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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宾与白洁
第23章 强者不应沉溺于床笫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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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不能闲着,闲着闲着就会闲出病了。
病,有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无论哪种,都是在折磨自己和家人,但后者还有可能延伸进阶,那就是心理逐渐往变态的方向发展,不仅折磨自己和家人,还要折磨其他的人。
比如变态成一匹专门盗窃他国文化的韩国棒砸,比如变态成一只专门损人利己的东瀛日砸,比如变态成一块专门狗咬吕洞宾的越南猴砸,比如一头专门破坏世界和平的美国鬼砸……
总之其变态之恐怖程度,已经无法用“人”的相关量词和名词来描述。
你说他们是人吧,也确实是,但正常人还真干不出他们那样的事儿。
无数事实证明,日子过得充实的人,往往身体心理都健康——除非其“充实”的内涵等同于当牛做马,比如那些工厂里一天至少工作十个小时以上的韭菜们,吃的住的都极差,还要承受夜班的摧残,如此累死累活也就几千块,当然,他们也没办法就是了,各式各样的压力加之其身,让他们喘不过气。
妈蛋,扯远了,扯淡才是正事儿!
反正阿缤和阿晴就深切明白,人就不能闲着,得活跃起来。
所以在保证了吃喝不愁以后,他们觉得应该把那些无所事事的时间也利用起来,进一步提高生活质量。
这大概就是饱暖思淫欲?
总之,两人制定了一个颇为冗长的计划,其中罗列了他们往后余生的所有目标,目标有小有大,小到生育能够组成两支军团的数量的孩子,一个男团,一个女团,大到一统天下,让整个人类世界从无序的末日再次回归有序的盛世。
因为目标太过繁多,所以便不统一赘述了,且看他们行事即可。
觉得人生充满了意义的他们觉得光吃饭喝水还不行,还得有茶有酒。
于是他们琢磨着种茶树以及酿酒。
茶树去哪儿找呢?当然是去外面的森林里寻找可以作为茶树培育的树。
阿缤化身神农,他所看到的每一棵树的树叶,都被他摘下来泡水喝,检验其是否有成为茶的潜质。
嗯~~这个一股粪味儿!真晦气!
嗯~~这个好,可乐味儿的!改良一下大概会升级成娃哈哈味儿!
嗯~~这个真可爱,纯洁美少女的丝袜味儿的!
嗯~~这个太拉了,像阿晴对我的鄙夷!
嗯~~这个太美妙了,像那悄然回首的凄婉哀伤!
嗯~~这个无敌!像屏幕前的你,在不经意间显露出一抹不胜凉风的娇羞,又不由自主笑得花枝乱颤!
……
不出意外的,他也经常中毒,毕竟不是所有的树叶都是正经树叶。
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就是每次被阿晴埋了以后再自己刨土钻出来比较费劲,尤其是阿晴埋他的时候,一次比一次埋得深。
“你似撒杯吧?啊?说了多少次了!下次我再尝完树叶水后睡着了,就把我放床上好吧?怎么就非得以为我死了捏?就算死了,停尸三天懂不懂?你这个大撒杯!”阿缤咆哮着。
“没别的意思,就是主打一个入土为安事不宜迟!”阿晴目光闪躲。
岂料阿缤的智商已经在一次次被活埋的痛苦与恐惧中逐渐飙升到了250,推理分析的能力已经到达了匪夷所思人神共愤的地步,他一语道破天机。
“我看你是想继承我第一主角的宝座!”
……
茶树阿缤去找,酿酒的重任自然就交给了阿晴。
阿晴欣然地用地里长出的农作物乐此不疲地试验着。
作为一个单身女性,她在酿酒的过程中常常忍不住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便学那卓文君,月照春水,当垆沽酒,皓腕凝霜,女艳如花,引来一位才华横溢的司马相如,吟哦一曲凤求凰。
从此良辰美景,暮暮朝朝,美哉美哉……
可惜,每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无限遐想中羞得满脸通红的时候,阿缤就会随着神明的笔触,非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的美梦打得粉碎,就像某些不配做父母的父母日常破灭小孩子的童真与天赋。
也许是日久生情?阿晴渐渐开始有一种错觉,死太监莫名看起来还是蛮不错的,有一点点的顺眼。
所以,为什么啊?
大概是她埋他那么多次,他最多也只是破口大骂,骂完之后照旧勤勤恳恳去寻找茶树?
