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淫趴只会拖累我科研的速度

    高里偶尔会写日记，有时能起到备忘录的作用。

    他倒不怕被人看见，毕竟里面提到的内容在外人看来，更像是中二少年写的小说设定集。

    7月5日：在被阿弗魔音入脑了多日后，我竟也开始反思长期通宵熬夜对健康的危害，阿弗的说教当真恐怖如斯！

    7月6日：好吧，我感觉身体确实变差了，就因为这样才会在近战时打不过那谁和那谁的。总之从明天起早睡早起。

    7月7日：今天看完了魔法现象的本质与机制，分析魔法所涉及的能量、物质、信息和意识等要素，感觉真不错。啊，忘记睡觉了，被阿弗臭骂了一顿。

    7月8日：可恶，阿弗今天又在骂我！不过今天建立了魔法现象的科学模型和理论框架，为此又没睡觉值了。

    7月9日：阿弗还骂我！究竟谁才是管家，谁才是少爷？我不就只是没忍住读完了魔法操作的方法与技术部分，导致又没睡觉而已吗？

    7月10日：该死，阿弗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礼貌的对我冷嘲热讽，搞得我还不好反击，语言艺术实在太可怕了……明明今天我做完实验后睡了三小时诶！

    7月11日：呕，今天一整天都有点想吐，看来身体还是太弱，今天多睡两小时调整一下。可恶，明明很好奇魔法操作所需的条件、工具、程序和规律啊！

    7月12日：阿弗还是心疼我的，看我难受，今天说话很温柔，没那么辛辣了。等等，我难道被CPU了吗？算了，还是把精力重点放在探索如何通过仪式、咒语、符号、器物等方式操纵魔法力量吧。

    7月13日：太棒了，试验实现了预期的效果！为了庆祝，今天久违的再次通宵，进行魔法效应的检测与评估！

    7月14日：呜呜呜，阿弗又骂我……不过我也的确该反省了，明明一周多之前还想着要早睡早起，今天先开发完魔法效应的量化指标和测量方法，明天开始早睡早起！

    7月15日：很好，成功利用仪器、传感器、算法等技术对魔法效应进行客观和精确的检测与评估，今天就再接再厉，彻夜验证魔法操作的有效性和可靠性吧！

    7月16日：高里啊高里，你怎能这般堕落，明明前天刚想过要早睡早起……当然了，我可不是怕阿弗送饭时又唠叨我，只是想对身体好点而已，明天好好睡觉！

    7月17日：今天的实验环节还挺重要，通个宵好了。

    ……

    眨眼间，小半年就过去了。

    高里除了把两本笔记全都研究透彻，又反复研读了天文开关的技术资料外，还抽空在哥谭大学考了个学位。

    当然，为了不浪费时间在通勤上，高里全程都是远程授课和考试，显得相当低调。

    而阿尔弗雷德自然也不希望好不容易从疗养院康复的高里再被外界烦扰，与相关人士都签署了严格的保密协议，让这本该成为大新闻的事情连半点浪花都没翻出。

    没办法，韦恩工业的第二继承人就是这么大咖位，即使只出现点花边新闻都会被翻来覆去报道好几天，何况是仅小半年就修完学位的天才之举？

    “果然，我需要找真正懂魔法的人，才能继续研究下去。”

    在能俯瞰庄园的宽大阳台上，高里一边喝着阿尔弗雷德泡的红茶，一边出神地喃喃自语。

    理论研究得再透彻都好，高里也终究不是“门”，体内没检测出半点魔力。

    “虽然幻魔能为魔法师提供魔力，并且我也掌握了如何人工制造幻魔，但是……唉，在这个体系里居然需要魔法师自身也拥有魔力，才能和幻魔的魔力互相循环。”

    想到这儿，高里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一来，幻魔作为魔力的凝结体，本身就不知该去哪里找魔力的高里相当于缺乏制造幻魔的原材料。

