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轩。”司岚映等待了片刻，终于开口道。

    “嗯。什么事？”顾明轩微微睁眼，睫毛轻轻抖动，好像还是有些疲惫。

    司岚映沉默了：“……没什么。”

    他也不知道他该说什么，或许他应该说些什么。司岚映有些焦虑，又有些难过。那种感觉，患得患失。

    “你说……我性取向看起来正常吗？”司岚映此刻像个青涩的少年，他本该是青涩的十七岁少年。

    “哦？”顾明轩轻轻叹了一声，又转过头，微笑道，“这可不像你会问出来的问题。如果你说的对象是林琛的话……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顾明轩并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他答应了要帮林深瞒住的。

    “假话。”司岚映不想面对现实？或许他是想的，或许他只是不敢去面对的。

    “……”顾明轩深吸了一口气，“亦真亦假，是也不是。”

    林深是女生没错，但在现在的司岚映的认知里，她应该是男生，但她确实本体是个女生。所以司岚映会喜欢上她也不算不正常。

    “什么意思？”司岚映一下就察觉到不对了。

    “你自己想。”顾明轩又闭上了眼睛。

    ——

    “各位，新年快乐。其次，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训练了。”琴芊叶将鞭子挽在手上，看着四人。

    “啊……顾明轩你能行吗？”林深悄悄问顾明轩了一句。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别开玩笑，实在不行就跟琴老师请假。”林深捏了顾明轩一把。

    “哎哟，我知道。”顾明轩吃痛一声。

    琴芊叶甩了甩手上的鞭子，面色严肃地问道：“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林深赶紧站好，回答道：“没什么，老师。”

    “行，林琛，那我刚刚说的你知道了吗？”琴芊叶倒也不计较别的，直接问内容。

    林深还真不知道。

    “啊……这，哈哈哈老师我刚刚没听见您信吗？”

    “好，再加五圈，司岚映你带着开始吧。”琴芊叶走到一旁，挥鞭道。她脸上没有表情，但好像又对林深有莫名的欣赏之意。

    “啊……夭寿。”

    没有人注意到墙边飞来的白鸽，即便训练场不允许什么小动物靠近。林尧的白狐不算小动物，那这只白鸽呢?

    或许他也不仅仅是一只白鸽。

    “还真是认真啊。”那白鸽没有化成人形，却说着人话。声音像是那个少年一样，清澈又懒懒的。

    “我只再看一眼。”

    三，

    二，

    一。

    白鸽飞走了。他差点就要变回原形了。

    林深似乎有感应的，看了眼墙边。并没有什么东西，她又继续训练了。

    ——

    “哇，这是新来的学生吗？之前怎么没见过？”一名少女看着他。

    “我不是。”

    “那你怎么进来的？”少女很热情，白鸽能知道她是什么意图。

    “你不用管，我很快就会走了。”

    “要不我们还是加个联系方式吧？也是很有缘分啦~”很明显的意图了。

    少年挑眉，含笑道：“好啊。”

    他递出了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