧一脸无措，凤长欢紧握的双拳微微泛白，眼眶通红愤怒，他的身后，是一脸心疼的望着他的凤轻语。

    看到凤长欢后，玉贵妃一眼就认出了他，脸上的恨意和厌恶不加掩饰，“你这个孽种，竟然还敢来齐国。”

    “玉贵妃，请注意你的措辞。”

    风轻语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握了握拳，若非对方是凤长欢生母，她非割了对方的舌头不可。

    凤长欢仿佛没听到“贱种”二字一样，他的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很慢，红着眼睛字字泣血，

    “她是凤国的五皇女凤君悦，女皇最宠爱的五皇女，不是什么娼妓之女，你侮辱我可以，但是，我不许你这么侮辱她，因为你不配！”

    玉贵妃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凤长欢闭了闭眼，掩住眼里的脆弱和悲哀，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太颤抖，“你恨我，我可以理解，毕竟……我的出生本就是受世人诟病，算不得光彩。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狠心？母皇和父妃疼宠了我十六年，这十六年来，我任性妄为，活的肆意潇洒，从来没有受过一丝委屈，享受了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而我的亲生母亲，却一直虐待他们的亲生女儿，让她活在地狱，明明该死的是我，明明该承受这一切的是我……是我……”

    “长欢……”

    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凤轻语满眼心疼地上前抱住他，沐宸音心里也不好受。

    玉贵妃看着凤长欢，声音尖锐的恨声道：“对，你说的对，该死的本来就是你，她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全都是替你受过，你本来就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你现在就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