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实力？”
文亦锋一剑劈下，狠狠地砍在恶澧的肩头，后者目眦欲裂地扛着这一剑。
“人类！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恶澧死死地瞪着他，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嚣张跋扈。
因为他骇然发现，种种加持之下的文亦锋，论战力，居然真的达到了神境层次！
若非后者所施展的力量并非神力，与他有着本质的区别，他真以为这老头在人族不可成神的大背景之下逆天成神了！
毫不夸张地说，若非天道限制，只怕人族此刻……不止一神！
恶澧的目光向着四方扫动，另外三尊神境，竟也难以奈何对手！
这人族……不愧是天妒种族！
“啪！”
一个大脚丫子狠狠抽在恶澧脸上，酸爽刺鼻的味道涌入鼻腔，让一尊神境存在深深忌惮。
“人族！你敢辱我！！”
“啊啊啊——”
恶澧暴怒，全身黑升腾，恶魔法则萦绕，虽无法降临恶魔大道，但他本身所蕴含的能量依旧可怕，即便是文亦锋也不由得郑重了几分。
“人族，我要你死！！”
黑色长矛凝聚而出，无尽法则缠绕，与天地格格不入，而其中蠕动的黑雾则是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恐怖异常。
“好强……”
文亦锋神色一凝，直接将长剑抽回，转而取下腰间那个看上去破破烂烂的酒壶，劣质黄酒的味道还弥漫在空气中，但一股玄奥的气息已经开始展露。
“嗡……”
一道灵纹，两道，三道……足足九道灵纹闪耀在酒壶之上。
“老伙计，沉寂这么多年，你不该原地踏步。”文亦锋抚摸了一下酒壶，随后……
“嗡！！！”
酒壶剧烈颤抖起来，一股无与伦比的恐怖吸力爆发，将方圆万里之内的灵气一抽而空，而万里之外，灵气疯狂搅动，向着这里汇聚。
空气都被抽得嘶鸣。
“好可怕的吸力，如此程度的力量，难不成……”有修士惊呼出声，满眼惊诧，他也有天境修为，还曾是一位超级炼器师，但即便如此，眼前这一幕依旧超出了他的认知。
不过，以他专业的眼光来看，文亦锋……应当是在炼器。
“轰！！”
酒壶之上最后一角空白，一缕纹路开始蔓延！
“轰隆隆！！”
乌云汇聚，天雷滚滚，天公似在作怒。
雷劫！
一道为文亦锋腰间破酒壶而生的雷劫！
“不！这不可能……”恶澧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骇然无比，“天元大陆早已不可能成神！炼制神器同样是无稽之谈！没有神力不可能炼成神器！”
“人族，你休要虚张声势！本神不信……”
然而……
“轰隆隆——”
一道赤色神雷突破乌云封锁，狠狠地落到文亦锋身上，彻底打破了恶澧的认知。
“嗤嗤嗤……”
文亦锋丝毫无损，倒是酒壶颤抖了一下，第十道灵纹的形成慢了几分。
“真的是雷劫……”
“灵器渡劫，飞升成神……如此古老的传说，今日居然要呈现在我们眼前了吗？”
“太可怕了……这就是文亦锋么，不愧为文家历史最惊艳之人，居然强大到这种地步，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轰隆隆——轰——”
雷劫并未持续多久，九道神雷过去，文亦锋主动停住了酒壶上第十道灵纹的催生，因为他清楚，正如恶澧所说，没有神力催生，是不可能诞生真正的神器的。
这一点，是至理。
即便是他也无法违背。
九道半灵纹！
半神器！
足矣。
文亦锋满意地掂了掂酒壶，这酒壶乃天元混沌葫所制，随他修行多年，终是打破九纹束缚，成为天元大陆历史上第二尊半神器。
第一尊也是唯一一尊神器，是天武至尊炼制，早已无史可考。
不过，没有巅峰强者会质疑其存在。
“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恶澧难以置信地看着文亦锋手中托举的酒壶，那半道灵纹如天地间最可怕，最不可思议的存在，狠狠地冲击着他的认知。
半神器，哪怕是放在无尽星空也是无比稀少的存在。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炼制出半神器？！
哪怕是经历了漫长岁月的修炼，也绝不可能在天元大陆上做到这一点！
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老者，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一时间，恶澧的目光恍惚了。
他眼前，似乎不再是文亦锋那张邋遢老脸，而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祇，是当年那个能俯视一众神境的至强存在。
“天武至尊……”
巨大的冲击之下，恶澧心神震动，不自觉地念出了那个曾经让星空震颤的名字。
“不……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死在天道之下，不可能……”
“原来神境，竟也如此不堪一击。”文亦锋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样的表现更让我好奇了，当年的天武究竟达到了怎样的境界？”
“你们……不过是空有神境力量的废虫。”
文亦锋居高临下地看着恶澧，眼神睥睨，好似他才是那尊降临世间的神祇，“若非天道限制，我等早已成神，横扫星空，又岂轮得到你们来犯天元？”
“铮！！”
天元混沌壶吐出一道剑气，从恶澧身前穿胸而过，大片黑雾消弭。
尖锐的嘶鸣宣告着黑雾生命的消逝。
“哈哈哈……人族……人族！”恶澧仰天长啸，好似感觉不到胸前的伤势，“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怪物！！”
“铮！铮！铮——”
天元混沌壶连吐三剑，分别从恶澧心脏，眉心以及丹田处穿过，将他的力量削弱至谷底。
“怎么可能这么强？！”
黑眠以及另外两位神境至尊将对手击退，难以置信地望向气势如天的文亦锋。
此刻的文亦锋有位面法则加持，有红尘之力傍身，手托天元混沌壶，堪称武装到了牙齿，再加上擎天之境的修为，竟真正面胜过了四神之中最强的恶澧！
恶澧掌控恶魔道，其战力之强，比其黑眠三人尤胜一筹，但即便如此依旧不敌文亦锋。
虽然这是在大道隔绝的前提之下，但依旧难以掩盖文亦锋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