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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三国
第8章 塔汗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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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汗,本名脱脱塔木罕,因被包衣奴叫得顺口,故此都叫他作塔罕,后来也不知怎的,竟都被叫作塔汗。

    塔汗的为人粗鄙,但古道热肠,若不是为将,其实是不错的一个人,但是作为一个地方的官员,那就有些坑了,这厮受不得激,一旦受到挑唆,哪里会管自己的身份,经常撸起袖子直接就是干架。

    作为武将出身的地方长官,他对百姓是极好的,在民间也有不错的口碑,这是陈琦的毒刺传回来的消息,但这厮对于陈琦麾下的乌尔禾就不是好消息了。

    黄优道:“大人在担心那个塔罕么?”

    乌尔禾疑惑地看向黄优,问道:“怎么,你有办法么?说起来,老夫有些挺赏识他的,一个武将,能够做到地方长官,并把一个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其实也算是有才能的了。要说我不动心,怎么可能呢?

    你也知道,总统阁下最是喜欢人才,可如今塔罕如此冒失,看来,这人与传闻不同,却是空有其表啊。”

    黄优笑道:”将军,你之前不也是和塔罕一样么?后来发奋图强,读了很多书,也明白了许多得道理,现在不是已经可以独自引领一军了么?“

    乌尔禾笑道:”那是总统阁下委托我家千岁和我说了些道理,后来我就知道道理了,这才有了现在我的新生。说起来,我还要好好感谢一下我家千岁哩。“

    ”新生?“黄优心里暗道:”重生吧?算了,你个大老粗才读了几天书,能够这样说话已经很不错了,倒也不能过多的苛求你什么。“

    乌城的士兵并不多,因为还要参与城内的护卫,真正投入战斗的不过区区二三百人,结果被乌尔禾一阵排枪,就打杀得七七八八了。

    然后,一个冲锋,一个三千六百人的标队就冲进了秽貊之领。而后便遭遇到了秽貊人的顽强抵抗,不得已退了回来。

    看到士兵退了回来,乌尔禾厉声喝道:”乌桓有我,无坚不摧!有前无退,有我无敌!“说罢,举起手中的三八大盖,率先冲锋了出去。

    士兵们见自己的长官也如此的悍不畏死,哪里还有什么顾忌,当下一个个的都置之死地而后生,进一步开一枪,随着枪响,总有一个秽貊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乌桓士兵的悍不畏死,正式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承受不了心理压力的秽貊士兵,终于把手里的弓弩彻底抛弃了,一个个地转身就跑。塔罕弹压不住,最后实在没办法,也随着百姓一同逃跑了。

    随着塔汗的逃跑,乌城也落入了乌桓的手中,乌尔禾倒也不急着进城,而是派了几个文官,到乌城宣讲乌尔汗民主联邦共和国的好处。那些秽貊百姓哪里肯信?于是,乌尔禾又派了几个最先举家迁入的原秽貊人去游说,这么一来,果然又有几户人家迁入了乌尔汗国。

    结果,乌尔禾却道:”你们不必过境来,如今乌城已经是乌尔汗国的领土,你们自然是乌尔汗国的子民,你们且回去,明日里便会有工作队来,帮着你们丈量官家的土地,待到查点清楚了,你们就会有自己的田契。“

    乌尔禾又使人查看了乌城与乌尔汗国的边境线,而后拔出原先的界碑,在乌城和秽貊博城之间的三里处,重新埋下界碑,自此,乌城也就成了乌尔汗国的领土。

    消息传入到了秽貊国主的耳中,那国主大骂乌尔禾的无耻,可又忌惮乌尔禾手中的武器,不敢轻易地派出军队去征剿乌尔汗国军队。

    柿子要捡软的捏,秽貊国主的忍让让乌尔禾觉得这厮好欺负,独立第四师团立即展开了新的攻击,秽貊国主听到消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周边的那些大臣急忙抢了前去,把国主扶了起来。国主道:“想不到,秽貊肃慎部交到寡人手中不过十余年,竟被乌桓欺辱至此,以致如今竟要丧败在寡人的手中,寡人深恨之!”

