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在哪，也知道你们是谁…”

    “这一次，你要如何阻止我们寻找真相？你要如何让我们沉默？你们做不到。”

    “真相随着风，随处可见，你阻止不了涨潮组织。”

    逼仄的空间内，一个穿着连帽衫，戴着兜帽的女孩正在用她认为合适的缓慢语速念叨着这些话。

    声音在电脑处理下变成低沉的电子音，再也没法辨认出原主人的一切特征，然后传播到网络上。

    没错，这个家伙就是在网络上散步阴谋论的黑客--自称涨潮组织中的一员。

    “你找不到我们，你也永远见不到我们的面，但毫无疑问，我们会奋起反抗那些对我们隐瞒真相的人。

    而且，任何事情，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止我…”

    正当她打算念出最后一段结束语时，巨响传来，直接把她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砰！

    通讯车的舱门被暴力打开，却因为年久失修卡住了，只开了一半。

    负责暴力破门的外骨骼士兵用力一扯，直接把这辆老旧通讯车的车厢门给扯了下来，刺耳的声音像是清晨的闹钟。

    阳光照在女孩懵逼的脸上，卡尔走上前来，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你好啊？”女孩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回以微笑。

    ……

    “所以你就是这段时间在网络上发布视频的黑客--涨潮组织，你不是一个人？”

    卡尔说完喝了一口茶，然后把杯子放回了机械臂上。

    眼前的女孩半是不安半是新奇地搓着手，两只眼睛不安分地朝外撇，虽然害怕卡尔，但她好像对浮空车更为好奇。

    卡尔挥了挥手，浮空车的左边单向玻璃通电，瞬间露出了外面的情景，一辆小型--长度大概在6米左右的浮空运输船吊着那辆通讯车，稳稳地在一旁伴飞。

    底下的人们虽然很好奇，但损害控制局办事，它们没办法问太多问题。

    女孩才反应过来：“呃…是的，摩根先生，呃，我是说，涨潮组织不止我一个人，但这是我私人行为，我…”

    很明显这位年轻黑客并不想和卡尔起冲突。

    原因在于这个涨潮组织什么都黑，国土安全部数据库、CIA的秘密线人档案，甚至是总统档案库乃至于神盾局的网络。

    但始终有那么几个目标是他们没法突破的--斯塔克工业和海克斯集团的网络。

    只有真的上手操作过，才知道这两个目标的技术和他们简直不是一个世代的技术，即使勉强能找到那么一个漏洞，也会迅速被修复。

    他们的网络简直就像是活的东西，而实际上，无论是斯塔克工业还是海克斯集团，他们的网络还真是由活着的数据生命在维护。

    “行了，不用解释，我知道一切。”卡尔接过机械臂递过来的数据板，“斯凯，出生于孤儿院，被收养过三次，不过时间都不长，高中时偷窃被抓，然后辍学…

    太巧了，我也是高中辍学。”

    “先生，我要提醒你，你根本就没上过高中。”

    “高中辍学，对，但我现在是大学生了，你这么说我都忘了我还有学位证没领。”

    “而实际上，我在两个月前就提醒过您，帝国大学打算给您颁发博士学位，您需要做的就是补上一些关于海克斯科技的论文。”

    “再说吧。”

    布里茨的声音把斯凯吓了一跳，卡尔和布里茨的交流更是让她发懵。

    她四处张望：“这是什么？有人在外面看着我们？”

    “不，是我的助手。”卡尔耸了耸肩。

    “呃…”斯凯冷静了一下，努力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既然我们都是高中辍学联盟的，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这个嘛，这要取决于你，斯凯小姐，你一直在尝试入侵多个安全机构的数据库，现在你又掏出了一大堆未经审查的视频，放任它们流落到网络上。

    还发布了你的帅气救世宣言，勇气可嘉啊。”

    卡尔摊了摊手。

    “所以…”斯凯眼珠一转，“你想知道我都得到了什么，而你无法破解我的数据是吗？”

    “女士，在人类当中，你的水平十分高超，但请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水平。”

    布里茨的声音再次响起，又一只机械手臂从墙壁中伸出，然后打开了全息投影。

    斯凯有点被吓到了：“抱歉，刚才你的助手是不是说了‘你们人类’？”