    二来，幻魔虽说是“门”在绝望时体内魔力的结晶化身，可当魔法师跨越绝望后，幻魔自身便会独立出来，具备和魔法师的魔力互相循环并供魔的功能。

    若没有魔法师的魔力，幻魔自身无法做到供魔；若没有幻魔在体内，魔法师空有魔力也不能施法。

    比如假面骑士wizard操真晴人的无限魔法师指环，便是当他再次跨越绝望后，融合幻魔魔龙的魔力一体化的表现。

    这充分说明了在此之前，操真晴人的魔力和魔龙的魔力是两份魔力，并非简单的只靠幻魔供魔即可批量制造拥有魔力的“门”。

    否则手握创造人工幻魔技术的笛木奏，也无需辛辛苦苦的收集魔力和寻找“门”了，直接自己就能大量生产魔法师。

    好在……高里虽然没有魔力，但他有钞能力！

    “阿弗，帮我在世界范围内搜集和魔法有关的情报与传闻，再经过筛选后，将那些并非虚有其名的奇人异士重金聘请过来。”

    高里放下茶杯，对侍奉在旁边的阿尔弗雷德吩咐道。

    阿尔弗雷德闻言微微皱眉，欲言又止，犹豫再三。

    然后他才开口：“世界上怎么可能真有魔法？高里少爷，您是否清醒？”

    高里：“？”

    在阿尔弗雷德看来，高里这小半年来的不少行为都堪称奇葩，总是在进行一些充满玄学的科学实验。

    不过韦恩家族财大气粗，能提供近乎无限的经费，经得起高里随意折腾，就算把钱白白烧给犹如炼金术般不靠谱的研究也无所谓。

    就当是高里私下的爱好，只要高里少爷开心就好——反正阿尔弗雷德是这么想的，所以始终没阻止他。

    结果今天高里终于要开始找同道中人了么？

    糟糕，这岂不是要在歪门邪道上越陷越深的体现！？

    感受到阿尔弗雷德奇怪的眼神，高里半恼。

    “阿弗，我很清醒，奇迹和魔法是存在的！”

    看着高里认真的表情，阿尔弗雷德沉吟片刻。

    “难道您是想指，友谊是魔法？”

    高里：“？？？”

    这么大年纪了看什么彩虹小马啊！

    阿尔弗雷德自顾自的说道：“所以您的潜台词是想让我帮您找些朋友？不过想想也对，高里少爷好像还没什么同龄友人，这对精神健康可不好。”

    “才不是啊！”高里无力吐槽，“算了，不跟你扯，简直浪费我的青春……总之你照做吧，很快你就能见到真正的魔法了。”

    阿尔弗雷德嘴上是经常毒舌唠叨，但一旦高里做出什么决定，他执行起来也是半点都不打折扣。

    不一会功夫，三份资料就摆在了高里桌前，让他陷入到沉思当中。

    “上都夫人，约翰·康斯坦丁，扎坦娜·扎塔拉……我该叫谁好呢？还是说全都喊来？”

    在纠结了几秒后，高里决定我全都要。

    这三位魔法侧的高人，在钞能力的加持下其实都非常好请。

    上都夫人几乎是最擅长占卜的魔法师，本身获取报酬的方式也是替权贵占卜，因此韦恩工业有一大堆门路能把她请来。

    而扎坦娜则在世界各地进行魔术表演，以商业演出的名义将她请来同样轻而易举。

    最后的康斯坦丁嘛……没钱的时候他会接一些驱魔工作，或者应该说康斯坦丁生冷不忌，几乎什么活都接，正常用高价位把他钓来就行。

    虽说好请是好请，但能被韦恩工业筛选出来，他们自然也都有着鼎鼎大名。

    上都夫人乃是远古民族的后裔，她的两位姐姐全是重量级人物——大姐是给亚瑟王剑鞘与圣剑的湖中仙女薇薇安，二姐是亚瑟王传说中的最大反派之一摩根勒菲。

    她在战斗方面名声不显，可若是论起未来预知的本领，那么无人能与上都夫人相提并论。

    至于扎坦娜其实名气不大，真正有名的是她的父亲——魔法大师格瓦尼·约翰·扎塔拉，不过扎坦娜本人完美继承了其家传绝学“反语魔法”。

    这反语魔法简直就是外挂般的万能法术，只要将话语反着说，那么就可以完成对应意思的魔法效果，在魔法界堪称一等一的强悍。

    最后的康斯坦丁虽有声名，可惜都是极差的名头，特别是对于地狱恶魔来说，绝对是个恨之入骨的名字。

    这当然不代表康斯坦丁是正义凛然的驱魔大师，才让地狱恶魔无比痛恨，而是康斯坦丁比地狱恶魔还要更人渣更王八蛋！

    他曾以各种方法坑骗了地狱恶魔无数次，甚至连地狱老大路西法都耍过，才导致它们集体破防，留下累累恶名。

    ……

    扎坦娜刚在哥谭机场下飞机，就被专车护送到了韦恩庄园。

    “韦恩家族的小少爷要看私人魔术表演？韦恩家族什么时候多出了位小少爷？”

