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单纯的陪伴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再纯粹了呢？

    是少女丝毫不避讳的吊带短裤，还是那逐渐丰盈的地方，亦或是他们之间从小就亲密的关系。

    少女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没有母亲陪伴的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和他打了一通似而非似的电话便哭着挂断，就好像是在交代遗言。

    在上专业课的苏新霁慌不择路地跑回家，却见少女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婉婉？”

    他开始慌了。

    他害怕少女做傻事，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相互依赖的人。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少女有些错愕，红肿的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你不是打电话给我了吗？所以，婉婉可以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吗？”

    “我、我要死了。”

    提起这件事情，少女好不容易接受的死亡又开始变得难以忍受了。

    “你在胡说什么！”

    他的语气有点凶，根本无法承受死亡背后的伤痛。

    苏新霁揽着少女，语气温柔，“婉婉会长命百岁的，所以告诉哥哥，为什么会觉得会死呢？”

    “我一直在流血，我马上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

    苏新霁有些慌。

    血流不止？

    是病了吗？

    “哥哥这就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苏新霁当机立断地抱起少女就准备往医院跑去，万一是肝脏病变而导致静脉破裂引发的大出血呢？

    再拖下去，可能真的没救了。

    可当苏新霁抱起少女的时候，却只发现只有一处浅浅晕开的血迹，他突然灵光乍现。

    “婉婉，你是不是肚子疼、手发冷？”

    少女听到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症状？我是不是真的没救了啊？”

    苏新霁将娇小的少女重新放回床上，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僵硬着声音道：

    “婉婉，这只是女性的正常生理状况，这叫做月经，每个月都会来的，不会死亡的。”

    “可是我的肚子疼，好疼好疼的那种。”

    苏新霁抿嘴，若不是他舍友经常提到女朋友一来姨妈就揍他，他也不会知道女孩子长大后每个月都要遭受这般的痛苦。

    “那你等等哥哥，马上就回来。”

    苏新霁抿嘴，叠了叠少女身侧的被子之后，迈着匆忙的步子往厨房走去。

    “宋妈，婉婉来月经了，你做份红糖姜水，我去给婉婉买......买卫生巾。”

    正在煲汤的宋妈一愣，下意识回道：“好嘞。”

    可少年根本来不及等她的回复，一溜烟地跑到超市，生怕耽搁半点时间。

    等他回来的时候，宋妈的红糖水也已经熬好了。

    宋妈刚端着红糖水准备往二楼走去，就见这家的大少爷提着一个无比大的黑袋子进门。

    “大少爷，您这是买了多少啊？”

    宋妈忙放下手中的红糖水，准备帮少年把东西送到小姐的房中。

    “宋妈，我也不知道婉婉喜欢哪个，所以我就每样都买了。”

    我嘞个豆，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这买卫生巾的数量，都够她用一辈子了。

    苏新霁将刚买的东西递给宋妈，自己则端起了那份红糖水，对着身后的女人嘱咐道：

    “宋妈，你是知道我们家没有女主人，所以待会儿你教教婉婉这些，月薪翻倍。”

    就算苏新霁不说这话，宋妈也对这从小没母亲照顾的女孩子怜惜至极。

    如今得知自己不过几句话就能得到双倍的工资，更是把这件事情彻底的放在了心上。

    **

    初潮的尴尬慌乱让苏新霁意识到少女不再是从前自己眼中的那个小孩子了。

    她作为女性的生理特征开始发育，她会谈恋爱、结婚，笑着奔向其他的男人。

    苏新霁想到这些只觉得有些难过。

    那个时候，他并不认为这是一种扭曲的占有欲。

    夏日的雨来的又急又凶，闪电照亮云层，闷雷声声作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

    苏新霁记得那是京市最可怕的雨季。

    而在那年，婉婉十八岁了。

    十八岁的婉婉依旧娇气，害怕雷声，扣响了他的房门。

    赤脚踩在沙发上，她抱着几乎能把人埋住的枕头，语气骄横却带着颤意。

    “哥哥，下雨天了，我记得你害怕打雷，所以我来陪你，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还未等他同意，少女便一溜烟地跑进他的卧室，躺在他的床上玩着手机。

    他站在床边没有说话，准备找个客房随便睡睡的时候，少女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

    她以为他生气了。

    “哥哥，就这一次。”

    娇嫩的手指颤颤巍巍地勾住他的衣角，将他往床上扯。

    “你知道的，我从小没有妈妈，所以就这一次！”

    他的眼睛闪了闪，最后在少女的另一侧躺下。

    所幸床够大，他们两个中间还留有很多的空隙。

    少女睡得沉，可苏新霁却再也睡不着了。

    耳边是少女浅浅的呼吸声，就像是在他耳边吹着气似的，他甚至能够闻到婉婉身上的沐浴露香气。

    她的睡品着实不好。

    东扭西捏，滚来滚去的，还喜欢把腿翘到别人的身上。

    苏新霁感受到大腿处的重量，身子猛地一震。

    可沉睡中的少女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将她的手一并搭过去。

    他能够感受到少女柔软的身体曲线，温热的体温透过夏季单薄的衣料传递给他，而少女柔软的发丝正触碰着他的侧脸。

    这种感觉似电流般让他心跳加速。

    而只有在早晨才有的生理反应出现在少女触碰他的不久后。

    苏新霁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可微微蜷缩的双腿无法改变现状。

    他甚至不敢大口喘气，生怕将熟睡的少女吵醒后发生尴尬的一幕。

    苏新霁也不知道少女什么时候翻了个身子。

    他只知道被压出的大腿一片酥麻，心跳从未停歇砰砰，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整个人就像是烧着了般。

    苏新霁慢慢地走到了一间客房，开始男人的蜕变之旅。

    可是怎么也发泄不出来，直到——

    他想起方才鼻尖嗅到的玫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