    “那不重要，显然你入侵的非常深啊，神盾局，第九区外星人接触档案…”

    “等一下，你们破解了我的数据？”

    卡尔没管惊慌失措的斯凯，因为他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这是什么？活动合集？你还搞过非法入侵？”

    听到这个，斯凯表情一变，猛地就要起身，然而她身下的椅子牢牢把她扯住。

    “…cosplay？”卡尔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这是斯塔克大厦？你还参加超级英雄漫展？”

    照片里，一堆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在斯塔克大厦外面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

    有纸板拼的港铁侠，全身涂了绿色颜料的绿巨人，睡衣改出来的蜘蛛侠…还有斯凯，上半身穿了性感卡其色吊带，下半身是工装长裤，自己做了一些改装，看起来很像美军长裤。

    四肢用塑料板和一些简单零件拼了个外骨骼出来。

    看上去原型是海克斯集团的作战外骨骼。

    再看斯凯，这女孩已经摆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仰天长望。

    卡尔似笑非笑地说到：“议会正在对民用外骨骼提案进行审查，没准以后你能自己买一套真正的外骨骼，喜欢玩cosplay的斯凯小姐。”

    “天哪。”斯凯捂住脸，“你觉得我能买得起吗？好吧，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们公司的外骨骼，你到底要什么？”

    “我在想，你可以为我工作--你的技能确实很不错，也许可以做点合法的工作。”

    斯凯并不是龙套角色，相反算得上二三线中的重要角色。

    他在漫画中的代号是“震波女”，隶属异人族，觉醒后能力是制造震动，身体强度也很高。

    在漫画中一度进入了神盾局成为高级特工，尼克弗瑞的好帮手，甚至一度当过局长。

    不过眼下嘛，她就是个误入歧途的辍学少女，无父无母，喜欢超级英雄，也希望自己能做个英雄。

    斯凯怀疑自己听错了。

    卡尔摊了摊手：“你看，你入侵的数据库里没有海克斯集团，也没有斯塔克工业，也没有损害控制局。

    而神盾局这类特工组织显然是隐瞒了某些重要信息，这很重要，对我很重要。”

    斯凯眼睛忽然放出了光：“我就知道！我是对的！”

    卡尔举手示意斯凯听他说完：“从这里开始，你似乎接触了一个隐藏的超人类，但…我怀疑这里面有些问题。”

    卡尔调出了一份档案和斯凯接触的这个人交叉对比。

    档案里的人叫麦克·彼得森，一个典型的黑人老公，带着一个小孩，在经济危机下找不到工作，只能四处碰壁。

    斯凯在几天前亲眼见到这位彼得森先生跳进火场，然后从4楼高的地方带着人跳了下来，毫无疑问是超人类才能做到的事情。

    只是在卡尔的档案中，这位彼得森先生前几十年的人生平平无奇，直到前段时间消失了一个月。

    回来之后手臂上就多了一个奇怪的印记。

    斯凯看完后说到：“你怀疑他的超能力不是天生的？人体实验？有这种实验吗？让人变成超人类？”

    卡尔点了点头：“实际上，你拿到的信息远不如我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类似的人体实验一直很多。

    我现在有很多动机追查这些事情，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你可以为我工作--当然，那就没有你之前那么自由了。”

    听到不会那么自由，跃跃欲试的斯凯就犹豫了几分。

    于是乎，卡尔继续调出了一段视频：“你以为自己技术很强？这是你先前躲的地方。”

    视频里，一辆老款跑车快速堵住了先前通讯车所在的巷子，然后几个穿着西装的特工迅速占领了小巷。

    很显然，这就是神盾局--其中带头的那个还是本该死在空天母舰上的科尔森特工。

    “你看，黑客技术也不止是网络技术，你和神盾局的资源差距上百倍，但在我这…”

    卡尔没有说完，留了空间让斯凯自己想象。

    网络技术再高超，总是有迹可循的，只要监控设备足够，神盾局哪怕在技术上被钻了空子，物理上也能找到斯凯和她的黑客伙伴。

    斯凯咽了咽唾沫：“好吧…很荣幸能加入海克斯集团。”

    还没等卡尔欢迎她，这个思维跳脱的女孩又说到：“我的外骨骼在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