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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欢北爱
第三百五十三章她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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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予南抱着她已经快到一楼了,问话时低头扫了她一眼,脚步一停,转身折回了楼上。

    时笙:“你干嘛”

    公主抱其实并没有多舒服,时笙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生怕他体力不支将自己扔出去了。

    “擦药。”

    季予南穿着黑色的衬衫,外套在抱她的时候脱下来扔在床上了。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解开了,衣服上有明显的褶皱痕迹。

    “我不想擦。”

    “没有想不想,你只有两个选择,你自己擦,我帮你擦。”

    态度绝对,时笙没得选择。

    她被季予南抱着重新放到了床上,“药呢”

    “我说了不擦。”

    季予南在她面前蹲下,眉头皱得很紧,额头上的青筋明显绷起,显然是已经怒到极致却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压制。

    他声音暗哑,“你一定要在这种小事上跟我闹乖乖擦药不好吗擦了就不疼了。”

    时笙被他突然急转直下的态度弄的很烦躁,但她真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方式,“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季予南,没人教过你尊重别人的想法吗”

    没有。

    季时亦从来是说一不二,要不服从,要不被打到服从,而他对他的教育也是如此。

    但这些,没有必要告诉时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

    他起身,从身上摸出烟盒,捏了一支含在嘴里,“那你乖乖擦药,我去阳台抽支烟,”顿了顿,“这件事不能尊重你,其他的都由着你。”

    时笙:“”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季予南拉开门出去,修长冷峻的身形笼罩在阴影中,他低头,熟练的点了一根烟,长长的吸了一口后睨向楼下花园复古式的路灯,背影挺直,透出淡漠的孤寂。最近烦心事多,烟瘾也比往常大。

    时笙缩在被子里以最快的速度擦好药,那个男人明明没有看她,却在她擦好药后就掐了烟走进来。

    他掀开被子,伸手过来抱她。

    下了楼,克洛伊已经将晚餐摆在桌上了,“少爷,太太,吃饭了。”

    季予南将时笙放在座位上后才拉开她身侧的椅子坐下,“婚礼定在一个月后,过几天会有人来给你量尺寸做婚纱,婚庆那边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凯文讲。”

    他侧头看着她,耳根处浮起一丝淡淡的薄红,“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时笙咬着勺子看他,模糊不清的问:“度蜜月”

    季予南替她夹菜。

    他不习惯用筷子,动作看上去有些僵硬,掉了好几次才夹到她碗里,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半毫的不耐烦,“嗯,有喜欢的地方吗去中国好吗”

    时笙嘴里含着食物,囫囵的应了一声,她都忘记结婚的事了。

    这餐饭季予南吃的特别慢,克洛伊知道他用不习惯筷子,问:“少爷,需要给您换副刀叉吗”

    季予南不声不响的看了眼身侧握着筷子吃得怡然自得的时笙,薄唇抿紧,不咸不淡的道:“不用了。”

    不就是双筷子

    他就不信还用不来了。

    吃完饭,季予南强行牵了时笙的手去外面花园散步。

    美国地大人少,像这种顶尖的豪华别墅占地更是宽广,娱乐设施一应俱全,每一处花草都修剪的很精细,一看就是出自名设计师之手。

    时笙被季予南牵着,虽然不想逛,但也没拒绝的权利。

    她身上疼,走路也慢,一路苦着个脸,跟谁欠了她巨款似的。

    季予南也不恼,就陪着她慢慢走,女人的手冰凉,被他握在掌心里久了才慢慢生出些热气,橘黄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倒真有种岁月静好的唯美感。

    走了一段,时笙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站定脚步看向他,语气有点淡:“季予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因为连季予南都没办法做到的事,她估计就只能听听了,但除了这个,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季予南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你”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脸,顿了顿,将他妈的三个字又咽了回去,傅秘书说要对她好,他不能骂她。

    虽然,他现在其实已经暴怒的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你觉得你全身上下有哪点是值得我求的身材样貌还是你作为秘书的能力”

    时笙:“”

    这三样,都不值得季予南求,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比她有能力的女人比比皆是。

    花园里安静的很。

    女人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模样鲜活的让他窜起了一股冲动,他牵过时笙的手,“散步。”

