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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等会,我先戴个写轮眼
番外 旗木卡卡西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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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旗木卡卡西,旗木茂朔的儿子,四代水门的学生,以及带土的同班同伴。
我很感谢迈特凯,感谢他拉住那时濒临死亡的我。
但琳的死让我深陷自责,连同面对带土的消失,我也不知所措,曾几何时,我也很烦带土这个家伙,总是这么自吹自擂,又不愿意在忍术上面下功夫,一天到晚除了迟到还是迟到。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过一个家伙能连自己毕业典礼都能迟到的。
但不可否认,带土确实让我分了些许精力在他身上,当然,还有迈特凯,和带土一样,却又不一样。
所以,琳死的那天,我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现在记忆不起来,只是带土少年时的离去,与我再见已经是而立之年,让我很悲哀。
但庆幸的是,大战过后,带土愿意留下来,就像以前那样,只要避开和琳的一切,带土和曾经无异。
居住在陵城的我们,都像是在过月读的生活。
带土他卖起面具,我则卖起口罩,他跟斑走的最近,其次就是晓组织的人,最后才是我,而我经常以拿借大号来和带土扯上联系。
所以带土,你还在恨我吗?恨我当初没有遵守承诺?
那天,我们又因为琳的事情,而疏远关系,你避开我的视线,就像当年质问我为什么一样。
富岳生日那天,你只是带了礼物过来,便扭头离开,因为你看到我站在那里等你,所以才选择无视掉其他人的邀请,头也不回的离开宇智波宅邸。
当天,我中了佐助的写轮眼。
我为什么会中佐助的写轮眼呢?
那是因为我看到,佐助提着千鸟质问他哥哥,质问他哥哥为什么挡在团藏跟前。
我看到佐助气愤的脸上,是对当年的过往放不下的不甘,他一个人对立所有人,就像小时候那样,质问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那么轻描淡写的翻过那一页纸,徒留他一个人困在回忆里痛苦不堪。
这让我想起了带土,在带土的心里,其实也一直没有放下过去吧,所以他才不愿意见我。
于是,我拦住佐助,劝说他分清楚情况,我知道我这种人没资格对佐助劝说什么,所以,我中了写轮眼。
医院里
等我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空白的天花板,以及一旁挂着的吊瓶。
宇智波三兄弟一直在医院里忙碌,我看到鼬站在那里宠溺的揉着佐助的头发,嘴里说着没事。
嘛啊~真羡慕你们兄弟俩啊…
我住院这几天,也有中了写轮眼的人出院,而带土,依旧没有出现。
我盯着窗户眸光暗暗,很心酸,很心酸,这种再次被抛弃远离的感觉,很难受。
那天
佐助在办理其他人的出院资料,晚饭时间,我让佐助用轮椅推我出去。
“卡卡西,你可以在医院等我打包的,没必要出去折腾一番。”
“不,我想出去透透气。”
就这样
佐助推着我出去,经过一家面包店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我的心咯噔一下。
那个背影…是琳吗?
“要吃吗?”
“……”
佐助问我要不要买面包,我摇摇头算了,让佐助继续推我走。
可能是我看错了,只是一个背影而已。
我们来到酸菜鱼,带土就坐在里面,我的心情这才好一些,虽然带土一直臭着脸,但我却觉得很踏实,因为带土没有离开这里,还如此真实的对我摆脸色。
“好歹也是六代,居然被自家学生抬进医院。”
“哈哈哈哈哈哈…”
带土嫌恶的语气,我开心回应。
我让佐助不用推自己回去,佐助半知不解的离开。
就这样,位置上,只剩我跟带土。
“你没有离开,真的太好了。”
我开口的声音略带几分小心翼翼,带土似乎看出我的心情,他没有正脸看我。
我以为我们关系会变回来,却没想过,在酸菜鱼那一次,可能是我跟带土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吃饭的画面。
因为带土又躲开我的视线了,在斑那里我找不到带土,在弥彦他们也找不到带土,就连四代水影那里,也问不到带土的信息。
而他们的统一回答是,带土跟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那天,迈特凯推我出去逛街,说是放松身体,心情好,身体也会好得快。
“卡卡西,你不要再纠结带土了,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
我一愣,回头看推着我走的迈特凯没有说话,只是心里有些震惊,原来迈特凯一直都在照顾我的情绪吗?
