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尽天良，这个易中海真的是恶心至极！”

    “早知道他易中海是这样的人，当初说什么也得把他赶出咱们院子！”

    “就是就是，他这简直就是败坏咱们院子的名声！什么玩意儿啊！”

    “不说了，他这样的人渣，就该拉去公审，喂花生米！”

    “……”

    院子里的普通住户可能只是气愤。

    但作为易中海养老人的何雨柱，心情已然低落到了极点。

    此刻的他。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后悔，失望，挫败，恶心……

    而易中海这边。

    被抓了之后，依旧还在嘴硬，不承认自己的任何罪行。

    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

    只要等阎解成病好了之后。

    他的末日就来了。

    但是人吧。

    都有一种求生意志在。

    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

    不过周立业可不会让易中海这么舒坦。

    他加快了治疗阎解成的进度。

    大约两周之后，阎解成就彻底恢复了。

    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所遭遇的事情也全部都想了起来。

    恢复过来的他也是第一时间就去往了公安局，配合警察调查去了。

    有了阎解成的证词。

    易中海的罪行最终被落实。

    随后被公判。

    判处了死刑。

    不过在行刑之前，何雨柱去见了易中海最后一面。

    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一大爷，你一辈子都在追求自己的名声，标榜自己多道德，可你为了这些东西，最后落到这个地步，后悔么？”

    “我……”

    易中海听到何雨柱问出的这个问题之后，沉思了好久，最后回答道：“我不后悔！”

    “你不后悔？”

    何雨柱瞪直了眼睛，“你都快死了，你还想着你那些名声么？”

    “人活一张脸，没有名声，就没有脸面，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当初你偷拿你的钱的事情被被曝光之后，我就受到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排挤，那时候的我，就没有多少心思活下去了！”

    “现在阎解成的事情爆了出来，也好，我可以不用再那么憋屈的活着了！”

    “你……”

    对于易中海的言辞，何雨柱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以这么说。

    易中海这样的转变。

    直接击碎了他的三观。

    他之前，一直以易中海为榜样。

    但是现在。

    这个榜样却是这幅德性。

    那他……以后……该怎么办啊？

    苦笑一声，何雨柱又问道：“一大爷，那你有后悔的事情么？”

    “后悔的事情……”

    易中海的眼睛迷离了起来，沉思了好久好久，最终回答道：“要说后悔的事情，我还真的有两件后悔的事情！”

    “第一件，就是贾东旭的死！”

    “贾东旭的死？东旭哥的死，你为什么要后悔啊？”

    “因为……”易中海顿了顿，叹息道：“因为贾东旭之所以会死，可以说和我有脱不了的关系！”

    “那个时候，贾东旭升级考核过不了，我就觉得很丢我的面子，我就一直辱骂他，甚至殴打他，估计我那么做，给他的心里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最终才导致他跳进轧钢机里面，撒手人寰……”

    “什么？你是说东旭哥是自杀的？”

    何雨柱震惊不已。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辞。

    他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那……那第二件后悔的事情是什么？”何雨柱问道。

    “第二件后悔的事情当然就是没有趁早把周立业那个王八蛋给弄死！如果在他还是采购员的时候，我就把他赶出四合院，后面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了！说起这个也真的是可笑，可笑我当初还对他那么好，接钱给粮食，那是一样都不落下！”

    “这个……周立业那个人……确实讨厌……”

    何雨柱和周立业的恩怨也不少。

    所以他认同易中海这句话。

    “柱子，你以后啊，一定要小心那周立业，周立业就是一条疯狗，说不定哪天，就咬上你了！还有，如果他有咬你的苗头，那你一定得先下手为强！不然，你就会像我一样！”

    “这……不用吧……”

    何雨柱顿了顿，“如果我不再去招惹周立业，他应该也不会搞我吧？”

    “你想得太好了！咱们同住一个院子里，矛盾多多少少都会有，但周立业那条疯狗，把这一点儿矛盾当成世纪大仇，你躲不掉的！”

    “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你一定要记住！”

    “我……”何雨柱沉默了好久，最终他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一大爷，我最后听你一次！”

    和何雨柱见完面之后。

    易中海就被喂了花生米。

    曾今四合院风光无限，受所有住户喜欢爱戴的一大爷，红星轧钢厂八级钳工，就落得了这么一个境地。

    而易中海死了之后，他的事情就成为了住户嘴巴里的谈资。

    时不时就会拉出来溜一圈。

    不过慢慢的。

    这种谈资也消失了。

    他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

    时间飞速而过。

    转眼就到了1978年。

    因为国家快速发展。

    原来的国有企业冗沉，缺乏活力。

    已经不适合国家的发展节奏。

    所以国家发布了新的政策。

    允许私人以投资的方式进入国企。

    这其实就是国企改制。

    周立业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所以他在政策发布之后，就立马让远在香江的何雨水回来。

    做对红星轧钢厂的改制工作。

    之所以叫何雨水来做这个工作。

    主要是因为周立业不方便。

    他现在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

    如果自己那钱出来买走红星轧钢厂的股份。

    那势必会受到调查。

    毕竟这么大笔的资金，不可能凭空冒出来。

    所以最好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让何雨水作为投资人，参股红星轧钢厂。

    这样何雨水会成为公司董事，而自己则会成为红星轧钢厂的真正的实际控制人。

    算算时间。

    何雨水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回来了。

    现在的她。

    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梳着两根马尾辫的小丫头了。

    现在的她。

    一身干练的西装，精致的妆容，凌厉的眼神。

    妥妥的女强人。

    从飞机落下那一刻。

    何雨水看着四九城的变化。

    心中感慨不已。

    国家真的变了。

    按照这个发展势头，相信很快就可以和香江一样的水平了。

    回来之后。

    周立业带领着自己的女人给何雨水接风洗尘。

    她们各自之间也算是有很久没有见面了。

    所以宴席上。

    大家伙儿都喝得挺多。

    喝得很醉。

    在这种醉意之下，秦京茹好奇的问道：“雨水，你今晚上住哪儿啊？回四合院吗？”