    大将军泽尔根道:“陛下,臣乞一支军队,便是不敌,也当与之战一次。这是我秽貊的骨气!如今乌桓人上门欺负我国,便是打至最后一个女人,也必须要与之战斗到底!我军可不会也不能让乌桓人笑话我国没有有骨气的战士!”

    挹娄国主道:“是该和乌桓士兵好好清算一下了,寡人给你十万精兵,就是拿命垫,也一定要把乌桓人赶出挹娄去。”

    忽然,左相赞巴道:“陛下,不会是乌桓人把我们挹娄当成是秽貊了吧?”

    右相斯洛凯道:“陛下,左相所言极有可能,乌桓人并不知道我国乃是秽貊分支,而秽貊早在数百年前便已被前汉所灭,再后来,肃慎立国,承继秽貊大统,直至凫庾立国,今又数百年,而我国与凫庾同宗,而南人却以讹传讹,误把凫庾传为扶余。看来现在的乌桓王只怕不知我国历史也。”

    大将军泽尔根道:”且不说乌桓之主是否知道我国历史,便是不知道又如何,如今他们已然侵占了我国土地,你们却在这里讨论我族的历史,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尔等果然是不知所谓!“

    就在挹娄君臣在讨论之时,乌尔禾的军队已经打到了比莱城。比莱城,就是后世的双城。一直是女真人的故地。乌桓人打到了这里,哪里还容得下女真人撒野?那女真人也是火爆的脾气,自然是不会服输的,于是双方大打出手,以女真人的惨败而告终。

    乌尔禾给陈琦的奏折如是说:臣兵至双城,女真出敌,以骑兵八千以迎,臣以一哨以敌,击毙女真番六千五百余。余者皆逃归。臣恐军中有失,不敢追击。望讫陛下恕臣死罪。“

    不久,陈琦旨意到来,乌尔禾拿着陈琦的口谕给众将传看,于是不复有人吵着进兵了。

    其实,正当时,陈琦收到乌尔禾的来书时,陈琦也想传谕让乌尔禾立即进兵。忽然又一思量,发觉其中好像又有隐情。陈琦忽然想到,自己在后世读《三国演义》时,记得有一章节是这么说的:司马懿听闻东吴陆逊打来,拒不出战,于是众将吵闹。于是写了一份奏折给魏明帝曹睿,曹睿立即明白了司马懿的想法,于是下旨令诸将不许出战。

    陈琦笑道:“乌尔禾居然也会行这样的诡计,看来他的确是成长了不少。”于是写了一封手谕,令霍去病去给乌尔禾传谕。刚要让霍去病离开,忽然想到霍去病也是一个愣头青,于是又差遣了御中内史耿范,跟着霍去病一起去,有个人提醒,倒也不怕霍去病脑子一热,跑出营去与秽貊为敌。

    要知道,霍去病是汉朝名将,是以剿灭匈奴而闻名的中原将领,这一生大大小小的战争也发动过不少,每次都会有很多的士兵阵亡,可没想到看着乌尔禾打仗,居然用数百人就撵着挹娄的军队到处跑,而且越跑越轻松。

    霍去病问乌尔禾道:“你打仗这么轻松的吗?怎么我看敌人都不敢和你交锋的样子?”

    乌尔禾道:“不是我打仗轻松,而是我军的武器先进,装备精良,敌人无法应对我军的武器,而弓箭又对我军毫无作用,因此,我军才能百战不殆。

    总统先生初到乌桓的时候,正值我乌桓被鲜卑追杀,就是总统先生用轰天雷击杀了数万鲜卑兵并主将,这才迫使鲜卑国来投降。再后来,又有周边数个小国来投降,这才有了我乌尔汗国现在的荣光。”

    正说着,有伏路小军来报:塔罕又带了军队来进攻。乌尔禾大怒,道:“如此小人,竟敢如此反复,我当生擒此人,而后杀他以祭我军中纛旗。”

    塔罕很高兴地带着一枝军队,开开心心地来投降乌尔汗军队,可谁曾想到,早有挹娄的探子假冒为乌尔汗的伏路小军,给乌尔禾带去了一个假消息,正是这个假消息。让塔罕和乌尔禾进行了再一次的战斗,塔罕殒命,乌尔汗重伤。