而我却总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而陷入牛角尖,忽略了迈特凯的陪伴,当我看到迈特凯又对我亮起大白牙,还竖起肯定的大拇指,我无奈的笑了。
嘛啊~算了吧,迈特凯这个家伙,哪来的这么多精力啊,如果我也能像他一样的,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自陷那些过往了?
街道的路口,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孩撞到了我,我的肌肉原本就紧绷敏感,被那一撞,人差点在轮椅上飞出去。
还好,迈特凯拉住了我。
“卡卡西!你怎么样!”
“没,没事。”
我对迈特凯摇头示意,可当我看向撞我的女孩,我的心脏骤停,甚至那股心脏被掏的痛苦画面,重叠闪过我的眼前。
“琳…?”
迈特凯看到那个女孩也怔了一下,迈特凯抓紧我的手让我安分坐好。
那个女孩应该是在赶时间吧,所以在路口的盲角看不到我,导致意外发生。
我的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我甚至伸手过去触碰那张琳的脸。
迈特凯见状赶紧拦住我,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带走。
“那是…琳,对吧?”
“卡卡西,你可是六代,琳死了,琳早就死了!”
我听完迈特凯的话,开口的动作又慢慢闭上,可那身上股心慌和不自觉的颤抖,都在告诉我,我根本没有放下当年的事情,就像带土一样,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逃离出那个名为过往的痛苦回忆中。
迈特凯抱着我让我振作,我是六代,我是卡卡西。
凯啊,我也振作,可我真的好痛苦,自从带土躲避我开始,我每晚都梦到琳死的画面,每每梦醒,我都去洗手。
可手上的血啊,怎么也洗不干净。
我伸手回抱迈特凯,哭出了声。
后来,我浑浑噩噩的一个人窝在家里,迈特凯则每天过来跟我吃饭,洗澡,睡觉。
我知道,我知道迈特凯这样的缘由,他是怕我像当年那样。
深秋将至,我拿着一束百合花去看望琳,意外的是,我看到了带土。
于是我一个人躲在那里,不敢露脸,我看到带土坐在那里难过,就连枯黄的枫叶都为此增添了几分伤感的情绪。
直到带土离开,我才像个小偷一样,小心翼翼的走出来,看着墓碑前摆放的百合花。
我握紧手中的百合花,没有再靠近琳墓碑,只是远处的秋风,将落地的枯叶再次卷起,吹过我的周身。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趁着迈特凯不在我家,我偷偷去调查了女孩的情况,也得知女孩的住址。
那一夜的天色很晚,昏暗的周围模糊了我看那个女孩的视线,意外的是,我却在这里遇到水门老师。
水门老师还是和当初一样,我们之间的沉默也因为琳而多了层隔阂。
我们来到当年一起吃过的一乐拉面馆,吃面的过程中,我知道水门老师心里的想法,我并没有怪他的意思,我表现的冷漠,无非是愧疚于带土。
吃碗面后,我们又去了球场坐一会,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冷意,我和水门老师依旧没有交流。
操场上人流渐少,我透过水门老师的侧脸,看到了名为失意的情绪。
“老师,能再次和你坐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我的开口,水门老师的表情怔了一下。
当然会怔住吧,毕竟自琳死后,带土离开后,水门老师便当上火影,我再也没有叫过他一句老师。
这一夜,我和水门的相处,止步于玖辛奈师娘的电话。
我一个人又孤零零的走回家,刚推开门就被迈特凯一个熊抱得喘不过气。
“你别想不开啊卡卡西!”
“又不是小鬼,我只是出去散散步。”
安慰完迈特凯后,我们的话题又转回那个长得像琳的女孩,迈特凯告诉我,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就当做不知道。
“别想着告诉带土,你和他本来就因为琳的事情发生了矛盾,现在告诉他那个女孩的事情,不是火上浇油吗?”
