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

    将秦淮茹和何雨柱的心给击了个粉碎。

    原本他们两个还幻想着好好养孙子，即便没有孩子陪陪伴，但有孙子在身边，也算是能够颐养天年了。

    但先天性疾病……

    之后。

    两个人向医生详细询问了孩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先天疾病。

    医生的回答也很简单，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傻子！

    再说精准一点儿，就是痴呆儿。

    大脑发育不健全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拿来有什么用啊？

    魏晓霞是第一个承受不住的。

    在得知自己生了这么一个“怪胎”之后，她也不想着吸贾家人的血了。

    在身体还没有恢复的时候，就连夜跑路了。

    何雨柱和秦淮茹本来也不打算管这个孩子的。

    但是……

    这个孩子毕竟身上流着贾家的血啊！

    怎么能不管呢？

    他们两个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担起了孩子的“好爷爷奶奶”。

    一个傻孩子和一个正常的孩子。

    养育成本完全是不一样的。

    秦淮茹和何雨柱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去照顾这个孩子。

    本来秦淮茹一家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

    但因为这个孩子。

    她失去了大部分的休息时间。

    辛苦得就好像回到了几十年以前，贾东旭还在世的时候。

    但她觉得自己这么多的辛苦是值得的。

    等到棒梗出狱之后。

    到时候再把离家出走的小当给找回来。

    一家人就能快快乐乐的生活了。

    只可惜。

    这似乎是秦淮茹的幻想。

    首先。

    随着这个傻孙子慢慢长大。

    他慢慢被同小区的人嘲笑，欺负。

    为了保护自己这个傻孙子。

    秦淮茹和何雨柱没少出头。

    可惜啊。

    他们只是一对老年人。

    即便是理论，也赢不了同小区的年轻人。

    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

    这个傻孩子的性格慢慢发生了变化。

    变得和棒梗一样极端。

    虽然他傻，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怎么去做坏事。

    他给秦淮茹和何雨柱惹来了无数的麻烦。

    最后老两口甚至被这个傻孙子逼得要搬家换地方。

    不过最终也是因为没有钱搬家，所以才终止了这个想法。

    但不搬家。

    就得遭受邻居的各种白眼和欺负。

    为了傻孙子。

    老两口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何雨柱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

    他的炒菜的技术虽然不错。

    但是娄晓娥考虑到安全等因素，所以决定让其退休。

    何雨柱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可不能退休啊！

    所以他去求了娄晓娥，求娄晓娥不要让其退休。

    娄晓娥本来是不打算理会何雨柱的。

    但后面何雨水知道了这件事。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吧。

    何雨水看着自己的哥哥这么不容易，于是和娄晓娥说了说好话。

    娄晓娥这才让何雨柱继续在晨星楼工作。

    这才让这老两口有继续抚养孩子的资本。

    不然的话。

    他们指定是撑不到棒梗出狱那天了。

    日子就这么有些“荒诞”的过了下去。

    现在。

    只要坚持到棒梗出狱就好了。

    就这样一直捱着。

    时间来到了90年代。

    秦淮茹和何雨柱已经是快七十岁的人了。

    何雨柱依旧在晨星楼上班。

    快七十岁的人。

    本来就是享福的年纪。

    结果却要养家。

    想想也是心酸。

    而棒梗的傻儿子如今也快十岁了。

    因为他傻的原因。

    所以院子里给他取了一个外号。

    叫贾傻子。

    叫得人多了。

    甚至都忘了何雨柱和秦淮茹给他取的本名了。

    至于秦淮茹这些年。

    也没有闲着。

    在照顾贾傻子的同时。

    她也在努力的寻找小当。

    算算时间。

    小当已经离家出走二十年了。

    这二十年。

    小当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秦淮茹为了自己心目中那个幸福的生活。

    她开始寻找起小当来。

    国家虽然飞速发展，但毕竟才90年代。

    很多现代化技术还没有普及。

    所以找一个人是十分困难的。

    更何况是一个存心躲起来的人。

    不过吧。

    可能是上天保佑。

    亦或者是缘分如此。

    在棒梗入狱后的第八个年头的时候。

    秦淮茹还真找到了小当。

    她收到消息，说小当目前在南方的一座城市生活。

    接到这个消息过后。

    秦淮茹立马让何雨柱请了假。

    然后和何雨柱带着贾傻子一起，去往了小当所在的那一做城市。

    来到这做城市之后，没有什么意外的，秦淮茹终于再次见到了一句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小当。