    专车后座上，扎坦娜想着邀约函出了神。

    很快，她就被眼前恢弘无比的韦恩庄园惊到了，这简直就像个建立在哥谭市的小公国！

    虽说扎坦娜的家境也算富裕，可和韦恩家族相比仍是小巫见大巫。

    再一想到韦恩家族给出的报酬，居然是其余商业演出的十倍，让扎坦娜的嘴角更加上扬。

    “这可是个大客户呀！若是能打好关系，每年多来几次演出，那我基本演上几场就能全年休息了。”

    扎坦娜当然不是为了偷懒不工作，而是为了空出时间和精力，以及获得更多资金来寻找她突然失踪的父亲。

    没错，魔法大师格瓦尼在某一天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扎坦娜一门心思都在找自己的父亲，这也是韦恩集团邀请了她而不是邀请格瓦尼的原因。

    至于那韦恩家族的小少爷会不会看腻自己的魔术表演……这点扎坦娜完全不担心，甚至有信心能演上一场就让他沉迷其中！

    毕竟扎坦娜和其他魔术师不同，她可是有真正的魔法能作弊的，观赏性和花样比一般魔术师强太多了。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她在会客厅见到了其余两人。

    “您是……上都夫人？还有……额……这位好像是约翰·康斯坦丁先生吧？”

    同为魔法界的知名人物，格瓦尼带扎坦娜拜访过几次上都夫人，因此她们二人之间还算熟识。

    而康斯坦丁在当前时间点还和扎坦娜没什么交集，纯粹是他臭名远扬，才让扎坦娜勉强认了出来。

    “你就是反语魔法的继承人么？那小少爷还真是请了不少大人物过来啊。”

    康斯坦丁在窗边抽着烟，瞥了扎坦娜一眼后便不再理会。

    而上都夫人则对扎坦娜招招手：“小扎，你长大了啊，快过来让我看看。”

    虽然上都夫人的年纪比扎坦娜大了不知多少，但长生不老的她看着就像扎坦娜的姐姐，自带的成熟气质也令她能毫不违和的摆出长辈架势。

    “夫人，您是被韦恩集团请来占卜的么？”扎坦娜到她身边好奇的问道。

    “韦恩集团托了不少门路联系我，我的确以为韦恩家族是想找我占卜……不过既然你们也被请来，那估计就不是了。”

    “您也不清楚韦恩集团的目的？”扎坦娜一愣，“您不是能预言么？”

    上都夫人无奈道：“孩子，占卜师一般不会太多占卜自己的未来，即便是我也不例外。要知道，奇迹皆有代价，我可不想经常支付代价。”

    这时会客室的门打开，一位身后跟着管家的青年微笑着走了进来。

    “欢迎三位到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高里·韦恩，正是邀请你们之人。”

    “高里小少爷，你喊他们两个有副业的就算了，叫我过来做什么？我刚刚简单看了看，韦恩庄园可没什么需要驱魔的地方。”

    康斯坦丁吐了口烟圈，刚说完这种毫不客气的话，就又变脸般转为了嬉皮笑脸。

    “当然了，如果你是喊我来参加一些你们达官贵人喜欢的淫趴，那我乐意至极，甚至可以不要你给的报酬。”

    “看来你对我有些误解，淫趴只会拖慢我科研的速度。”高里静静的说道，“不过既然提到目的，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你们都是在魔法界颇具声名之人，我需要借助你们这方面的智慧……帮我想想办法，让我能够觉醒自身的魔力吧！”

    此话一出，高里身后的阿尔弗雷德首先有点绷不住了。

    这就好比在众人面前高呼中二言论一样，但令阿尔弗雷德惊讶的是，在座三人却没一个露出嘲笑的表情。

    他们反倒真的思索一番，才由上都夫人问道：“韦恩先生，你究竟是想获得魔力呢，还是想使用魔法呢？”

    阿尔弗雷德大受震撼，他们的回答是认真的吗？！

    高里少爷这是找了一屋子神棍陪他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