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给他们点餐。

    肖益说了句‘女士优先’就绅士地把菜单递过来，欧阳文静一页页翻着菜单，看到那些美味佳肴却提不起一点胃口，只是随便点了个酸汤肥牛还有一盘干煸四季豆。

    “就点这两样吗？”肖益一边接回菜单，关切地看着她问。

    欧阳文静说：“出门之前吃了点糕点，这会儿不是很饿。”

    肖益加了好几个菜，油焖茄子，糖醋鲤鱼，笋干炖老鸭，直到服务员离开，欧阳文静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这些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欧阳文静心里都有些动容，因着肖益的这份体贴。

    来西餐厅吃饭的人不少，以致于菜上得很慢。

    欧阳文静之前登上杂志的事，肖益也知道，但他素来不信这些八卦杂志的新闻，又觉得欧阳文静的眼光不至于如此，所以并没放在心上。

    肖益不算健谈的人，对面坐着自己心仪多年的女孩，为了把握这个机会，他努力找话题不让气氛冷场。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欧阳文静偶尔才答一句，而且不会太长。

    肖益察觉到欧阳文静的心不在焉，他只当女生对工科方面内容不感兴趣，不动声色地结束话题，转而问欧阳文静关于奥地利的风俗习惯。

    “上次我们公司有人出差奥地利，在那每天都吃肉，一周后回来，之前买的裤子都有些扣不上。”

    “奥地利是内陆国家，主要以肉食为主。”欧阳文静解释道，又介绍了几家比较好的餐馆，“下次再出差，你可以让他去那儿试试。”

    话毕，欧阳文静又安静了。

    肖益突然说：“跟我聊天，是不是很无趣？”

    欧阳文静抬起头看他。

    “我一直以为你在奥地利，得知你在C市，说实话，挺意外的。”

    正在这时，服务员端着菜过来，打断了他们。

    ……

    一顿饭，欧阳文静吃得有些食不知味，中途肖益挑了几次话头，见她不怎么接，到最后也不再开口。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似，让肖益联想到七年前的那顿饭。

    欧阳文静在周遭的欢声笑语里回神，她也发现他们这一桌的沉默，主动开口道：“肖益，你这几年在北京没有交女朋友吗？”

    话一出口，欧阳文静才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合适，但要收回也来不及了。

    肖益放下筷子，喝了口果汁，他的回答很诚实：“有谈过一个，不过没多久就分了。”

    “为什么？”

    “可能性格不合适吧。”

    听到这样的答案，欧阳文静心里并没有不舒服，哪怕肖益以前喜欢自己，但不代表他要永远守着这份永远可能得不到回应的暗恋，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资格，而他们现在能坐在一起，她也不觉得肖益在品行上有什么问题。

    至于她能做到这么坦然公正的分析，或许也是因为，对肖益，她没有除了朋友以外更多的感情。

    “你的脸……”肖益忽然看着她欲言又止。

    欧阳文静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脸颊，猜到应该是沾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