    小当看起来老了很多。

    但脸上却挂着不少的笑容。

    和以前在四合院阴沉的面色相比。

    巷子就不可同日而语。

    而小当看到自己的父母来了之后。

    倒也坦然。

    或许她知道。

    自己不可能躲一辈子。

    或许她知道。

    自己迟早都会和父母再次相聚的一天。

    小当将秦淮茹和何雨柱请回了自己大家。

    小当的家是一个租来的二居室。

    房子收拾得干净，窗台上还摆着一排植物。

    阳光洒在植物上，闪闪发亮。

    秦淮茹却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个房子虽然干净。

    却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于是她忙问道小当：“小当，你男人呢？你该不会没有结婚吧？”

    “没有！”

    小当笑着回答道。

    “你……你为什么不结婚啊？”清华日不解。

    “我为什么要结婚啊？”小当反问，“结婚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还是怎么的？还是说结婚有十分诱人的好处？”

    “废话，当然有好处了，结了婚，就有男人养你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秦淮茹试图拿出证理。

    “呵呵！”

    小当却呵呵一笑，慢慢说道：“妈，我觉得你这个结婚的理由好荒谬啊，如果结婚是为了让有男人养自己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因为我自己能养活自己，我不需要男人！”

    “至于辛苦什么的，就更别提了！我认真工作，开心生活，我一点儿都没觉得辛苦！”

    “你……你……”秦淮茹他有些生气，“反正你不结婚就是有问题！”

    “呵呵……”

    小当的笑容更冷，“妈，看起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四合院，离开那个家！”

    “为……为啥？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我和你傻爸你奶奶偏袒你哥哥么？”

    “不全是!”小当摇头，“其实我离开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妈你，妈，你没发现你有点儿太自以为是了么？”

    “你的观念，你的思想，大部分时间都是有问题的，可你却想用你有问题的思想来教育我！”

    “就拿结婚这件事来说，妈，你这辈子结过三次婚，还和周立业有不轨的事情，可你最后得到了什么呢？你的生活，你的日子就真的很好么？”

    “难道结了婚的你，就真的比没有结婚的我过得快乐么？”

    “我想……应该没有吧？”

    秦淮茹：“……”

    她沉默了。

    听完小当这一番话之后，秦淮茹沉默了。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小当竟然知道自己和周立业的事情。

    她有些不明白，“小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周立业……”

    “这个不重要。”

    小当笑了笑，看向了何雨柱，问：“是吧傻爸，这个不重要对吧？”

    “不……不重要……”

    其实对于这件事，何雨柱早就有猜测。

    但他一直没有面对的勇气。

    所以他一直把这件事藏在了心里。

    不过现在被小当给说了出来。

    他也不得不面对了。

    但话说出来之后，他觉得这事确实已经不重要了。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再纠结也没有必要。

    而因为“结婚”这个话题。

    倒是让母女二人慢慢平缓了起来。

    愿意为对方花时间，去了解对方这二十年各自的生活。

    说起来。

    小当这二十年的生活。

    既可以用平淡来形容，又可以用精彩来诉说。

    她离开四九城之后，先是去了大西北，她之前援建的地方。

    在那里呆了几年之后，借着改开的东风，她又去往了国外，在国外呆了几年。

    回国之后。

    她来到了现在所生活的这座城市，找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就这么定居了下来。

    这么看起来。

    那小小的四合院。

    简直是一种束缚。

    而离开四合院的小当，就好像解开了这种束缚。

    她……是自由的！

    只是可惜！

    听完了小当这二十年的精力。秦淮茹依旧转不过来来弯。

    她依旧觉得小当还是结婚生子会好一点。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这只是秦淮茹自己觉得而已。