阿晴的嘴角微微上扬。
大概是他喝树叶水中毒不说,还每次都叮嘱她,酒酿好了等他回来先尝,然后他还死要面子,非推说什么“我已经被树叶练得百毒不侵了,我本身已然是一个毒巢了,我可不怕毒”,接着就被毒得龇牙咧嘴满地打滚儿?
谁会拒绝一个愿意自己喝药——呸!喝酒!——的傲娇缤大郎呢?
可是……太遗憾了,他是个太监啊,让一个不能跟自己滚床单的太监做自己的老公,噫~~~好可怕的感觉。
若非如此,她还真不介意他长得一般又岁数小。
阿晴的嘴角微微下扁。
某天,阿缤喝着她酿的酒,砸吧着嘴。
“今天的酒怎么样?”阿晴充满期待与忐忑。
“……你往里面放盐了,咋这么咸呢?”
“不会呀,我放的不多!”
阿缤大翻白眼,“谁告诉你酿酒要放盐了?有没有常识啊!放醋!放醋!放醋!记住没有?”
“哦哦,记得了记得了。”阿晴小鸡啄米,一脸的虚心受教。
“总觉得味道还是有点儿怪……你是不是又手贱,放其他的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放了,放的不多,有熊熊饼干、鸡翅、辣条……”
可阿缤没听见她的话,因为他已经倒地不起了,还伴随着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不出意外的,这又是一次圆满成功的毒酒试验。
……
此时此刻,只穿着内内与裹胸的神明,呆在电脑前,有点儿错乱抓狂。
无他,本以为酿酒加盐加醋什么的,够扯淡了,就这么写,肯定符合本书画风。
但神明好死不死莫名其妙心血来潮,百度了一下,结果发现——
我的天!酿酒还真的可以加醋加盐甚至是加酱油呀!
一瞬间,神明觉得这个世界好假,另外也觉得自己太孤陋寡闻了,也怪自己从来没对酒这种玩意儿有过了解的兴趣。
这件事告诉我们什么呢?
你意想不到的扯淡,往往是现实。
好在酿酒可以加粗加盐加酱油什么的,还可以接受,毕竟是正常操作,古已有之。
只是因神明无知而自以为扯淡。
当然了,现实中那些扯淡且扯淡的从里到外都是真的扯淡的事情,也是真的多。
……
阿缤在床上躺了三天,醒了。
“这次怎么没把我埋了?”阿缤受宠若惊。
众所周知,当一个人跪久了,对方忽然让他站起来,他就会感恩戴德。
此刻的阿缤就很可耻的处于这种心理状态。
“这个……”阿晴一时语塞,但还是高高扬起美丽的脸庞,“我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埋你呀?”
切,傲娇,谁不会呀?
阿缤看她像看精神病儿,“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emm……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要以身试我酿的酒?真不怕哪天被毒死啊?”
“你长得那么漂亮,身体健康,而且相处以来,我觉得你的三观虽然说不上超正,但也算是十分炸裂了,你这样的人,理应有一个幸福完美的人生,而我,我只是个太监,反正我只是个太监,死则死矣……”
阿晴一个没忍住,感动的一塌糊涂,她扑在阿缤身上,小拳拳捶他胸口,“臭阿缤!傻阿缤!你一个死太监怎么能有这么高的觉悟呢?”
“大概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一个道理,人之为太监,其行也慷慨。”
“不,自古以来,多数太监因为身体的残缺,都或多或少心理变态,你这种的还是比较稀有的。”
“是嘛!尽管如此,我依然是不会骄傲的——所以我这么稀有的太监,娶个媳妇什么的,应该不算太难吧?要不,咱俩就凑合一下呗?我看你也挺稀有的,别的不说,你比我看过的所有爱情动作片的女主角都美!”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阿缤,我觉得你配得上最好的!”
“听你这么一说,感触良多啊。”
“对了,为什么你每次中毒以后,明明看着都没气儿了,怎么却都能从坟里爬出来呢?”
“我不知道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死是死,没气儿是没气儿,你把这两回事儿弄混淆了?”
“应该是吧……所以说,你看哪位医生啊?给我也介绍一下呗,最近胸部又大了,坠得很,睡觉都不方便,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控制一下。”
“我也完全不记得了,大概是阎王爷看我是个淫才,不忍心让我就这么荒唐地挂了,所以又把我放回来造福人间。”
“……也好,记忆是痛苦之母,你能不记得,算是走狗屎运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阿缤,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茶也不要酒了吧。”
“为什么?”
