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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龙婿
第二十八章 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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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片哗然。

    江玉心母女俩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季姗捂着半边红肿的脸,双眼圆瞪,羞愤欲绝。

    她万万没想到,这流氓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几十年的养尊处优,让她忘了这个社会的粗暴。

    一时间心里恨意滔天,恶狠狠骂骂道:“你……你敢打我,我要告死你,告到你倾家荡产!”

    “臭婊子,就你特么蔫坏,再敢逼逼撕了她的嘴。”王德海两眼一瞪。

    他人粗心细,怎么会看不出来季姗一直挑拨离间。

    说起话一套一套,李重楼岳母都被其洗了脑。

    但他偏偏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打就打了,怎样?

    “你……”季姗吓的脸色发白,声音嘎然而止。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看着王德海跟手下凶狠的目光,她才意识到这下踢到铁板了。

    一副好口才,根本施展不出来。

    再说下去,说不定真要被撕了嘴。

    只能死死瞪着李重楼,心里恨意滔天。

    “看在你是我兄弟岳母的面子上,我王德海送你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王德海眼神挪到刘之如身上,暗含威胁道:“我兄弟既然说明天还钱,你就等一天。”

    “一家人别搞的这么僵。”

    “不然以后难处!”

    哗……

    围观众人不少听到王德海自报姓名,纷纷变色。

    “王德海,不是以前秦州出名的大混混么……”

    “我听说九几年他抢地盘的时候,亲手拿着刀追着人砍了三条街,剁了人一手一脚!”

    “前几年他完牢出来,听说就由黑转白了,没想到竟然是他,这个女人今天算是白倒了霉。”

    ……

    王德海的大名,曾经在秦州可治小儿啼哭。

    如今虽然弃暗投明,成了商人,但余威犹在。

    一听是他,看热闹的人赶紧散去。

    这种人喜怒无常,搞不好自己被砍了那就是无妄之灾。

    刘之如脸色铁青,心想处个屁。

    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怕惹怒王德海,只能硬着头皮道:“李重楼,看在玉心的面子上我就再给你一天时间!”

    说完扶起季姗,不情不愿离开医院。

    只剩下江玉心还站着不动。

    看着李重楼,眼神复杂问道:“为什么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肯离婚?”

    “以前我觉得你是为了钱,可现在……”

    今天这事,让她对李重楼有了一丝改观。

    “没什么!”

    李重楼压住情绪答道:“我们李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的先例。”

    理由无法解释,既然已经担到现在,那就继续担下去又如何。

    闻言,江玉心眼里升起失望和厌恶之色。

    刚升起的一丝改观,顿时支离破碎。

    李重楼确实变了。

    变的自大、自私,而且还跟这些社会人混在一起。

    为了这点理由,置她父亲于不顾。

    让她失望到极点。

    江玉心深深吸了口气,冷冷说道:“你以为认识了这种大哥,就是真本事吗?”

    “现在的你,你比以前更可悲。”

    “确实不再唯唯诺诺,但变的自负又狂妄!”

    “离婚是我决定的,跟我妈无关。”

    “你好自为之吧!”江玉心说完,甩手而去。

    王德海挑眉道:“兄弟,弟妹脾气不小啊!”

    李重楼怅然一笑:“对我成见太深。”

    “哎呀,慢慢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当初我跟你嫂子……哎不提不提。”王德海本想劝劝,但说到自己老婆,不禁又无比头大:“走我送你去东林,东西我带了就在车上。”

    “对了刚子,你留在医院,守在我兄弟他老娘病房门口。”

    “再有人敢来闹事,先给我往死里打!”

    “是!”花臂青年应道。

    李重楼知知母亲病房位置,随王德海上了车。

    坐在车上致谢道:“老王,让你费心了。”

    王德海这人,人粗心细,看似大咧咧但做事滴水不漏。

    难怪以前能做到秦州地下势力老大这个位子。

    强压季姗,又让手下看着母亲。

    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不过经过这件事,李重楼也意识到他忽略了母亲的安全。

    明天就是手术,这个时候更不能掉以轻心。

    今天要不是王德海到场,他恐怕难以脱身。

    “兄弟,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就帮了我大忙。”

    王德海叹道:“我读书不多,但认的就是一个仗义!”

