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也许这就是求生的欲望吧，这一次我喊出声了。

    我的喊叫，让压在我身上的身躯微微一怔，轸着这个时机，我猛地抬头猛一咬。

    我咬到了一块布，咬住一扯。

    “啪！”

    一道细碎的声音落下，一双火红的眼睛，瞬间闯入我的视线。

    火红色的眼睛！

    可能从来没有这样人敢这么做过，那双火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一丝无措。

    “啊，唔……”

    我的嘴被一对冰冷的嘴唇封住，双手也被他松开然后紧紧地摁在头顶上，他重重地压着我。

    接着，感觉唇部一麻，便有一股股血流中我的嘴唇里流出。

    慢慢地，我忘了恐惧，忘了挣扎，准确地说，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的能力。

    *****

    好香，好舒服的花香味。

    我睁开眼睛，茫然地四处看。

    奢侈而低调装璜，贵重的家具，巨大的落地窗。

    微风把落地窗上的刺绣窗帘轻轻带起，从这间隙间，我看到窗外一种叫不上名字的花蔓。

    想必那香气，就是从那些花蔓的香味。

    这么美丽的地方，是天堂么？

    迷茫中，感觉身后有人靠近，我急忙回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女孩子。

    “少奶奶，您醒了？”看到我醒来，那女孩急忙倒了杯水给我。

    我没敢接女孩的水，警惕地看着她，“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少奶奶，这是北冥家呀，你现在是宅子的北楼，少爷住在南楼，我是专门你的照顾小月。”

    女孩的后半段我没有听清楚，当她说到我还是在北冥家，心里绝望极了。

    我宁愿像北冥御以前那五老婆那样，要么疯，要么死，现在啥事也没有，就意味着我以后还要被送到北冥御那里。

    火红的眼睛，怪异叫声，北冥御到底是什么人，又或者说，他到底是不是人。

    我醒来的时间是傍晚，估计看到我的身子还比较弱，管家让人把晚饭送到我床边，只是这种时候我又有什么心情吃饭。

    入夜过后，那个照顾我的女孩仍然在，她找来被褥其实铺在床前的地上，说是要陪着我，其实我明白，她是在看守我。

    女孩在我床前的地板睡下后，我也惴惴不安地睡下。

    关掉了灯的房间，很安静，我们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你叫小月？”我轻声问道。

    “是的！”小月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到我的前，“少奶奶，你有什么要小月做的吗？”

    “没有，你睡吧。”我原本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小女仆的名字，现在她已经报上名了，其实我心里确实是有一个疑惑很想问的，但是又不敢问

    小月是一个很乖的小女仆，她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

    躺下后的小月估计读懂了我的欲言又止，她突然爬起来：“少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那个……”我犹豫了一下，最后深吸了口气才道：“那个是什么东西？”

    “什么那个东西？”估计觉得我的问题莫名其妙，小月一脸的茫然。

    “就是你们少爷，他是‘鬼’吗？或者还是什么怪物？”

    那种婚姻，虽然很荒唐，但是因为我乡下的奶奶是个半仙，所以有听说过的。

    现在这样子，我和北冥御不知算不算也是那种。

    “少奶奶！”我的话刚落下，小月立即看了一眼门口，然后跑到我面前紧张地道，“在家里，不可以讨论少爷，如果让管家知道，我们就惨了！”

    “为什么？”问都不给问，难道北冥御真上鬼么。

    说话间，我已经惊得一身冷汗，也是呀，虽然当时只是看到北冥御的一双眼睛，但是一般人怎么会那个模样，不是鬼物又是什么东西。

    “少奶奶，没有什么为什么，总之你就不要问了！”小月走回自己的位置，躺下。

    小月不再回答，我也不好再问，但恰似小月这个反应，让北冥御的身份更神秘更可怕，北冥御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真是一只鬼的话，那我的后半生应该怎么过呀。

    难怪前几个太太会疯掉。

    而我，都是迟早的事了。

    “少爷他……”许久，躺在地下的小月突然开口道，“少爷他不是鬼，也不是怪物。”

    “不是怪物，也不是鬼？”我都亲眼看到了，那样的一个人，不是鬼，不是怪物，骗人的吧。

    不会告诉是什么病吧。

    红色的眼睛还有可能是疾病造成的，但是眼睛里的鲜血又是怎么回事。

    这世界上应该不会有人那么无聊，往自己眼睛里滴血。

    并且，他吸我的血了。

    “是的，少爷跟我们一样，是人，只是身体有些特别而已。”

    “少爷不可怕的，他没发病的时候，可帅可温柔了。”小月喃喃地自中，伴随着一股浓浓的遗憾。

    “你家少爷为什么会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