    乌尔禾的军队早早就埋伏在了塔罕的必经之路上,就在等着塔罕的到来。可巧黄优不在,若是黄优在的话,那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那么黄优去了哪里了?原来,乌尔禾的军队推进的速度太快,后勤完全跟不上了,这一次,黄优正好领了乌尔禾的军令,到后方的石擀城去催要军粮去了。

    石擀城离着双城大约三日的路程,按照日程,黄优是前天离去的,今朝就该回返才是,可巧,是日行至半程,竟然天降暴风雪。那暴风雪遮人眼目,连道路也看不清,无可奈何之下,黄优只得下令安营下寨,要等到天气放晴之后,再继续赶路。

    此时正是初夏六月,忽然漫天飞雪,黄优对着身边的那一千军卒道:“六月飞雪,必有大冤之事发生,本官本想加快脚步,尽快赶到将军身边,万一有事,也好有所策应。孰知竟发生如此异事。”

    回到乌尔禾的埋伏之处,远远地,就有斥候把塔罕的消息送到乌尔禾的面前。乌尔禾传出命令:“告诉对面山上,没有我这里枪声响,你们不许开枪。”

    可到了斥候告知对面山上时,却早变成了:“你们不必等候将军的命令,等到塔罕进入伏击圈,你等可以随意开火,不必等待将军命令。”

    对面的副将哪里知道斥候早已变节,如今已是在替挹娄秽貊做事,今日就为除去变节的塔罕而来。因此假传军令,为的就是借助乌桓的力量斩除叛将。

    这一切,塔罕与乌尔禾都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

    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雪,把埋伏的乌尔汗军人全部覆盖着一层白色的雪花,再加上乌尔禾等人都跪蹲着,塔罕在山下,离得又远,哪里可以看得到山上的情况?因此走得十分的放心。

    塔罕军现在也是配备了已经被乌尔禾军淘汰了的三八式步枪,而乌尔禾的军队,则是采用了更先进的九七式狙击步枪。但陈琦哪里会给乌尔禾军配备狙击瞭望镜?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这些乌桓人有了新东西,会不会趁机给自己来一发。这个谁也说不准的。

    突然,对面山上忽然枪声大作,一发子弹直接命中了骑在马上的塔罕的额前,又是那个斥候,此时混迹在人群中,高声叫道:“卑鄙的乌桓人过河拆桥,枪杀了咱们的首领,弟兄们,给首领大人报仇雪恨!”

    乌尔禾也是惊了,抓过身边一个副将问道:“是谁让他们开火的?”

    那个副将也是一脸的不解,竟直接回道:“将军,末将不知。只是末将奇怪,塔罕既然已经投降我军,如何会带贼兵前来设计将军?如今依小人看,这是有人策反了我军中的斥候,而后让斥候假传军令,目的其实不在将军,而在乎于塔罕!

    塔罕的官职虽然不高,但是必然知道不少挹娄的秘辛,或许有不可为我军所知的,因此被挹娄国主忌惮,而立志要除他而后快。而后,必然有斥候被俘,不知许了什么利益,竟肯如此为贼卖命,坏了塔罕标统。”

    不知不觉地,乌尔禾竟站起了身来,顿时,一道突兀地金色身影在白色铺就的大地上出现,十分地显眼醒目,那斥候躲在暗处,以长枪瞄准乌尔禾的脑袋,“啪”地一枪射出子弹,直直地打向乌尔禾。

    军中的斥候所配备的都是最好的枪支,大多是带有倍镜的狙击枪,只是枪身略短于九七步枪,但射程却又更远。斥候的反叛,没有人知道,但是却有人能根据他的言行可以看出端倪,正是斥候小队的队长。那队长立即向对山上的那个副将禀报道:“立即停手,是有人背叛了将军,但并不是塔罕,杀错了!”

    只是现在双方都杀红了眼,哪里肯停住了手?

    大作的枪声也让乌尔禾的听力大打折扣,那斥候的射击能力是极好的,时机也选得非常的好,但是他忘了人会有一种避险的本能,结果,乌尔禾一颗子弹正中胸前,后经军医查看,因为避得及时,子弹没有打中要害,但依旧造成乌尔禾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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