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可的话才到一半，就发现身前的景物快速地后移。

    “砰！”还来不及痛，身体又重重地往下沉，最后又在一声砰中，她摔到了地上。

    “唔……”痛倒是没有太强烈，就是眼里的星星很多，模糊了她的视线。

    下巴被人捏了去，冷入人骨的话语传入耳膜，“我劝你，少自作多情。”

    视线再度清晰时，阳台上早已没有北冥冽的身影。

    身上的痛楚一波一波地侵袭着她，一股冷意从她的身边掠过，又痛又冷的沈可可抱着自己的身体哆嗦。

    眼里，有水雾。

    早警告自己的，不要沉沦进去的。

    收拾了一下脸上破碎，沈可可强忍着身上的痛楚。

    起身，进房。

    北冥冽还在她的房间里，仍然在埋头工作，只是，他换了一个地，不再是在床上，而是沈可可上床前坐过的沙发上。

    沙发坐沈可可卓卓有余，可是北冥冽坐着，显得有些挤。

    如果是在几分钟以前，也许她会叫北冥冽到床上。

    现在不必了，也不敢了。

    踩着别扭的步子，爬上了床，不发一言地躺下，盖被。

    北冥冽没有再上过床。

    早间，沈可可起床，稍稍抬眼，便看到床对面的北冥冽，依然保持着她从阳台进来时的状态。

    他工作了一个晚上。

    “嘶……”下床的时候，沈可可没忍住。

    昨天晚上摔到背了，那里很疼。

    听到沈可可的痛苦低呤，北冥冽的眸光一沉，他敲键盘的手，快了一些。

    沈可可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苏管事已经出现在房间里，她的手里捧着衣服。

    那是北冥冽的衣服。

    沈可可和苏管事礼貌地问了声早，就坐到梳妆台上。

    北冥冽放下膝盖上的电脑，柔了一下眉心，站起，从苏管事的手接过衣服，迳自走进洗漱间。

    苏管事也随即退出了房间。

    一夜无眠，镜中的自己，脸色暗沉，流过泪的双眼红肿。

    这样的她，不好见人，特别是老太太。

    鲜少化妆的沈可可，给自己化了一个妆，浓妆！

    把化妆工具都收进化妆包里，抬眸……

    沈可可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她被镜中的北冥冽吓到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从洗漱间出来，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后。

    镜中的北冥冽，目光锁在沈可可脸的妆，嘴唇微绷，脸上却没有情绪，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走吧！”跟前些次一样，他给沈可可准备了屈腰的胳膊。

    沈可可迟疑了一下，才把自己的手勾进北冥冽的胳膊里。

    北冥冽稍稍用力一带，就把沈可可从梳妆台前拉起来。

    他挽着沈可可往外走。

    唔，才刚跨出一步，沈可可就停下来，眉心紧紧地蹙在一起。

    只要动一下，背上的伤，就很痛。

    沈可可的停顿，引来了北冥冽垂头侧目。

    “我，我没事，走吧！”沈可可急忙道。

    北冥冽挽着沈可可的手，继续往门外走，脚步放缓了许。

    这样的速度，沈可可的腰还勉强可以。

    “可可！”楼下，老太太早在那里等着了。

    “可可，你今天怎么化妆了？”当他看到沈可可脸上的妆，老太太一脸的惊讶。

    沈可可笑了笑，有些不自然地道，“奶奶，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脸色不好，所以化了一下。”

    “哦！”老太太点点头，“没有睡好！”

    “那你腰又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真是火星金睛呀。

    “腰……”沈可可在找理由。

    “闪到了！”北冥冽替沈可可回答。

    老太太瞪了一眼北冥冽，“这是你小子的责任，怎么能让可可没睡好，还闪到腰。”

    老太太嘴里虽然说着责任的话语，但是却是别有意思，而且他的脸上还尽是收不住的笑意。

    没睡好？闪到腰了？没睡好呀，闪到腰好呀，这样就代表着他很快就可以有小重孙了。

    老太太脸上的意思太过于明显了，他的眼神，惹得沈可可一阵红脸。

    虽然昨天晚上不是老太太想像的那样子，他们并没有干那种事。

    可她到底才十八岁呢，未经人事的她，被着一个老太太监督着做那种事……真的很难为情。

    而且昨天晚上，北冥冽还那样的吻过她。

    只是后来……

    沈可可垂下了脸，模样更像是害羞。

    北冥冽倪了沈可可一眼，“奶奶，我饿了！”

    “饿了？嗯，那我们快去吃早餐吧！”老太太的脸上，还是笑得跟朵花似的，饿，也是好事呀，证明昨天晚上这小子有努力制造下一代。

    因为沈老爷在，沈可可落坐的时候，北冥冽扶着她。

    在沈可可坐下的那一刻，他的手心很明显地感到沈可可的手，有细细的汗水冒出。

    眉心微蹙，目光扫到沈可可的脸上。

    虽然沈可可的表情，保持着浅笑，可是她的双眉，是紧紧地拧了一下。

    放开沈可可时，北冥冽的目光，在她的腰上停留了小许时间。

    早餐时间，老太太的目光有些怪怪的，总是瞅向沈可可看，那眼神除了那份爱怜外，还带了一疑惑。

    “奶奶，我有哪里不对吗？”老太太看得多了，沈可可经不住问。

    “没什么，没什么。”成老爷急忙摆手，转而低声道，“只是觉得你看着像一个认识的人。”

    正在专心吃早餐的北冥冽，突然停顿了下。

    北冥冽的这个动作，被老太太捕捉到了。

    他盯着北冥冽问道，“我是觉得像，北冥冽，你觉得呢？”

    “世界上那么大，有长得相像的人，这并奇怪。”北冥冽淡声回话。

    一旁的沈可可总觉得，这爷孙俩的对话好奇怪，可是奇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席间，老太太又问了几次沈可可爸妈的情况。

    沈可可如实回答，但是她到底有些底气不足。

    她并不在乎自己私生女的身份，但却不想看到那么和蔼可亲的成奶奶失落。

    毕竟，北冥冽是无比尊贵的少爷。

    那样的他，娶一个私生女，怕是遭人口舌吧。

    “奶奶，都是人，为什么要定义私不私生。”北冥冽停下吃早餐的动作，在老太太说话之前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