    时笙不走,季予南也没

    用强,看着她淡淡一笑,眉目间弥漫着放肆张扬的意味,“不喜欢散步,那我们回去做点其他男人刚开了荤都比较馋。”

    时笙手指紧了紧,“你到底要干嘛”

    这种不确定,真的烦死人了。

    她本来就对季予南心思不纯,这么一来,就更控制不住要胡思乱想了。

    男人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瓣毫无间隙的贴上她的,撬开她的唇舌,深深的吻住了她。

    时笙意外,等回过神来,一记缠绵悱恻的吻已经结束了。

    他的额头贴着她的,呼吸深深浅浅,极度不稳。全身的肌肉紧紧绷着,声线沙哑粗粝,很容易想象他刚才吻她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

    “时笙,我们已经结婚了。”

    “所以呢”

    她退后一步,方便与他对视,也清晰的看到了他眼里翻滚的暗沉。

    “别人的婚姻代表什么意义,我们的婚姻也同样代表什么意义,别的妻子对丈夫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对我有什么要求,婚纱,婚礼,蜜月,”男人扣住她的下颚,目光看向另一条道上牵手走过的一对夫妻,“我们可以吃完饭后一同散步,约会,看电影,其他夫妻能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做,若是我没想到,你可以要求,这么说明白了吗”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俯身靠近她,似乎又想要吻她。

    他的气息强势的侵占着她,带着浓浓的侵略性,以至于她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

    时笙皱着眉往后退了退,尽量绷着脸,作出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

    两人距离拉远,呼吸到的全是冬天凛冽的寒风,时笙总算能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他那番话了。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做一对正常的夫妻”

    她不太确定,但他话里表露出来的好像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可以像普通妻子要求丈夫那样,可能闹情绪,是假戏真做的意思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男人站的位置正好在路灯下面,光晕将他整个人都模糊了,时笙眯起眼睛也看不清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

    她有点呆,脑子里像是被人灌了一桶浆糊,思绪天马行空,没有实点,“慕清欢呢”

    “她有男朋友了。”男人声音很淡。

    时笙垂眸,长而卷翘的睫毛垂落下来,在眼睑下方形成了一道淡淡的阴影,半晌才道:“哦。”

    女人百转千回的心思直男是没办法理解的。

    时笙问起慕清欢,季予南便认认真真的答,但这个答案在时笙听来就变味了

    难怪最近变得这么阴晴不定古里古怪,原来是被慕清欢抛弃了,心里受了创伤,觉得和谁过都没有区别,而自己正好是个现成的人选。

    时笙在走神,男人温热的气息追过来,拂过她晶莹粉嫩的耳垂。

    她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抬头一脸怒意的瞪着他,“凑那么近干嘛”

    说完也不去看季予南僵硬暗沉的脸色,径直转身离开了。

    季予南:“”

    妈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她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生气走了,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季予南比时笙慢了一步回别墅,主卧室的门上了锁,他敲了敲,又等了片刻,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

    季予南看着面前紧闭的深色门扉,轻懒的笑了笑,不过才睡了一晚,就当是自己的房间了。

    书房里有备用钥匙,他没去拿,见时笙不准备开门,便转身去了她之前住的那间客房。

    时笙离开半个多月,房间的摆设格局还和她在时一样。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头柜上放着一盆小小的多肉,长时间没见阳光,长得有些丑。

    季予南捏了捏胖乎乎的叶片,感觉好像是在捏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耳垂。

    于是,他便将对时笙的怒气转移到了多肉的叶片上。

    手上一阵湿

    他皱着眉松开,叶片被他捏烂了。

    时笙躺在床上,鼻息间能闻到的都是季予南的味道。

    今天才睡了一天,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上楼时想也没想的就开门进来了,躺在床上才想起来,这是主卧,季予南的房间。

    本来打算出去,但已经来不及了,季予南已经在敲门了。

    时笙以为他又会像上次一样破门而入,但他只是敲了几下门,之后就没动静了。

    她睡不着,拿手机给傅亦打电话,白天已经打过一次了,关机。

    听筒里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时笙烦躁的将手机扔到一旁,大概是因为季予南,她的情绪比离开美国时更焦躁了,迫切的想要弄清楚父辈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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