    “我……”

    面色微红的何雨水挠了挠头，看向了周立业，“立业哥，我能回去么？”

    “你想回去就回去啊，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回去之后，估计得和秋楠挤一挤了。”

    “这没关系，以前不也这样么。”

    “还是有一点儿不一样的。”周立业解释道：“前几年许大茂在院子里面放了一把大火，然后把我和秋楠的家给烧没了，我重建之后，把两家合为一家了，房子虽然大了，但房间变少了，所以你回去之后，得和秋楠挤一张床了！”

    “这样啊……”

    何雨柱看向了丁秋楠，“秋楠姐，你不介意我和你睡一张床吧？”

    “不介意啊！”

    丁秋楠笑了笑，“不过雨水，与其你和我挤一张床，你就没有想过回你自己家住么？”

    “不回！”

    何雨水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我和何雨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我回去干嘛呢？”

    “好吧……”

    丁秋楠听到何雨水这么说，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其他人也识趣的沉默了下来。

    何雨水感受着这沉默的氛围，挠了挠头，问到周立业，“立业哥……我哥……他怎么样了呀？”

    “你哥？你喝好得不得了，他又和秦淮茹复婚了呢。”

    “什么？”

    何雨水闻言，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真恶心！”

    “算了，四合院我也不想回了！”

    “晓娥姐，你家是别墅，你那里应该有空房子吧？我去你家住，可以么？”

    “嗯，可以的！”

    娄晓娥点了点头，“我那里确实还挺宽敞的，你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好嘞，谢谢你了晓娥姐！”

    ……

    这天。

    周立业把厂里多余领导就聚集了起来，迎接何雨水的到来。

    他们停留在工厂大门口。

    心情各异。

    企业改制前途未知。

    他们也不知道会对自己的岗位啊福利有什么影响。

    但这是国家政策。

    他们即便有反对的意见。

    也只能憋在心里。

    此刻的他们，只希望这个即将成为轧钢厂股东的人，在接手工厂之后，能对他们好一点儿。

    在这种紧张又期待的情绪中。

    何雨水的小轿车缓缓开进了厂区的门口。

    随着何雨水下车。

    在场的领导都发出了极其惊讶的声音。

    “这就是投资人么？这未免太过年轻了吧？”

    “这么一个小黄毛丫头，真的能让咱们的工厂好起来么？”

    “我听说啊，这姑娘是在香江做大生意的，资产多得吓人！”

    “资产多有啥用？或许她那些资产是前人给他留下来的，要有自己有能力才行，不然的话，我是不同意她入股我们工厂的！”

    “……”

    各种声音都有。

    周立业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听着这些领导的议论，有些想笑。

    咋的。

    看到投资人是一个年轻女人就那么震惊啦？

    那如果他们知道，这女人是自己的女人，不知道又该做何表情呢？

    轻笑一声之后，周立业迈步走向了何雨水，伸出右手，恭恭敬敬道：“何总是吧，欢迎你来我们红星轧钢厂！”

    “想必你就是周厂长了吧？”

    何雨水配合着周立业演习，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两手相握。

    外人看起来像是在握手。

    但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何雨水正在用他的指头不断的摩挲着何雨水的手掌呢。

    可以说。

    这是赤裸裸的调情了。

    何雨水瞪了一眼周立业，抽回了自己的右手，轻咳了两声，道：“周厂长，我时间有限，咱们快点把事情处理一下吧？”

    “好的何总，那咱们去会议室吧，争取一个钟头处理完这些事情！”

    一个钟？

    其他副厂长听到周立业这么说，都觉得周立业可能是疯了。

    一个钟处理完改制。

    他以为他是孙猴子，能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么？

    别说。

    还真别说。

    这次投资改制。

    还真的就是在一个小时内就完成了。

    甚至都没有用到一个小时。

    之所以这么快，那是有原因的。

    第一，改制投资的条件都是周立业和何雨水提前商量好的。

    所以那些合同，根本就不需要细看。

    第二，为了这个改制投资，周立业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工厂列出的那些条件，厂里其他的领导也都没有什么异议。

    第三，投资改制的意向很足，省去了思考的时间。

    随着周立业和何雨水在合同上签下各自的名字。

    也意味着。

    红星轧钢厂现在已经不再是国营企业。

    而是变成了一家公私合营的企业了。

    而且。

    何雨水占股达到了51%。

    也就是说。

    以后工厂的大小事务，最终决定权在何雨水手里。

    当然。

    何雨水的决定权，又在周立业手里。

    十几年时间。

    周立业由一个采购员，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个工厂的老板。

    这种发展路径，可以说用惊奇来形容了。

    而在工厂完成投资改制之后。

    周立业便在何雨水的“安排”下，进行了新一轮的企业改革。

    按照周立业的涉想。

    他并不想继续再做轧钢业务。

    或者说。

    他并不打算把轧钢业务当初是红星轧钢厂的主营业务。

    未来什么东西最赚钱？

    无疑的科技产品。

    所以周立业准备将轧钢厂转型，将其变成一个科技公司。

    之所以如此“费力”的搞这一件事。

    其原因有两个。

    第一，科技发展代表着国家的发展。

    自己有系统，投身科技领域，能够为国家的发展出一份力。

    第二，科技代表着未来。

    一个国家发达与否，就是看科技水平。

    科技水平高，人民生活就好。

    投身科技。

    也能为国民真真切切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