    同时。

    小当也知道了贾家这二十年来的变化。

    知道了四合院已经不复存在了，知道棒梗还在坐牢。

    知道了自己有一个傻外甥。

    但听着贾家的事情。

    小当却好像是一个过客一样。

    在听着别人的故事。

    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故事。

    在了解完一切之后，小当问道：“妈，你这次来找我，目的是什么呢？”

    “妈……妈想让你回去，回四九城去！”

    “不！”

    小当想都没有想就拒绝道，“妈，我不会回去的！”

    “而且我回去，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怎么能没有意义！”秦淮茹忙说道：“咱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就该在一起生活啊！和家人一起生活，才能幸福啊！”

    “妈，你说这些对我来说太玄幻了，我不理解，我也不想拥有！所以你们还是放弃让我回去的想法吧！我是不可能跟你们回去的！”

    “你！”

    秦淮茹闻言，脸被憋得通红，打起了感情牌，“小当啊，你看妈年纪也不小了，没几年可活的了，你是妈妈的女儿，你得给我养老送终不是？”

    “还有你的外甥，你看他多可怜啊，如果我过几年死了，他就没有人照顾了，你作为孩子的姑姑，你也得照顾他不是？”

    “可别这么说！”

    小当有些挖苦地说道：“妈，按照我奶奶的说法，我就是赔钱货，我是没有资格给你们养老什么的！”

    “哥哥不是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出来了么？你可以让他给你养老啊！”

    “至于我哥这个孩子，我就更没有义务管了，他是我哥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对吧？”

    “……”

    算了！

    听到最后。

    秦淮茹也是听明白了。

    小当终究还是在生气。

    对于一个生气的人，再怎么劝，都是去哪不回来的。

    于此。

    秦淮茹和何雨柱只能悻悻而归！

    回去之后。

    秦淮茹大病了一场。

    本来还有几根黑头发，结果因为这一场大病，全部都白了。

    后面秦淮茹倒也想通了。

    小当不回来就不回来吧。

    反正自己还有儿子。

    还有棒梗。

    棒梗出狱之后，也鞥过上幸福的日子吧。

    可惜6

    这也是秦淮茹的奢望。

    过了一年之后。

    棒梗出狱了。

    他本来是想好好生活的。

    可惜当得知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傻儿子之后。（秦淮茹怕刺激道棒梗，所以探监的时候都没有给棒梗说明这一点。）

    他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所以他竟然直接跑路了……

    并且。

    再也没有回来过。

    到秦淮茹死的那天。

    都没有回来过……

    ……

    周立业这些年，一直都在忙教育子女的事情。

    他的子女有些多。

    所以用的时间比较长。

    不过好在现在自己的子女都在干着自己想干的事情。

    过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让周立业终于能够清闲了。

    当然。

    不止是他，他的那些女人们，也清闲了下来。

    清闲下来的他们。

    开始了全球游玩。

    日子过得潇洒自在。

    妥妥的恣意人生。

    这天。

    他们到了冰岛，准备看极光。

    而这个时候，何雨水接到一个电话。

    之后，她的表情就落寞了下来。

    周立业见状，走上前问道：“怎么了雨水？”

    “刚刚那通电话说，我哥找到了，但是……已经死了……而且你知道么？他的尸体是在桥洞下面发现的……”

    “这样么……”

    周立业有些惊讶，没想到，何雨柱最终还是落得了这么一个结局。

    根据他所知道的。

    是棒梗出狱之后没两年，秦淮茹就死了。

    结果秦淮茹死了之后，棒梗又回来，把他们的房子给卖了。

    何雨柱就变得无家可归。

    何雨水知道之后，便开始了寻找他。

    只是……

    何雨柱没有等来何雨水找到他……

    不过棒梗也终于得来了恶报，在偷卖了何雨柱的房子之后没几天，就被混混给打死了！

    “雨水，节哀吧，这都是你哥自己的选择！”周立业安慰道。

    “嗯！”何雨水点了点头，“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为自己而活就可以了……”

    “是啊，人这一辈子，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厉害了！”

    “……”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