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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砸店?全城的鬼给我撑腰
第99章 孟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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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分散开来,却又被人掌握在手中,挤在一起十分不好受,只好不断张开巨口,啃噬着他们仅能咬到的部分。

    ——就是那只掌控着他们大小的手!

    骤然被咬,如同数根针同时戳向了身体不同的穴位!黑袍下的脸猛地一白,饶是冷面无双,也不禁微微扯痛了一下。

    他冷哼一声,那团带着数张人口的灰蒙之气,便被火光笼罩,化为了灰烬!

    渔夫见了火,再不似之前骄矜!

    “火!竟然有火!”

    她震惊跳脚,整个身体就像在被激光扫射到了一样,四处躲闪跳跃。

    连带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时男时女。

    “怎么会有火!怎么会有火!”

    黑袍男人见状,不再犹豫,大手一挥,一股浓重的火气自渔夫身上燃起,烈火青烟,不似普通燃烧的物品。

    渔夫在火中怪叫连连,也未见那火蛇烧毁她半寸衣衫,她眼神带着挑衅,不明白这天干物燥的地界,怎么会无端起火,她明明,带了那么多水啊!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她再也坚持不住,趁着黑袍不慎,蓄力一击!

    长针一样的东西划破男人的黑袍,卷起一阵清风,硕大的帽子被风吹得左右摇晃,露出了男人惨白却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庞。

    渔夫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张脸。

    “竟然......是你!”

    愤怒与震惊同时用上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显得更加狰狞可憎。

    我不信,我不信,怎么可能!

    “......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渔夫再难坚持人形,随着最后一缕青烟消散,直至化为虚无。

    “我去!这是个什么东西!太吓人了!”

    “是旱魃!已经成型了!”

    黑袍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冲击。

    “旱,旱魃?”

    樵夫一愣:“这东西,怎么会出来!”

    孟定山一带向来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但是有秋山一族在,都被压制的死死的,平日里只要小心谨慎,是万万不会遇到这种脏东西的啊!

    “封印有些松动了吗?”

    黑袍看向樵夫的身后,那座隐藏在结界内的庭院,在他眼中一览无余。

    “你们家这方位......倒是有些特别呢。”

    樵夫见黑袍没有出声,他自顾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老婆子,没事了,你出来吧!”

    只见院落偏东的地方,一只小虫从地底爬出,钻进了一个小瓶子里,一间茅屋显现在视野之内,妇人从屋内走出,捡起瓶子,跟着樵夫一块跪在了黑袍男人的面前。

    “孟定山原住民乔北山,携妻,拜谢秋月大人!”

    樵夫乔北山和妻子不由分说的跪在了地上,黑袍向来恬淡的脸上,也不禁冷了冷。

    “你认得我?”

    乔北山炙热的眼神望着黑袍:“几年前大人参加试炼,北山有幸在祭祀仪式上见过您!”

    “试炼祭祀,你也在吗?”

    不是秋月怀疑,秋山一族在魂灵异界还算知名,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的外人眼里,不过是个避世已久,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一群土包子。

    而越土的地方,就会越有常人不能理解的习俗,祭祀!就是秋山一族每逢大事之时,才会有的仪式,在这种仪式上,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一个秋山一族以外的人出现,哪怕,这个人是孟定山的原住民!

    “哦,秋月大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是应该的。”乔北山夫妇二人跪地框框磕了几个响头,表示感激。

    换作以往,秋月一定会把疑问弄清楚,又或者,根本不给对方感谢的机会直接离开,但是这次,他没有时间了!

    那丫头如此机灵,想必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也能从中周旋吧?

    “你们,是真心感谢我吗?”

    “这话从何说起,自然是真真的啊!”

    秋月从怀中掏出一个形状奇特瓶子,交到乔北山手中。

    “说起试炼,也算是有缘,你们就帮我个忙,当是回谢吧。”

    “大人尽管吩咐着!”

    “也许,未必用得上呢。”秋月喃喃道,暗自攥了攥拳头,一想到那丫头的倔脾气,轻轻叹了一口气。

    最近发生了越来越多的怪事,加上之前在完成期盼任务时遇到的诸多问题,总隐隐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只是他一回到族里,就在处理各种事情,这半年多堆砌下来的问题,竟比过去数年来遇到的问题都多,再加上年关时节的封盘仪式。

    即便冷静如他,一人也实在是分身乏术。

    秋月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触手彻骨的温度远比这隆冬之雪更寒凉。

    寒凉到,连常年浸润在寒气中的他自己,也被这股凉意惊到了。

    “只是少了一颗棋子,带来的副作用,就如此大吗?”

    ......

    此刻的孟定山外,贺襄带着张楚和一个拖油瓶七拐八拐的,终于进了七山开外的屏障。

    张楚靠在座椅上,脸色被折腾得煞白。

    张德拿着一个塑料袋,吐的他的鬼胆汁都快出来了,只是那袋子太小,山路又过于颠簸,那堆呕吐物在车座上、在车窗上,就是不在贺襄专门为他准备的袋子里。

    “喂,你不是鬼吗?怎么还能吐我一车?”

    “谁知道做了鬼还要被你这么折腾啊!”

    “我不管,你得给我洗车。”

    “叫一个鬼给你洗车,这车你还敢开吗?”

    “谁叫你弄脏了的?”

    “把车开成这样子,换成谁都会吐好吧?”

    “我怎么不见楚丫头吐呢?”

    贺襄看向副驾驶上开着窗户通风的张楚,讪笑一声。

    “你看,这不是好好的?”

    张德不满:“她又不是常人,怎么能跟我比?”

    “她怎么不是常人,她就是......”

    车子猛烈的颠簸了一下,说话声戛然而止。

    张楚望着窗外一片青葱的山脉,透过后视镜瞧了瞧车窗上的呕吐,淡淡问道。

    “这里,快到秋月的家了吧?”

    “咦?你猜到了?”

    张楚点着头:“呐,鬼魂都能吐出来肉眼可见的东西,如同活人一样,应该是离棋盘不远了。”

    贺襄眼神一亮,暗暗感叹着这丫头的聪明:“楚丫头,这话你只说对了一半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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