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了。

    叮——

    电梯到了一楼。

    陆经纶站着没动，姜言走了下去。

    他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拧了起来。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忙着处理陆成柏的事情，对她的关心不算多，但是每天回到家，跟她说话却都是温和的，很尊重她的意见。

    她不想做什么他都不会勉强，甚至为了不逼她，禁欲了一个月。

    可即便如此，姜言对他的冷淡态度却始终没有改变。

    甚至，越来越冷。

    陆经纶觉得挫败，也很无奈。

    他拿出手机吩咐方牧从监控里看看姜言去了哪，然后去地下停车场把车开出来，找她去了。

    他想看看，她去见谁。

    ……

    姜言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见温起正在餐厅门口站着等她。

    她下车后小跑过去：“我是不是来晚了？你等很久了吗？”

    温起忙说：“没，我也是刚到。”

    “那进去吃饭吧。”

    “好。”

    劳斯莱斯车上，男人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交谈的两人，盯着温起那只想要揽住姜言却又收回去的手，默默点了支烟。

    最近对她这么冷淡，是因为那个男人么？

    所谓的……弟弟？

    餐厅内。

    点完餐后，温起盯着姜言打量了一番：“阿言姐，你跟我上次见你的时候相比，瘦了很多。”

    她笑了笑，开玩笑道：“我在减肥呢。”

    他当真了，忙说：“阿言姐不胖，不用减肥。”

    姜言还是笑：“好，那不减了。”

    温起愣了下，也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不过，他看出她聊天的兴致好像不是很高。

    好在服务员很快就过来上菜了。

    温起沉默地陪她吃饭，时不时打量她一眼。

    姜言瞥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主动开口：“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阿言姐最近是不是不太开心？”

    “很明显吗？”

    他点了头：“看起来有些疲惫，看到我就连社交性的礼貌都有点牵强，是不是因为陆总？”

    她也没隐瞒：“嗯，我想离婚，但他不同意，有些无力。”

    温起追问：“他为什么不同意？”

    “可能是觉得我欠他的吧。”

    “可是……”

    姜言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好了阿起，我不想聊这件事了，看见你本来可以换换心情的，如果再聊他，那真的很烦。”

    温起很干脆地回了一个“好”字，又和她聊起来温冉和傅沉烈举办婚礼的事情。

    他问姜言会不会参加，她说当然。

    ……

    餐厅外面。

    陆经纶的烟燃了一支又一支，还是不见姜言出来。

    他有些烦躁，却没有像以往那样下车冲进餐厅去质问姜言什么。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大概有半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餐厅门口，姜言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她和那个叫温起的小子并肩而言，期间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是在聊什么。

    陆经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薄唇紧抿。

    他看见温起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但是姜言却没有往上面坐，说了几句什么，指了指某个方向，便抬脚走了。

    温起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离开。

    陆经纶在此时发动引擎，将车子朝着姜言的方向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