    “况且我还有事求你。”

    “这年头生意难做,犹其是今年国外疫情这么重,日子就更难过。”

    “现在全指望我手里这点东西,不然跟我的那些兄弟,都要上街讨饭。”

    “混成现在这样,有点对不起祖宗啊。”

    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疲色。

    一路聊着,李重楼才知道,王德海早年伤人入狱,出来后决定洗心革面,招集以前的手下一起做餐饮。

    中年得子,本来应该过的不错。

    但儿子从小体弱多病,医院查不出来原因,一直用高价药维持着。

    这些年挣的钱,都塞进这个无底洞了。

    上次那两百万,也就将将够还上银行贷款缺口。

    为了儿子药不断,才不得不再次变卖古董。

    两人到了东林典当行。

    王德海从车上拿下三样东西。

    其中一件是白瓷观音,莹白而带透明感,十分唯美。

    一支和田羊脂白玉山料手镯。

    一串阳绿冰种翡翠108颗的1.2手持链子。

    品相都不俗。

    瓷佛倒是古董,另外两个是现代工艺制品,玉料上等但并没有年份。

    但这种东西,少有拿到当铺来的。

    毕竟黄金有价玉无价。

    当铺的生意,其实多以黄金房产地契抵押为主,古玩只是冰山一角。

    李重楼如实相告:“王总,你这三样东西,做不了抵押,只能卖。”

    “它们不像房产、黄金有固定价值,凭的全是我一眼价。”

    “卖!兄弟我信你,你不会坑我。”王德海毫不犹豫。

    “瓷佛没问题,乾隆年间的德化白瓷观音,品相完好,50万左右。”李重楼点头估价:“和田白玉镯子虽是山料,但白度跟油性都不错,整体无裂,也能值个30万左右。”

    “翡翠手持差点,好在整串同料,按颗算不值钱,论串能给到20万。”

    “总共100万,你看如何?”

    王德海闻言眼中精光毕露,叹道:“不瞒你说,这三样东西,几年前就有人看过。”

    “总共才出20万,你整整多给五倍,我还能说什么!”

    李重楼微笑解惑:“捡漏跟买卖是两个概念。”

    “我上门捡,或许连二十万都出不到。”

    这桩买卖,几乎不挣钱,东林收下加个几万出给吕云絮。

    毕竟拍卖会需要东西替代甜白釉。

    可谓三方受惠。

    李重楼打了个电话给林颖,简单说了下情况。

    得到的答复,是让他全权作主。

    钱到账,王德海满脸感激:“兄弟,大恩不言谢,等你空了到我家里吃饭,让你嫂子亲自下厨!”

    “好,过两天联系。”李重楼没推辞。

    王德海家里,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

    他倒不是想捡漏,毕竟王德海两次帮自己。

    只是替东林创造点进项。

    送走了王德海。

    李重楼开始搜肠刮肚想着利用手里两万五捡漏的事。

    刚才是店里生意,他私人太缺钱了。

    吴浩伤一好就要钱组建团队,倒欠师姐一百万赎身钱,现在刘之如又要三十五万。

    再不主动出击,只能坐以待毙。

    师姐说用不着困在店里,他决定上午看店,下午捡漏。

    只是上哪去捡,暂时还没谱。

    秦州倒是有个文庙古玩市场,里面鱼龙混杂,不少开店的老板自己眼力不行,经常会卖一些物超所值的东西。

    他前世练手,捡了不少小漏。

    但价格都不高,几百到上万不等。

    大漏可遇不可求。

    接近中午时分,一个贼眉鼠眼,神情猥琐,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男子,大摇大摆走进店里。

    身后跟着一名身高足有两米,铁塔般的壮汉。

    壮汉瞳距很宽,看上去不是很聪明,但绝对孔武有力。

    “哟呵,三个月不见换人了。”

    矮个子进门一通打量,目光落在李重楼身上叫道:“你是新来的朝奉?挺年轻嘛,我来赎当金条。”

    “当票、身份证。”李重楼起身接待。

    赎当,是当户在规定期限内向典当行清偿当金本息,换回原当物。

    接过当票看了眼,典当人黄永寿,典当日6月22日,差两天三个月。

    照着库存单,找到放四根1000克的金条的封盒。

    “本金1272000,每月4.7%管理费。”李重楼算好价格:“赎当付1451352元。”

    “急什么?我不得先验货?”黄永寿轻蔑一笑,打开从封箱拿出一根金条。

    掏出一把手工钻,在金条侧面开孔取样。

    动作麻利,显然是个老手。

    很快,矮子拔出钻头。

    钻头的凹糟里,除了金丝外,还夹杂着一些你灰黑色的金属。

    钨!

    李重楼眼一瞟便看出这金属丝的来历,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造假的包钨金条!

    金钨同比,包钨金历来是当铺质押重灾区。

    骗子常用的手段。

    通常都是绝当。

    黄永寿却跑来赎当,又自己戳穿包钨金。

    分明是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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