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打的算盘很简单。

    卓灵在磬楼的时间，肯定比汉武帝国情报网在大商铺开的时间长。

    假设她真的是先天高手，在磬楼那种地方，收集了多少消息，手上握着大商多少秘密，莫辰都不敢想。

    如果能把卓灵挖到自己阵营来，对于汉武帝国在大商的情报网，都不能用如虎添翼来形容。

    只能是反过来，用如翼添虎来形容。

    汉武帝国在大商的情报网，布置的时间不长，根基尚浅，很多地方暂时都没办法渗透进去。

    打探到的消息也都是很基础的消息。

    如果把卓灵挖过来，让她来组织统筹情报网，汉武帝国这张情报网绝对可以上一个台阶。

    当然，现在这些都只是莫辰一厢情愿的想法。

    后面具体要怎么做，还是要根据具体情况来。

    穆若烟气冲冲走进房间，白了莫辰一眼。

    “存心气我是吧？喜欢皮是吧？滚到隔壁房间自己睡去。”

    “你不把我盯紧点，不怕我半夜偷跑出去，幽会哪家小姐？”

    “呸......你想去去，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哎......男人不挣钱，连说话都挺不直腰。”

    莫辰摊了摊手，装模装样地自哀自怨了一句。

    穆若烟被莫辰一脸幽怨的样子逗笑了，坐到莫辰怀里。

    “说点正经的，你准备怎么弄银票？”

    “这还不简单？明天我让情报网去联系几个买家，倒卖点燧发枪不就完了。”

    “能行？”

    穆若烟感觉不太靠谱，先前莫辰还在强调情报网的人，第一要务就隐藏身份。

    突然干起倒卖军火的勾当，还怎么隐藏身份？

    “必须行啊，情报网里本来就有混黑市的，倒卖军火属于他们的正经生意。”

    这个算是莫辰的高情商说法。

    汉武帝国的情报网，大商朝廷核心部分混不进去，也就只剩下地下黑市这种消息流通相对快捷的地方，比较好收集消息。

    穆若烟在莫辰身上扭动了一会，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莫辰怀里。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先说来听听。”

    “你不是想挖卓灵吗？不如自己开个青楼，把她挖过来主持。”

    “好想法，不过青楼不太妥，得换一个生意。”

    “怎么不行？青楼自古以来就是消息的集散地。”

    “大商京城已经有一家磬楼了，我这过江龙再厉害，总不能和磬楼这个地头蛇打擂台吧？”

    莫辰在穆若烟翘臀上拍了一下。

    穆若烟发出一声诱人的娇喘，然后狠狠瞪了莫辰一眼。

    “你就不能老实点吗？说正事呢。”

    “我都没单手脱你衣服，还不够老实吗？”

    “呸......”

    穆若烟轻啐了一口，然后继续问道：

    “那你准备做什么生意？”

    “高端商务茶楼怎么样？我可是有一套标准流程，关键只要忽悠得好，成本可比青楼低太多了。”

    在大商，莫辰一个很大的难题就是钱。

    即便是让情报网到黑市去倒卖燧发枪，弄个几千两银子，甚至几万两银子还能糊弄过去。

    数目一旦来到几十万两，绝对会引起怀疑。

    用现银交易，莫辰随身空间里有很多，问题是几百两银子的现银，就是几十斤了。

    谁一天没事出门扛几十斤现银在身上的？

    那样更容易让人怀疑！

    青楼不仅需要买楼装修，还要购买足够数量的风尘女子，最好还要弄几个有名气的名妓，还得弄几个名声好的卖艺不卖身的艺妓。

    这是非常大的一笔开销。

    最关键的是莫辰在大商这里没有后台，和磬楼打擂台，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被查封了。

    而茶楼就不一样了，只需要买楼装修，然后随便弄点茶叶，搞点茶文化，讲好故事，把人忽悠住就行。

    穆若烟想起莫辰有时候给她们姐妹泡茶故意卖弄，那说辞是一套一套的，动作也是行云流水。

    因为是自己夫君，看起来感觉有点蠢，但穆若烟必须要承认那些流程看起来就很有仪式感。

    如果把场景换一下，找一位姿色上佳的女子来做，绝对会大受欢迎。

    “这个办法好，不过首先你要弄到足够的银票，然后还要把卓灵挖过来才行。”

    “不急，一步一步地来吧。”

    莫辰到大商行动起来，才明白自己之前有多幸运。

    当初到齐国、魏国、晋国这三个国家拓展业务时，都有穆若烟引路。

    直接和皇帝谈合作，生意自然而然就展开了。

    后来到大周开展业务，晗月直接引荐了柔嘉，直和大周公主合作。

    再后来到大金开展业务，苏韵直接引荐了安阳公主，双方达成合作。

    一路过来都是顺风顺水，要后台有后台，有资金有资金。

    可大商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老熟人二皇子现在是大商皇帝，还有点翻脸不认人的意思。

    抛开这位大商皇帝，莫辰在大商就没有认识的人了，更没有谁可以为他引荐谁。

    只有一张时日尚短，根基尚浅的情报网。

    差不多就是白手起家。

    “对了，那个大皇子那边呢，什么时候去？”

    “我明天把这里的事情安排好，我们就动身。”

    莫辰刚说完，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对穆若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穆若烟自然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从莫辰怀里起身，眼神询问要不要出去看看。

    莫辰摇了摇头。

    这是自投罗网的鱼，耐心等着就行。

    很快来人到了房顶，这点动静瞒不过莫辰和穆若烟。

    来人是先天高手！

    这就有意思了，先天高手跑来偷听两位陆地神仙？

    关键是莫辰和穆若烟住这个院子没什么特别的，在大商京城除了逛了两趟磬楼，也没做什么引人注目的事。

    有什么好打探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心里的答案。

    先天高手，想打探自己两人。

    来人肯定是卓灵！

    要知道即便是帝国，先天高手也是稀有的。

    并且帝国国运带来的好处被陆地神仙牢牢把持，先天高手、宗师、大宗师甚至都不想为帝国出力。

    大多处于无欲无求的状态，神龙见首不见尾。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前脚见了一个疑似先天高手的人，后脚就跑出另外一个先天高手来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