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贺明帆就找到了周广华家里。

    周广华也知道了昨晚的事情，“这么早？不会是找我借兵的吧？哈哈哈。”

    贺明帆摇头，“我不借兵，我借话筒，娃儿嗓子都哑了。”

    “几天？”

    “两天。”

    贺明帆虽然不确定三天能不能结束？但他不会继续惯着顾客。

    “你不打算自己买一套吗？”

    “买啊！”

    贺明帆怎么会不打算买？舞台促销活动有效，以后逢年过节都要用上的，“等我去采购收银机时一起买，先对付两天，把商场关闭下来装修着，我才能出去采购。”

    “行！我做主了，借你用两天，一会我上班就叫张强给你送过去并调试好。”

    “谢谢周主任。”

    贺明帆匆忙赶去商场。商场的几个卷闸门前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

    看到贺明帆，议论纷纷的顾客放心了，老板亲自来了，今天肯定开门。

    那边隔了一条街准备开业的自选商场，门前稀稀朗朗的都是自家员工，偶尔有一两个顾客过来看热闹，又被朋友喊走了。商场老板气得踹翻一个椅子，“李大宝！”

    ……

    早餐，李冬叫刘守成刘守业跟着老人吃清淡食物，然后给两个各准备一个杯子，叮嘱两人多喝温开水。

    等刘守成和刘守业被余老二送去商场后，李冬才喊醒李燕和高庆晨，叫俩娃别着急，今天有话筒了，而且高庆旭和高庆景已经去说第一场了，有两组人轮换着，不着急。

    俩娃吃了饭，李冬喊来贺红梅给俩娃量尺寸。

    已经去商场的四个人都被量了尺寸，她要单独给这六个少年少女做舞台服装。

    当然，动嘴的是她，动手的不是她，这里女人很多，大家都会做衣服，尤其婆婆衣服做的最好。

    李爷爷送两娃去商场的，昨晚的事他也担心，今天的土地也不开垦了，他要在舞台下听听‘群众心声’。

    李冬和贺红莲去买缝纫机和熨斗，顺便买些亮眼的布料回来。

    有了缝纫机，也只是缝直线，绣花盘扣和领口仍然是手工。

    这一天，粮站里每个人都很忙。

    这一天，商场人山人海地挤着。

    周广华和市长坐在汽车里，听着话筒传过来的清脆童声评书。

    市长脸上笑意盈盈，“我听说他们在生产队里就说评书。”

    周广华颔首，“我总感觉他们应该不止这点手段。”

    “呵呵。”

    市长轻笑，“你的意思是不逼他们一把，他们就不亮底牌？”

    “我可没这么说。”

    周广华摇头，“自选商场生意好，有人跟风开是好事，但是开得这么近，就有些过火了。想借光，没想到撸到了老虎须。”

    “哈哈哈。”

    市长笑出声来，“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他们降价销售，其他商场卖不动，就跟着降价了呗。”

    “在他们装修期间，盯着其他商场，如果物价抬起来了，就和贺明帆商量一下，让点利，也要把物价给我控制住了。”

    “明白。”

    ……

    今晚十一点关下的卷闸门。

    李冬还想帮李燕洗澡，李燕不好意思地拒绝了，“今天有话筒，还有庆旭哥和庆景哥换我，我没那么累。”

    李冬揉揉她的发，“洗洗早些睡，明天再辛苦一天。”

    洗了澡，钻进新被子里，李燕不停地落泪，她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身上的被子，就想哭了。

    从懂事起，她就没有过干干净净的时候，她的衣服和被子不但脏还破。

    这两年，她自己会缝被子会做衣服了，也没有盖过这么崭新的被子。

    她就跟着大宝姐了，就像高庆晨那个赖皮一样跟着。

    ……

    早上，六个少年少女都得到了新衣服。

    五个少年是西装西裤加白衬衫和领结，李燕这个唯一的女娃是旗袍。贺母和贺红梅一起赶工做出来的。

    少女虽矮瘦，穿上旗袍也增色几分。

    经过李冬的手一化，一个民国时期的美少女就出现了。

    贺母看着李燕的鞋，“燕子，把鞋脱下来。我先给你补两块布遮挡一下，新鞋要过几天才有。”

    望着贺母毫不在意她的鞋子脏和臭，李燕又想哭了，想到脸上的妆，她硬给憋了回去。

    今天，李冬跟着去了。

    她要看看状况，再想想新舞台的台风该怎么设计？开业典礼该怎么设计？

    中午，李冬准备回去，贺明帆出来找她了，“大宝，旧货不够了，今天不卖到晚是不可能关门的。”

    李冬跟着贺明帆到商场的仓库，仓库里只剩下一些电器，生活用品包括卫生纸洗衣粉和洗发水等等都空了。

    贺明帆守着门，李冬进空间去‘买’货。不多时李冬就空着手出现了，贺明帆心里一咯噔，“超市出问题了吗？”

    “是啊！”

    李冬的两个字，让贺明帆心如坠谷，“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弄真正的实体厂子，别担心，别害怕。”

    “噗呲。”

    李冬笑了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收银电脑问我升不升级？”

    李冬推了一推车货物到收银台时，收银电脑上出现一条光幕。

    收银系统已达到升级条件，是否升级？【是】升级后商品全部冠名东家已拥有的商标。【否】商品仍然持续三无状态。

    贺明帆拒绝，“不升级。”

    李冬惊讶，“为什么？”

    “我不能全依靠你和超市。”

    贺明帆揽着李冬的肩头，“先让我过渡一段时间。刚才我以为超市失灵的那一刹那，我真的后悔自己一直在取巧。以前我们没实力没能力，只能借助外力。”

    “现在分产到户了，麦子和稻谷都能收购到，我打算把面粉厂和米厂真正开起来。家里能开的厂子，我都给开起来，只供应我们的商场，可好？”

    李冬也赞同，“你说得对，我们别再靠外力了，等不了几年，打击水货的力度就大了，到时候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贺明帆庆幸自己醒悟得早，“明天，我就派四清和清一他们出去联系货源。如果跟得上，商场迟些开业也没关系；如果跟不上，商场装修好就开业，边营业边换。我回竹县开办厂子，这里就都交给你了。”

    “放心吧。”

    李冬回到空间里，按下了【否】键。

    光幕闪动一下，变成：恭喜东家触发奖励机制，全场五折，时限一年。

    意外惊喜啊！

    李冬忙把生活用品都‘买’了出去。

    贺明帆得知触发了奖励机制，也很高兴，“一年时间足够了。”

    ……

    十点，商场正常的闭店时间。

    贺明帆用话筒对着还不愿意离去的顾客宣布，“明天商场正式歇业进行装修，等到再开业时，我保证还给大家送上优惠。”

    “今天真的是最后一天了，商场里剩下的货物也不多了。电器类和厨房用品类全部改成六折，就当回馈大家对本商场的支持，兑换活动就不参与了。”

    “哗！”

    依依不舍的顾客立刻精神抖擞的冲向电器和厨房的货架。六折，离半价这么近，不买的是傻子。

    贺明帆叫林一护着李冬和刘守成他们六个人回去，最后一波的疯狂不知道要忙到几点呢。