“……”
我沉默了,迈特凯说的对,可我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
又后来,我一直去带土家找带土,不出意外,带土依旧不在。
冬天也越来越近,听说佐助又用写轮眼放倒了一批人。
我记得,在富岳生日那次,佐助跟迈特凯去海底捞吃饭的时候,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进了医院。
初冬,我去过医院看望佐助,纱布包裹的右眼,渗透血迹,那张太过病态的脸,仿佛是久病了。
鼬对外面的人说佐助的病还好,只是大战留下的后遗症而已。
虽然我不知道佐助的情况,但那张脸,俨然一个将死之人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陵城即将迎来初冬的第一场雪,我一个人站在大街上,抬头望着夜空中缥缈的雪花纷落,迈特凯则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许久不现身的带土,也站在我面前,透过带土那双带着指责和憎恶的眼睛,我就知道,带土见过那个女孩了。
“那就是琳你们看不出来吗!”
“你冷静点!琳都死了十几年了!”
迈特凯在替我反驳带土,带土的气愤只增不减。
“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像当年那样!”
“……”我忍着心痛的难过听着带土的指责,这样我的心情起码好过一些。
那一夜的雪落在我的身上,很冰,很冷,我看着带土决绝离开的背影,差点没站稳脚跟,整个人扑倒在雪地上。
“卡卡西,他,会理解你的。”
“……”我哽咽不止,抓紧冰冻手心的积雪,狠狠的捏在手中,很难过,也很难受。
深冬将至,我再也没见过带土。
我拿着那束百合花,来到琳的墓地里,只看到墓碑上放着一束百合花,百合花上的花瓣,已经落上一层厚厚的积雪。
我深深呼出一口白气,抬头望着这片白亮的天空,雪还在下,寒风还在吹。
时间来到初春
带土离开陵城的消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找了晓组织的人,他们已经一个两个离开陵城,带土也不例外。
我独自站在街上在穿梭的人流中缓慢走动。
“恭喜毕业呀!呐。”公园里,一个男孩捧着樱花送给一个女孩,他的脸上晕染上红粉,那是暗恋一个人才会有的表情。
“谢谢!不过,我待会要去找XXX,一起呀!”女孩委婉拒绝了。
我停下脚步,望着那两个小孩驻足,樱花的花瓣伴随那阵风劲,吹落在整片大街,也落在我的身上,就像冬天那场雪花一样。
我慢慢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毕竟今天是宁次和天天举办婚礼,迈特凯特意叫我出门早一点,我不应该再丧着脸了。
日向宅邸里
我没有看到宇智波一族过来,我问李洛克,佐助他们怎么没来,鸣人也是。
“不知道,听说是有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有事?佐助还没出院吗?”
我的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李洛克也不知道内幕,我的目光在四处张望,真的没有看到佐助。
现在的我才明白,去年冬天的我,一直执着于陷入牛角尖,导致他这个当老师的,连学生的病情如何都不知道。
明天,去宇智波宅邸看看佐助吧?要不,还是先去医院问问,也不知道佐助出院没有。
婚礼举行到一半出意外了,宁次死了,死于心脏血管痉挛肿。
就像大战那年,宁次死在所有人面前,再次徒留天天一个人抱着他哽咽恸泣。
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
宁次死后,天天也抱着宁次的墓碑离开这里,日向一族也离开了这里,就连水门老师,也离开了这里。
我后来去医院找医生询问有关佐助的情况,我还没有进去医院,就看到鼬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我跟上鼬的动作,只见他一个人从花店里买了一束捧花,来到一处墓地。
我看到墓碑上的名字,写着宇智波佐助的名字,我整个定住了。
鸣人一个人靠坐在佐助的墓碑旁啜泣,鼬站在那里眼里失了光。
佐助…死了…?
最后的最后,我也离开了陵城,我回头看身后这座城市,心里的酸楚如云海翻涌。
聚集陵城的我们,一开始不是这样,为什么如今要用这种结局收尾?
还不如…当年就死在大战之中…
我毅然转身,朝着没有目的地的道路走去,身后吹来的风很轻,很温柔,却犹如刀锋一样割痛我的心。
嘛啊…,算了,就这样吧,我们只是纸片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改写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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