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月亮？”

    九尾狐望向空中明月，这一直以来都是赐予她月光精华的存在。

    而今，要代替月亮，怎么想，这都是无法做到之事。

    “鬼主，你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月光，是阳光的反射。”顾远停顿片刻，用手触碰九尾狐的脸颊：“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和谁？”

    “等某一天，你看见和你长得很像的人，就把两只眼眸给她，届时，你就可以解脱了。”

    九尾狐听得云里雾里，询问：“两只眼眸？你就给了我一只，还有，什么叫等到某一天？”

    “等时候到了，我会把剩下一只给你。”

    揉了揉刚更换的右眼，九尾狐惊异发现，她能看见湖面上一缕缕的残魂飞过。

    并且心中产生无比强烈的渴望，渴望吞噬这些残魂。

    这些残魂她认出来都是巫山族人。

    巫山一族有个古老习俗，人死后投身湖泊。

    他们认为这样可以讨好此地的神兽，也就是九尾狐。

    不光如此，巫山族人还时常挑选祭品来供奉她。

    她心念一动，湖面上的残魂飞来，进入右眼内。

    见她已经掌握吸魂，顾远点头道：“来，试试制造鬼。”

    说着，顾远从地面吸起一块泥土：“世间万物，皆可成为鬼之信物。”

    “怎么造？”

    “用你的信物，比如，一根狐狸毛。”

    “啊！”九尾狐握住尾巴，瞪眼道：“很疼的唉！”

    将扯来的一撮白毛塞入泥土内，顾远递给九尾狐：“现在，尝试造出鬼。”

    九尾狐思索片刻，双手接住，很快找到窍门。

    她将眼内的鬼气注入其中。

    骤然间，泥土翻动，从其中冒出一个狐狸模样的小鬼。

    “我做到了！”九尾狐嘻嘻笑道：“那么说，我也变成了鬼，我们是同类喽？”

    “算是。”

    “那这小家伙算不算我们的孩子？”

    “不算。”

    “那什么才能算是我们的孩子？”

    空气安静两秒，顾远微怒道：“为什么要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九尾狐挑眉一笑：“我是狐狸精，有男人我肯定要挑逗。”

    一边说，她一边贴近顾远，轻咬嘴唇：“让男人陷入欲望当中，然后一口咬断他们的脖子，我最喜欢这种事了。”

    “你有什么爱好我不管，发展你的势力，制造更多的鬼。”

    “让我看看你的脸。”

    一把抓住九尾狐伸过来的手，顾远冷漠道：“没有下一次。”

    刷啦！一条大尾巴刮来，卷走顾远脸上的红色恶鬼面。

    “哎呦，原来鬼主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

    “放肆。”

    顾远意念一动，正要吸走九尾狐手中的面具。

    不料想，她直接将面具夹在胸口，只隔着一层薄薄月光纱衣。

    “来啊，你一吸我这衣服可就被扯下来哦。”

    刹那间，一把镰刀凭空出现，勾在她脖子上。

    锋利的刃口在月光下闪烁幽光。

    顾远站在她身后。

    “别考验我耐心。”

    “你舍不得杀我，我看得出来……”九尾狐顺势靠在顾远肩膀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我对你很重要，非常重要，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找死！”

    “来啊来啊！我脖子就在这儿，你割啊！”

    镰刀化作机械鸟，抓走面具，顾远一把推开九尾狐。

    “我留你一命是你对我有用，你最好放尊重点。”

    九尾狐回头抱着手，“嘻嘻嘻，你舍不得杀我，抓到你把柄了。过来给我捶腿，不然我死给你看。”

    “你现在还无法替代明月，等某人代替了太阳，你就可以代替月亮。”

    “还聊正事是吧？”九尾狐也学着使用念力，漂浮在半空，翘着二郎腿，掀起裙摆，玉足对着顾远。

    “快来给我捏脚，酸死了。”

    “我刚才说什么你听见没？”

    “听了啊，你要我当你的月亮，人家很喜欢呢。”

    “很好，做你自己的事，多造点鬼，等时候到我会来找你。”说罢，顾远正要离去。

    “不许走！”九尾狐一脸认真：“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乖乖过来。”

    对付楚王和朱厌都没这么麻烦，顾远不耐烦道：“我不是和你做什么交易，我是命令你……”

    “我也命令你，快过来给我捏脚，捏了我就听你的话。”

    顾远随手从湖泊对岸的山上吸来一根大树，拿着镰刀快速雕刻。

    不到三秒钟，一个木偶成型，并走过去给九尾狐捏脚。

    “你…”九尾狐一脚将木偶踢开：“它不算，你甩赖！”

    “答应我的事，你要记得。”

    “喂！”九尾狐四处张望，看不见顾远身影。

    唯有被踹到湖里的木偶爬上岸，体内飘出一个小鬼道：“家主让我听你的话。”

    不错，这个木偶正是顾远留下来监视她的物品。

    九尾狐冷哼一声：“鬼主，你再不出来我就死给你看！”

    她五指化作利爪，在脖子上抓出血来：“我真的死给你看！出来。”

    “我有话跟你说，就一句，很重要！”

    顾远缓缓从虚空中走出，刚才他已经离去数百里。

    “要是不重要，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叫瑶姬。”

    顾远拳头捏响：“我知道你叫瑶姬。”

    “你叫什么名字？不许用假名！”

    “顾远。”

    “你急着走干嘛，你还没教我造鬼呢。”

    “你真的该死，你以后必死，等你死了，我把你骨头埋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此刻，顾远彻底想通了，怪不得瑶姬的尸骨会是埋在东瀛。

    她是真的烦！

    或许，舍弃肉体，这也正是成鬼神必要条件之一。

    多少搞到一点情报信息，不算白来一趟。

    “顾远，你到底在急什么？我化形用了三千多年，到现在都不急，你急着上天啊？”

    “急着送人上天成神。”

    “听着就很没劲儿，天底下只剩下我这一条九尾狐了，现在我和你是同类，多陪我聊一会儿好不好？”

    “聊你…”顾远觉得问候别人母亲有点不礼貌，改口道：“聊你姐！”

    “我姐很久以前就死了，你知道不，她勾搭上一个叫纣王的家伙，然后周朝就没了，我姐厉害吧？！”

    “这值得骄傲？”

    “确实不值得骄傲，唉，别走！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你不听会吃大亏！”

    “说来听听。”

    “巫山人烤肉很香，他们用一种叫麻椒的东西烤肉，吃起来很有意思。”

    “我现在就叫人来灭了巫山，再你妈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