“我不想你死。”
“……那好吧。”
阿晴笑笑,也上床,跟阿缤并排躺着,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阿缤,你猜猜,茶圣陆羽具体是如何发现茶的呢?”
“莫要把我当撒子,茶是神农氏发现的。”
“哎呦!可以嘛,具体讲讲?”
“具体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好学生,但我觉得神农肯定是个穷逼,不然怎么会饿到吃树叶?”
“……那酒圣杜康呢?”
“我猜他肯定是个富豪啊,你想想,古代生产力低下,粮食就是命,这祖宗却拿大把的粮食去研究酿酒,这不妥妥的腰缠万贯吗?”
……
又过了一段时间,白捷回来了。
阿缤笑道:“你还知道回娘家啊?我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嘞!”
阿晴也笑:“什么时候请我们喝满月酒呀?”
白捷闷闷不乐,臊眉耷眼的,“离了。”
阿缤和阿晴一起目瞪狗呆,呆过之后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唠叨起来。
“怎么回事儿?这也太突然了?”阿缤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可是今天刚结婚的啊!当天结婚当天离?这么牛杯的吗?”阿晴问。
“闪婚闪离,还未来得及深入了解一下对方的兴趣爱好远大抱负,便为这段感情划上了句号,真有你的,我的好兄弟!”阿缤说。
“那满月酒的事儿,是不是泡汤了?”阿晴问。
“不一定,白捷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强得离谱,也许一年以后,梓瑜就会带着十八胞胎千里寻夫来了。”阿缤说。
“天啊!那是不是就能喝十八次满月酒啦?”阿晴问。
“嗯……理论上来说,是的!但你能不能别老执着于满月酒好吗?我是缺你吃的还是短你喝的了?”阿缤说。
“才不是这样呢,人家只是想看看小宝宝啦!”阿晴说。
……
白捷受不了这一公一母在这儿叽喳叽喳唱双簧了,匆匆回到屋里,蒙头大睡起来。
没多久,梓瑜来了,还扛着一张床。
阿缤和阿晴挡在门口,气势汹汹。
“就特么你叫梓瑜啊?说!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我们白捷的事儿了?”阿缤问。
“可怜的小捷,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失魂落魄的他!是你!是你把他榨干了!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是邪恶的魅魔!说!是也不是?”阿晴问。
梓瑜一脸无辜,“你们说什么啊?明明是白捷抛弃了我,而我,却依旧视他为夫,我来到这儿,便是打算夫唱妇随,加入你们逝者如斯。”
智商已经位于登峰造极的250境界的阿缤嗤笑着,“狡辩!我看你是由于一天时间太紧,导致还没来得及完成灵魂的升华和医学的研究!所以才追了过来,要继续升华与研究!”
“无法想象,仅仅一天,堂堂拥有‘老王’能力的白捷就遭不住了,你究竟对他用了什么肮脏恶毒的手段?”阿晴声色俱厉。
梓瑜的脸上开始浮现出无比怀念和依恋的神情,还有一丝羞涩与豁然。
“真的只是夫唱妇随……在床上的几千年岁月,我的灵魂已经在他的辛勤耕耘下升华了无数次,医学研究也进展得如火如荼,比如我知道了‘老王’这种能力果然如传说中的那样,是没有尽头的强劲与持久……只是怨我,太过于沉浸了,为了极致的升华与研究,一直缠着他,不让他下床,可白捷却不愿陪我永恒于床笫之间,他觉得强者不应沉溺于鱼水之欢,而是应该建功立业……现在我醒悟了,所以来找他。”
阿缤和阿晴将信将疑,不可否认,她说的蛮有可能性的。
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疑惑。
“那你来就来呗,干嘛还……扛着一张床?难道你觉得我们这儿没有床吗?”
梓瑜轻柔地放下那张华贵美丽的大床,动情地抚摸着。
“它,承载着我跟白捷在一起以来所有快乐的时光,所以我希望白捷看到它的时候,能够念着旧情,原谅我。”
“呃……问题是,据你所说,是白捷不愿跟你一刻不停的羞羞了,你确定他看到这张床,不会立刻气得七窍生烟?”
“不用担心,没有什么是做爱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再做一次。”
“嗯……阿晴,你怎么看?”
“我觉得……她说的是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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